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肠粉的故事

遭遇一个不爱做饭的猪队友,全家只好杀进五彩城吃晚饭。我和猪队友一拘即合,要吃麻辣香锅,女儿则自选。走了一圈,女儿决定吃肠粉。肠粉很快上来,女儿埋头吃得津津有味的。看着女儿沉醉在肠粉中,我知道是我讲述的肠粉故事,让女儿喜欢上了这种广州特产....

知道有“肠粉”这种食物,其实是在广州出差的那段时日。那时,租住的公寓与公司有大约三公里,我一般步行上班。广州地租低,各种小店林立街道两旁,饭店尤多。每天早晨最热闹是各种招牌为“xx肠粉店”。实话说,我虽好奇新鲜事物,但接受它们却典型慢热。于我而言,简直无法想象肠粉会有什么好。”一根难咬的肠子里,灌点米粉,会有多怪呢?”我总是这么想象。对肠粉奇怪的想象,让我从不对肠粉店一探究竟。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我终于走进一家公寓附近一家极小极小的肠粉店。屋内一张四人桌,屋外也摆了一张。两张桌子之间,是热气腾腾的做粉的灶台。不管是上班还是下班时,这家小店总是人满为患。

我坐在外间桌上默默等待。男老板烫粉。一勺米粉浆,放进一个铁制的如抽届的板子上,推入蒸汽中。抽出前面的米粉,浇入顾客点的馅儿,关上。再取出最先制好的肠粉,装盘。女老板端过盘子,淋上各种调料,送上桌。两人配合默契,流程极熟练。我也第一次知道“肠粉”与“肠”没任何关系,为自己胡乱想象笑了半天。月令已秋时节,广州依旧夏日炎炎。两旁的榕树郁郁葱葱,倒也觉不出酷热来。我默默品尝着肠粉,又软又滑又嫩,酱油和辣酱似乎也是特制的,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还为自己错过肠粉很长时间而遗憾了很久。

这就有点像我对待北方豆腐脑的态促,读研时,好友早点爱吃豆腐脑,但我从不点。为什么呢?因为她端上来的豆腐上,永远放着一勺黑糊糊的东西,看着觉得恶心极了。因为看着恶心,我都不好意思问她这是什么。在南方吃豆腐脑,永远是一大勺透明的白沙糖,很漂亮干净。可惜,我讨厌吃糖,所以从来不吃豆腐脑。一直到快毕业了,好友对这种食物不减的热情,终于让我鼓起了勇气吃了一次,然后我就吃到了毕业,而且至今还喜欢吃。

肠粉也成了我最喜欢的广州小吃,觉得种类繁多的广式早茶,都没什么好稀罕的。回京后,几乎找不到什么肠粉店,后来带女儿在亮马桥附近,找到了一家,但味道差极了,粉都硬得像干河粉了。我给女儿唠叨了一下,北京小三十的肠粉,广州9元可以买到,而且味道极好。作为吃货的女儿,也记下了我的论断。后来,我们各种点外卖肠粉,终究不好。

直到我们上网查到一家全北京好评度最高的肠粉店,开车二十多公里,在一个商场的旯旮里找到了这家“叶记”肠粉。味道果然很地道,与广州肠粉如出一折,只是没想到店面这么小,这么难找。但我特别开心,为着自己找店成功,为着吃下肚的两盘肠粉。

我们的香锅上来了,女儿也把肠粉吃完了,说比“叶记”差一些。真差吗?我就不得而知了,因为我无法判断到底是食物真差,还是只是美好的回忆影响了孩子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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