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 第六章 悟察

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 第六章 悟察

红林悟道《韩非子-人主》上一章韩非子用虎豹的爪牙来比喻君主的威势,意在告诉君主如果失去了威势如同虎豹失去了爪牙,就不能管理好臣子治理好国家。虎豹没有了爪牙,还不如猫。

从本质上来看,君主与普通人无异,也是具有情感与自主意识的血肉之躯,并不是什么君权神授的神人天子,所谓的“天子”不是上天之子,而是天下的子民,君主称天子意为不要忘记天下的子民。君主之所以像虎豹一样能胜人执百兽统领天下,就是有威势,而这威势不是凭空而来,而是君位先天具有的地位与威势,是国家律法赋予的权力,也就是奖罚的权柄和依法治国的策略。

权力随人类社会的产生而产生,随事物的发展的展显力量。一国之权力客观存在,君臣之权依法所设。君主威势的消弱实质是权力的缩小与失去,本质是君主不懂为君之道。君主权力为什么会缩小和失去呢?归根结底是君主本身违法,一是自身破坏了律法,既不按照法规维护和使用自己的权力,二是也不按照法规约束与规范臣子的权力与行为。君主大权旁落,大臣得势,左右擅权,如同虎豹失去了爪牙。

君主弃法,是失去威势的根本原因。当一切没有依据时,秩序也就无从谈起,规则也只是当权者的说词。君主不行为君之道,认为为所欲为就是君权,随意破坏律法就是权威,随性奖罚就是权柄,殊不知这是在自掘坟墓。虎豹都知道要爱惜自己的爪牙。

韩非子再用历史实事来说明君主失去威势而不能“有国”的道理。他说“宋君失其爪牙于子罕,简公失其爪牙于田常,而不蚤夺之,故身死国亡。”意思是:宋桓公把他的“爪牙”丢给了子罕,齐简公把他的“爪牙”丢给了田常,又没有早早夺回来,最终导致身死国亡。

春秋时,子罕是宋国的宰相,非常懂得治国要赏罚分明的道理。于是他对宋桓公说:“国家动荡不安,要想治乱,国君就要能够做到赏罚分明。赏赐之事,你去做;惩罚之事,我来管。”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桓公发现人们都不怕他,却非常害怕子罕。朝臣们都想方设法地靠近子罕,老百姓也非常拥戴他。终于,在一年之后,子罕干脆废掉宋桓公,自己当了国君。

显然,宋桓公把奖罚权柄的一半送给了子罕,而且是最重要的一半,按权重比来看惩罚占奖罚权力的百分之八十。如此大规模的权力流失,其威势自然不在,结果就是被人取而代之。宋桓公俨然不懂为君之道奖罚权柄不外借的道理。

田常,即田成子,是齐国田氏家族第八任首领。公元前485年承袭父亲田乞之位,而后唆使齐国大夫鲍息弑杀齐悼公,立齐简公。田成子和阚止任齐国的左右相。公元前481年,田成子发动政变,杀死了阚止和齐简公,拥立齐简公的平公为国君,田常独揽大权。田常在杀死阚止之前,重新使用他父亲田乞的措施,用大斗把粮食借给百姓,然后再用小斗收回,以此来笼络民心,因而受到齐国百姓的称颂。这为他后来发动政变篡权奠定了民众基础。

显然,田常擅行了君主奖罚权柄中的奖赏权力,致使齐简公的威势消弱,加之本身不强,最终也落得个身亡国失的下场。如此鲜活真实的例子,就是要告诫君主紧握奖罚权柄依法治国。

对于当下的君主,韩非子认为“今无术之主皆明知宋、简之过也,而不悟其失,不察其事类者也。”意思是:现在不懂得法术的君主都明知宋桓公、齐简公有过错,却不能觉察他们失误的根源,是不懂得君主失去权势跟虎豹失去爪牙两事相类。

韩非子还是很失望的,认为现在不懂为君之道的君主,知道宋桓公、齐简公失国的过错,但却不明白他们过错的根本原因,也就是君权外借,将君主的权柄给了别人。君主失去了权柄,也就如同虎豹失去了爪牙。

【宋君失其爪牙于子罕,简公失其爪牙于田常,而不蚤夺之,故身死国亡。今无术之主皆明知宋、简之过也,而不悟其失,不察其事类者也。】

领导者的权力就本身而言,就是奖励与处罚。所谓的管理是对事物本身发展规律的应用,也就是按照规章制度、程序流程节点式管控。奖罚是管理的基础,没有奖罚的权力就不会有管理的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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