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当你老了——叶芝诞辰155周年

歇息一下 慢慢变老

When you are old 当你老了

When you are old and grey and full of sleep，当你老了，头白了，睡意昏沉，

And nodding by the fire，take down this book，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And slowly read，and dream of the soft look，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Your eyes had once，and of their shadows deep；回想它们昔日浓重的阴影；

How many loved your moments of glad grace，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And loved your beauty with love false or true，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But one man loved the pilgrim Soul in you，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And loved the sorrows of your changing face；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And bending down beside the glowing bars， 垂下头来，在红光闪耀的炉子旁，

Murmur，a little sadly，how Love fled， 凄然地轻轻诉说那爱情的消逝，

And paced upon the mountains overhead，在头顶的山上它缓缓踱着步子，

And hid his face amid a crowd of stars. 在一群星星中间隐藏着脸庞。

——William Butler Yeats 威廉·巴特勒·叶芝 （ 翻译：袁可嘉）

威廉·巴特勒·叶芝 （1865年6月13日-1939年1月28日），爱尔兰诗人、剧作家和散文家，著名的神秘主义者，是“爱尔兰文艺复兴运动”的领袖，也是艾比剧院（Abbey Theatre）的创建者之一，于1923年荣获诺贝尔文学奖，1934年荣获歌德堡诗歌奖。代表作《钟楼》，《盘旋的楼梯》，《驶向拜占庭》。

遵照叶芝的遗愿，他最后安葬于故乡斯莱果郡——这是对他的一生影响最为深远的地方。墓地建有叶芝雕塑和纪念馆，其墓志铭是“Cast a cold eye,on life,on death,horseman,pass by!（冷眼一瞥/生与死/骑者/且前行）”，这句话出自叶芝晚年作品《本布尔宾山下》的最后一句。

“疯狂的爱尔兰将你刺伤成诗”——悼念叶芝的著名诗句

老了 有晴天

《When you are old》创作于1893年，是叶芝献给友人茅德·冈小姐的一首爱情诗歌。叶芝对茅德·冈小姐一见钟情且一往情深。但茅德·冈小姐对于叶芝的追求与爱慕拒绝了一生，只希望与叶芝保持友谊，即使是与爱尔兰军官麦克布莱德少校的婚姻失败，她依然选择了拒绝。

为此，叶芝痛苦了很长一段时间。但同时也激发了叶芝很多创作灵感。这些诗歌里，有爱恋，有怨恨，富有张力。

《When you are old》这首诗的翻译版本众多，但个人比较喜欢袁可嘉翻译的版本。袁可嘉（1921年－2008年11月8日），浙江余姚（现属慈溪）人，翻译家、诗人、评论家，代表作《西方现代派文学概论》，主要诗歌译著有《美国歌谣选》、《米列诗选》、《叶芝诗选》、《威廉斯诗选》、《休斯诗选》等。

歌曲《当你老了》，原唱：赵照。歌词改编自叶芝的这首爱情诗歌《When you are old》，由赵照作曲并填词，收录于赵照2015年发行的专辑《当你老了》。2016年，这首歌曲获得“2016 QQ巅峰音乐盛典”年度十大热歌金曲奖。我们日常听到的是由莫文蔚翻唱的版本。

变老的路

人一旦开始回忆，就是开始变老了。

今天看着女儿翩翩起舞，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小时候；看到家有女儿初长成，仿佛看见她的孩子也会像她一样翩翩起舞。

当我老了，是不是鼻梁架着的镜框沉到鼻翼两侧，低头抬眼看着长大成人的女儿。要么，就是佝偻着背弯着腰，在阳台侍弄花花草草，坐在摇椅上睁着婆娑的眼睛看书......

我不敢想象当我老了会是什么样子，但很幻想老了以后还能像当下一样跑跑走走，一句“老头子”一句“老婆子”的牵手漫步。

甚至，有的时候，莫名其妙的会想我和老公谁先去另一个世界比较好的怪问题。如果我先走，老公就吃不到我做的美食了，余生，他可能会挨饿啊；如果老公先走，就没人牵着我散步遛弯了，余生，我可能会更沉默。

突然，身体一个颤抖打了个机灵——呵呵，还是不想这个怪问题了，虽然生死谁都躲不过。还是想想变老的问题吧。

年轻的生命

人一旦老了，就会更可爱。因为，当我们老了，唯一的好处就是会感受到可以失去的东西少了。

青春年少轻狂放肆过了，职场生涯坎坷踏过了，家庭儿女相对圆满了，情感生活涉足体验了，该看淡的看轻了，该放下的再也不会拿起了，我们唯一失去的就是即将消逝的生命。

其实，人老了也是一件好事——生命的长度在缩短，但生命的跨度已经延展。于是，可以回忆的多了起来，人就这样变老了。

我也不知从何时起，银丝一根根冒出来，每当女儿小手细细拔过，看着聚拢成束的白发，不由的心生悲凉——怎么还没好好生活，就变老了。可是，再回头看看亭亭玉立的女儿，这个有思想有个性的小女孩儿都这么大了，我能不老么？

树也老了

这篇，这些文字，很沉重，但却真实温暖，因为，我们谁都逃不掉老去的过程。

我抬头看着公园里的这棵老树，粗壮的树干枝繁叶茂，那些枝枝条条、新叶老叶承载的是生命的故事，也只有老去的生命才有如此丰富繁盛的回忆。

我想，还是用文字好好记录当下吧，这些都是变老的过程中最美的回忆。写着写着，我也就老了。

当我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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