快意恩仇录 4．奇山怪湖

大白话痴作武侠，本身就是一个笑话。今日大白话不再讲笑话，直接开讲《灵山奇湖》一段，且说：

八卦湖

那居中的灰袍长者，与他左右两个轩昂九尺的大汉相比，更具威严。你看他――肩宽体端气势厉，长眉细目蕴精光，霸气隐隐四下逸，俨然王者临人前。那人那架式，绝对的让人望而生威，敬而远之。这时，只听他说道：

“奇哉怪哉，你们看那个山头虽然不大，却曲折秀灵，隐隐有龙形之态。它盘踞在脚下平川之上一山独。虽然远处的四周群山高它许多，却全无挺拔险峻之势，反显向其呈垂首拱卫之态。那近它脚下的四周丘陵，又多是龙隐虎伏之状。而月光之下俯瞰整个山谷平川，却呈碧海银波似之状。这等龙盘大海、虎伏山丘之奇地，实乃老夫生平罕见。也不知那个山头是什么名头？此番前去，必须探究明白。”

“回禀总管老爷，”右边的大汉说道：“那个山头叫做徐嘉山。这山名称甚有来历，相传是古朝名士徐嘉在此修炼成仙拔地升天后，皇帝御碑亲赐而名。至今，上面还有石碑遗迹为证。不仅如此，上面还有奇观景象，令人匪夷所思。”

“哦――奇观景象！右执使，你是如何知晓的？那奇观景象又是怎般？可详细讲来？”被称为“总管老爷”的长者，目光转向他口称的“右执使”，淡淡问道。

右执使应声“是”，往下就讲：

“小人年幼之时，曾随家亲到这平川之中的郑家峪探访姨母。姨母居住之地正好在徐嘉山上，而那山头正中有一甚阔水塘，呈八卦形状。人们因此称之为八卦湖。八卦湖中之水，碧波如玉，不但不长不消，而且四季恒温。另有一奇，每逢月圆夜正之时，八卦湖里，便现两条一黑一白胖头大鱼。黑白两鱼望月戏水，两者头尾相环成一浑圆游嬉水。那时候，它们身发珍珠之光，辉耀八卦湖，上映天月，整个徐嘉山就亮如白昼。两鱼团圆嬉水，或疾如闪电，或缓如浮眠，所过水迹，波如龙游。八卦湖那俩胖头鱼极有特征，黑鱼白曈，白鱼黑瞳。郑家峪乡众多曾见过，皆信为天物神灵，甚是敬拜。为不扰神灵且约定成俗，无事不近八卦湖，有事八卦湖边烧高香。”

“哦！还有这等奇事？那么烧香许愿之事可有灵验？”总管心惊言语淡，不动声色。

右执使：“乡众的求告许愿灵验不灵验，属下不曾亲见，不敢妄语。但只听到姨母与家母谈这八卦湖之言，说什么心诚则灵，缘薄无验。所以在那湖边求财求官的、求福求寿者灵验与否，各有所说。”

总管轻“哼”一声，就道：“这么说，求愿者的休戚祸福也是各凭所缘，倒与那八卦湖没什么多大关系了。”

右执使：“人间传说，多为好事者播奇逞口添油加醋，本无神奇。只是我曾近前观望，那八卦湖水清澈透明却深不可测，除却月满时的黑白双鱼游嬉湖中，莫说鱼虾蛇鳖再无一类，水面之上即使一只飞虫都不可见。我那时曾凝眸于水深之处，一种感觉至今难忘。”

“什么感觉？”总管语气依然轻飘飘的。

右执使则语气郑重：“那时我凝眸于八卦湖水，不觉竟生幻想，看到水中自己双睛血红，面目狰狞丑陋如妖魔。这与我一向自标清奇英伟的形象天差地别，自惭形秽至要跳湖自尽。幸亏表兄石头及时把唤醒，匆忙逃离那诡异之地，否则今天江湖再无我无形刀李说也。后来每每想起在八卦湖边的那一情景，就心生后怕。”

“总管”听了右执使讲亲身经历，不由色容一动露惊异，连道“奇哉怪哉”，却不置其它之词。左边那大汉，唇红齿白，面如皎月，发声如银铃之响：

“听李兄之讲，吾心痒难耐。世上既有此等怪异神奇之处，我们何不速往，亲临一瞻，探它个究竟如何？”

那人声音之质，简直如敲银铃打玉钟之音悦耳动听。其声入耳动人心，又恰似那人讲的四好听之二――大姑娘唱歌小媳妇哼。或许受美男子好声音的感染，总管欣然点头：“左执使之言，正合吾意。”

总管心情刚好一点，偏有来煞风景的。这不，他话音刚落，他们身后兀地一个声音叫起：

“什么人擅到禁地，还在此喧噪？打扰老子好梦，不想活了，就跪下纳命来！”

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