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手势和前台收银比划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用写字的方式沟通清楚我要一个最最最普的发型师剪一个最最最普通的发型,就是剪短一点,至于多短算短,我想就看理发师的定义吧,这点上必须洒脱点,因为永远不可能按照我们的来。
我相信我的这种言行举止,没有多余的谈吐应该可以成功的避免一场营销学吧。
一个gay里gay气的小哥哥的带我来到洗头床,躺下,安静的感受着一场不会有硝烟的洗头,舒服,淡定,享受。
旁边的一个四十岁的大姐显然已经被大堂经理视为一号猎物,因为她拿了一个古奇的酒神包,你说你拿就拿你还拿一个大号,如果我要佩服一个女人有勇气那就是她背着一个价值不菲的包包进了一个自己没有办卡的理发店。
要知道就连我的过气的iphoneX都不敢显山露水。
洗头小妹显然段位并不够没有拿到首杀,其实我个人认为洗头小妹所需要的水平才是最高的,因为这个阶段要成功办卡几率并不高,但是话术️要拿捏得当,不然客户一旦定义为一家销售至上的店,理发店就输了一半,显然这家店没明白这个道理。
洗头小妹尽可能自然的开始切入话题,但是古奇大姐并没做任何回应,KO。
来到镜子前,一位时髦长发大哥:“大姐,发质很好,光泽度不错。”
大姐谦虚的笑到:“我觉得还好吧。”
我继续跟我的黄发大哥继续比划,大哥用残存的耐心说吹个空气刘海?我满意点头。
其实我有点内疚,我这个一毛不拔的伪客户在浪费黄发大哥的时间,我不是一个称职的过客。
大哥继续给我吹头,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一句多余的话,只剩吹风机在耳边嗡嗡啊啊。
旁边的长发大哥从这位古奇大姐发色中找到了切入点,如同找到了密室逃脱游戏中暗藏的钥匙,他双眉紧锁其实内心肯定想给自己颁个奖,看着眼下像鸟窝一样的头发说到:“嘶~大姐要不考虑下染个颜色,你看你的发尾好黄,显得没有精神。”
大姐:“不想染。”
大哥摇了摇自己干枯毛躁的长发说到:“嘶~你这个我怎么剪都剪不好看啊,发尾的黄色太影响效果。”
大姐仔细看了看镜子里的头发,还是坚持表示自己并不打算染头发。
长发大哥脸露不悦,眼睛像斜上方看了一眼,继续说道:“我们现在染头发有活动。”顺势递上了色板。
大姐也开始不悦,但更多的是难为情,我能感觉到她毫无目的的翻着色板,然后示意并没有自己喜欢的颜色。
此时大堂经理按耐不住,终于不在角落暗中观察,又变魔术般的拿着新的色板上前到:“美女这些颜色喜欢不嘛,这儿马上过年了,我们的这次的活动很划算。真的我不豁你。”
大姐并没有说话,然后三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色板掉在地上打破僵局,长发大哥开始漫不经心的修修剪剪,就好像在修剪路边的花花草草。
电话响起的时候黄发大哥刚给我吹完头发,正在取遮布。
“洗完没?”
“洗完了,马上下楼。”意识到自己露出了破绽补了句:“最近喉咙发炎的厉害。”
尴尬中匆匆结账,凌乱中收银大姐那句:“办张卡不?”让我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