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悠扬的琴声缓缓飘来。潇潇竹叶,随风飘去,此曲并非归属于人间,也正是应为如此,创曲之人,才无法将他传授与世人,更无法使此曲流传于世。而今天我们正要说的就是创曲之人嵇康,与此神曲的故事。
景元四年,嵇康的朋友吕安的妻子徐氏被吕安的兄长吕巽迷奸。吕安气不过,把吕巽告了上去。嵇康与吕巽、吕安兄弟均有交往,故劝吕安不要揭发家丑,以保全门第清誉。但却没想到吕巽害怕报复,于是先发制人,反而诬告吕安不孝,使得吕安被官府收捕。嵇康非常愤怒,出面为吕安作证,却因而触怒了司马昭。此时,与嵇康素有恩怨的钟会,趁机向司马昭进言,以陷害嵇康。司马昭一怒之下,下令处死嵇康与吕安。
嵇康行刑当日,三千名太学生集体请愿,请求朝廷赦免他,并要求让嵇康来太学任教,他们的这些要求并没有被同意。临刑前,嵇康神色不变,如同平常一般。看着天边的残霞,便要求再弹一曲。曲声缓缓想响起,正是《广林散》,曲声时高时低,一个个音符直戳人心,是在场的人振奋不已。曲毕,嵇康把琴放下,叹息道:“从前袁孝尼曾跟我学习《广陵散》,我每每吝惜而固守不教授他,《广陵散》现在要失传了。”说完后,从容就戮,时年四十岁。海内的士人没有不痛惜的,司马昭不久后便意识到错误,但追悔莫及。
嵇康这一走,却并非这么都没有留下:音乐理论著作《琴赋》和《声无哀乐论》乃绝世佳作。他主张声音的本质是“和”,与天地相和乃音乐之最高境界,他以喜怒哀乐并非为曲之情,乃人之情为曲道,创出初《广陵散》外其他乐曲甚多如《风入松》和《孤馆遇神》。而《长清》、《短清》、《长侧》、《短侧》四首琴曲,被称作“嵇氏四弄”,与蔡邕的“蔡氏五弄”合称“九弄。
自古以来有此成就之人甚少,这些嵇康为我们后人留下的音乐宝典,我们感激不尽。但愿他现在在西方极乐还可饮酒作曲,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