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

一次和友人聊天,她说,写作这玩意儿其实不需要同理心,消遣一样的,表达出的东西,九分的痛苦淹没在莫名其妙的伏笔里,没人真的能理解。真实的世界里美好永远是蹉跎而悄然的藏于妥协之下,她没有青春,没有家庭,没有能用量化和符号表达出的,轻而易举的喜悦,只有长夜,不长的夜,手指捏着什么东西轻微的疼痛,交织在无尽的厌倦和疲惫里。这是当代生活吗,这真实吗?然而当代生活又是什么呢,用温水炮制的一锅泥水,标签,时间轴无限刷新,一个极尽冒犯能事的风声,然后大家都习惯了。人类习惯于厌倦,习惯于躲藏,绞尽脑汁以体面为优先去彼此伤害,在烟尘中疲惫对视,只要活下去就好。所以伤痕是真实的,死去的人是真实的,喜悦和伟大永不真实,它们比痛苦更迷人,泛着恶毒的脓水,什么都不曾改变。

我说,太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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