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
我们所有人都化为了残缺的纸片,
在死气沉沉的,
昏暗的,寸草不生的土地上飘着。
气氛异常沉重。
是置身于人间与地狱的新土地。
而你将我点燃,
在这模糊的土地里,
化为灰烬。
文:蒋尘
这是我从她留下的那本旧到泛黄的笔记本中找到的,关于与她分离之前最后的记忆住所。
关于爱情,人们总是持有不同的观点与态度。而其中关于大多数的理解都是来源于自己的经历与看法。而关于爱情最后的决裂之后,总有一方成为了最后的罪人。
校园的时光是短暂且让人难忘的。
十月的天有点阴冷,我独自走上了校园门口的咖啡店。那是我上大一的时候。那时候还年轻,有精力、活力。
咖啡店总是坐着一个女孩子,在黄昏时分。也许是基于一种习惯。我并不常去咖啡店里。那个时候是一个例外。也可能是在什么机缘巧合之下,也有可能是注定的。
于是,我对那个女孩子充满了好奇。她喜欢坐在角落里面,台面上有一杯咖啡、手机、还有一本名为《飘》的书籍。黑色似乎是她的特点,因为她总是倾向于穿上黑色的上衣与黑色的长裤。一米六的个子,身材凸凹有致,眼睛透着一种哀愁,可能是看书的缘故,被书里的剧情所感染,所以有时候会皱起眉头看向窗外。
虽然说长的不是十分惊艳,但是她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在吸引着我。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只是当时我还没有察觉到这种细微的情感。
持续长达两周的观察我鼓起勇气。当我面朝她走过去的时候,我居然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我发现它在快速的跳动,如同直视死亡。当我走到她面前时,我准备的台词早就抛掷脑后,头脑一片空白。幸运的是,她帮我摆脱了这般尴尬的困境。
她先开了口问我的名字。
我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她说:“我叫蒋尘”
我问她我能否在这儿坐下,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做了简短的介绍,暂且叫她苏。
苏告诉我自己时常会到这家咖啡店来看书,当我问起缘由的时候。她告诉我说这里是她觉得可以放松的地方,在这里可以沉溺于自己的世界不被外界打扰。还说之前就发现我在观察她。我说自己毫无恶意,只是对你充满好奇心。她没有答复,只是捧着手上的书,继续翻寻着新的篇章。
时间渐渐流逝。经历了半个小时的无言之后。我说我该走了,能留一个联系方式吗?
圣诞节前夕。我正在专注于给苏制作礼物,那是一个礼盒,盒子里面有我们一起拍的照片还有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
学校放着有关于圣诞节的音乐。现在是五点二十五分。手机传来一条简讯。“你知道在哪找我”。是苏发来的,我朝着咖啡厅笔直的走去。
咖啡厅门口有一颗大大的圣诞树,树上挂着灯具还有布制的装饰品。旁边是圣诞节来临的时做的广告促销语。
我走进去,苏在里面等候我多时了。她手里捧着一个礼盒,礼盒里面装有两枚戒指。我把礼物放在她手里,然后对她说圣诞快乐,她回应了我同样的话。然后我坐下来她也将礼盒给了我,我打开礼盒,然后将戒指给了她,我也戴上一枚戒指。而后将礼盒丢进了垃圾桶。
我们闲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光。于是到了饭点,我提议先去吃饭,然后晚上去逛逛。
吃完饭之后天已经黑了下来。路上的人群依旧熙熙攘攘。我与苏大约走了半里路,天空突然下起了雪,雪逐渐的愈下愈大。然而我们没有离去的意思,任凭雪落在我们的肩上。
“你喜欢雪吗”苏突然这样问了起来。手掌向前伸去,想抓到雪的模样。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喜欢啊”
街上的谈论声与欢呼声大过了我们说话的声音,然而可怕的是我们并没有太多的交谈。
我说,今天要么别回寝室了,我们去外面找个地方住下吧。
我们来到了名为“港湾宾馆”的地方。发生了大多数情侣都会发生的事情。现在看来已然不是什么污秽的事。只是藏在了欲望的世界里,变成了一堵透明的城墙。
一点整。
苏说“即使以后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别忘了我好吗”
“别傻了,我们是不会分开的,相信我们好吗”我记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内心没有藏着任何的欺骗,没有任何的不诚实。
临近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在为了迎接新年而忙碌着。我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现在是早上七点,苏还没有起床。待我吃过早饭之后苏才给我回复了消息。
我们每天都在不知疲倦的、你来我往的回复着彼此的消息,有时聊到小时候那个捉迷藏的地方,有时聊到自己上初中非主流的样貌。有时聊到第一次暗恋一个人的样子。
时间还是过得很快。我跟苏交往的近半年中,我们都没有与对方吵过架。起初我认为这是我们在一件事情上很容易得到共识。当时我还未意识到自己为了得到某种程度上的满足而勉强娱乐我的苏。
最后诀别是在那家咖啡店的后街上发生的。夜晚,那晚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只有一把“锋利的刺刀”,和一把“钢枪”。
苏没有跟我说太多的话,只是对我说“结束了,忘记吧”
没有看见她的眼泪,没有看见她哽咽,也没有看见丝毫悔意。背离我而去的时候,头也不回。
刺刀插入了我的心脏,然后抽出。钢枪打碎了我的五脏六腑,就连我的灵魂,也无声的撕裂的粉碎。
后来我在没见过苏。我也尝试过联系她,结果只是石投大海,音讯全无。
偶尔我会梦到圣诞节的那个夜晚,我与她第一次同床的那个夜晚。
她还是问我“即使以后我们不在一起了,你也别忘了我好吗”。
我不做答复,只是紧紧的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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