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546 540客观描述的遵从规则和主观概念系统 角色 生活世界的嵌接

540
“ 没有 语言 建制 及其 整体 背景, 我 就连 雨 很快 会 停 都不能 够 想, 这 不是 很 奇怪 吗?

设想 有人 指着 天空 喊出 一串 无法 理解 的 话语。 当 我们 问他 意谓 的 是什么, 他说, 那是 说“ 谢 上帝, 雨 很快 要 停了”。 他 甚至 向我 们 解释 了 各个 词 的 含义。—— 现在 我 设想 他 仿佛 突然 清醒 过来 并且 说: 他 刚才 说的 那个 句子 毫无意义, 但他 说出 这个 句子 的 时候, 他 觉得 它 似乎是 他所 熟悉 的 一种 语言 中的 一句话( 甚至 像 一句 众所周知 的 引语)。—— 我 现在 该 说 什么 呢? 他 当时 说 这句话 时不 曾 理解 它 吗? 那个 句子 当时 不曾 携带 着 它的 全部 含义 吗?

这揭示了语言建制和整体背景的存在。实在可以是随意的,但是语法或意义,作为一种逻辑体系相对不变。或者说,在语言里,语法逻辑先于实在是确定下来的东西。这也是语境原则的一种表现。
这里的例子抽掉语言游戏而不影响意义的东西的考虑。

语言表达意义,是这么一种情况:
说和做,具有本质主义的语法作为其表层语法,弗雷格的基于表达式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思想。同时,对于第一人称,具有所考虑的东西为语言的使用的条件。这里,是我们的所思所想和语言游戏同时作为一种可能性空间中仓库中给出的东西,任人选择。表达的工作是基于我们的所思所想所决定下来的生活形式的东西,和其相应的语法规则、遵从规则,来选择实在的东西来补充遵从规则作为做一类事情(而非一生只做一次的事情)的不满足性。这里的不满足性不是强调一类和这件事一生只做一次的事情之间的区分,而是遵从规则和行动之间,语法规则和说(语言游戏)之间,在逻辑上还是区分的。语法不对实在负责。这里是基于语法/生活形式的领会,而把一个语言游戏做出来的过程中,还需要实在的补充。譬如语言2的命令里,还要“板石!”的补充。类比亚里士多德的实体和形式的思想的区分。形式是本体,但还不是实体。形式只有在多和一的关系中落到实在或质料上的结合,才产生实体。
语言和语法的在先给出是意义指出的条件。而语法基于外在标准,从语境中领会或周遭环境的配置的考察中获得。本质主义的问题在于忽视了不对实在负责的语法考察的环节,使得语言游戏的意义的综观统一落入了主观随意的解释的境地,和客观性脱钩。
语法可以领会的前提,是一种社会经验中文化传统的存在。在审美中,伦理价值命题的实践中,则存在一种人作为主体的诉求,作为人的先天的东西。前者是经验的,后者是先天的。人权宣言就是对于这种人生而有之的东西的宣示,这种宣示使得它从个人生活种可思的东西进阶为社会生活种主张其诉求的的权利。宪法的本义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用来在社会生活种司法实践种被引用。不是仅仅说出来的写在纸面上的律条,而且还是其被引用的司法实践,产生了社会的立宪这件工作。

做一个类比。我基于空间中的任何位置,总可以通过一个相对坐标,一个矢量,给出另一个点的位置。语词,语言游戏和语法之于意义之间,就是这么一种关系。
但是这里还是要区分语词的表层语法和语言游戏的深层语法。前者一旦确定下来形成传统,就总是在一种相对固定的用法里使用。后者则总是要基于语境的判断和领会来给出。
语词的固有语法是一个基石,提供一种确定性。我们谈论语法,总还是基于实在而言的用法。要基于实在的被指出来。从符号到实在的确定性的一步。这里可以是一种随意的相应。我可以用一个符号表示这个东西,也可以用另一个符号表示这个东西。重要的是一旦确定下来就总是这么用。这就是我们语言的传统。对于语词的含义,我们确定的是它们对于我们的一套概念系统的指称。概念词意谓概念。概念不是符号。我们不是基于语词而产生一套概念系统,而是有概念系统,也有语词,语词基于语法(相应)于这套概念。语言不是产生意义,而是产生意义的表达。意义的东西,作为我们的所考虑的东西,在说出来前,就已经和内心独白伴随存在了。我们的说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只是对于我们的想的表达。一套概念系统,一套逻辑、一套生活形式的系统,作为我们的生活世界的东西,是我们说、表达的前置基础。不是语言产生逻辑,而是语言伴随逻辑自觉或逻辑的东西作为我们所考虑的东西而被使用。就像在社会生活中,执法者本身并不设定法律本身,而仅仅依法办事:遵从规则地行动。执法者的作为并非其自身自由的实践。表达也是这样的情况,语言没有神奇之处。它是处于逻辑或语法规则的联系而表达意义。意义的表达不是意义的产生。只有这样,语言才不会在随意的解释中被误用,赋予它一些不可思议的本质:言出法随,造物主创世纪那样神说要什么于是就有了什么。对于造物主而言,想和做在全知全能之下没有区分彼此的界限。但是在自洽的逻辑之内,连造物主也得遵守。不能自相矛盾。
这也为我们使用语言指出了一个基本原则:我们总是要先有所思,然后基于语言的使用作出表达。我们不能在无所思的情况下,去使用语言。那是不知所云。无意义。也不能设想在听别人的话时,仅凭说出来的话,在一种本质的图画上去作出意义的设想。那不是理解,而只是主观随意的设想。在这里,我们要在说出来的话之外在周边情况,在语境中去领会综观语言游戏的生活形式,进而考虑相应的遵从规则,语法规则的东西。来理解说和做出来的东西。理解的本质在于信任说和做的人其本身的有意识,它们在一个并非主观随意的秩序或系统下考虑东西,我们所考虑的东西的公共性,具有外在标准,使得我们的表达和理解有可能。我们总是基于一个公共的资源仓库的东西中考虑我们的所思所想,这使得理解成为一个有限选项的选择题。否定在此并非对于我们所要表达的目的毫无所说。譬如3个盒子种的一个有一个球,那么指出其中一个盒子是空的对于指出其它盒子的情况是有所说的。否定并非毫无意义。

弗雷格的符号之于其涵义。这为用法的指出提供了一个实在的基础。一个矢量,总也还要落在一个基点上,才有所指:给出一个目的的端点。深层语法的使用,也总还是要基于给出来的确定的东西。这就是涵义的功能。就此而言,概念词意谓概念,这也已经包含了概念词的涵义。

涵义和意谓的划分,和w的表层语法和深层语法类比。
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称为涵义。可见这里涵义指出的是逻辑的东西,表达式的逻辑形式。
而概念词的情况在于它作为一个单独的符号,不具有逻辑形式可言。所以弗雷格不谈论其涵义而仅仅考虑其意谓。但是,概念词意谓概念,又是直接给出的。这里就揭示了我们使用语言时在语词的固有用法而言的传统。这种用法所产生的还不是我们所表达的任何命题或经验的意义,还仅仅是意义的一个基本构件。就像在亚里士多德那里,诸范畴本身也仅仅作为知识的构件,而非知识的整体的模型被指出来。句子而非语词才是知识或我们想表达的任何东西的基本单元。原子。
而概念的指出,基于的是一种生活世界中的角色,置于一个概念系统之中彼此依靠引用定义。类比野外搭建简易的三角锥形木屋时的情况,几根木头基于彼此依赖彼此支撑形成一个整体系统,作为平台,搭构出一个稳固的空间来。角色作为系统形式的构件,就是这种情况。角色不是自身的本质,而是一种用法。

这一节,从语法考察,进到语法本身的系统性的考察。

w前面说,理解一个句子就是理解一种语言,理解一种语言就是理解一种文化。

怎么理解这句话?语言的理解基于文化。当我说这红的圆的尝起来酸甜的东西是苹果时,是作出一种客观描述的现象和人类社会生活中主观的生活世界中的概念作出衔接。
前者在于所见的经验现象的真向一个系统性的真的上升的尝试。但是其基底是这个那个的真。是经验。科学就是以经验来实证才最后落到实处:看作自然规律而非一种主观的随意解释。实证就像把想象力的风筝拽住的那根线。这根线一旦断了,没接上,那么想象力的风筝就不是作为关于客观事实的设想,而是某种主观随意的想象了。对于客观世界的认知而言,这样的想象没有意义。它在逻辑上既不可实证也不可证伪,虚构。古代的玄想就是这样的东西。
后者则是一种自身相洽的概念和规则系统。它先天就是统一的,或者说以一种统一为其发生的条件。当我们指出苹果这个名称时,也就是一并指出了苹果这个概念的内涵和可能的用法,把它赋予被称为苹果的着某物上。这样,就达成了前者到后者的一个衔接过渡。
苹果这个概念和桔子,和果实,和实体,和所有其它的概念处于一个概念和用法的整体系统之内。我们的概念及其语法系统就是我们的生活世界的含义。我们说生活世界,就是指的这个系统的整体,或者说就是其命名。

在名称命名事物的命名游戏中,名称的语法规则直接为意义/我们指谓的东西和名称所决定。而命名这种生活形式或行为方式,则指出我们对于名称和指物的动作这些可见的实在的东西的使用的一种用法。基于这种用法,我们为一个名称赋予语法。

541-542
逻辑和语境
一种文化,就是一种逻辑体系的东西。语境的领会,指的就是从周遭环境的配置判断语言游戏的综观形式,作为逻辑的东西的某种生活形式。542最后一句指出的,意义的单元落在句子而非语词上。就是对于这种语言游戏的语境,而非语词本身的本质产生句子(语言游戏)的语法的强调。

541当时那串声音,并不能看作表达。它并没有期待他人的理解,而仅仅是一种自身的臆想的抒发。设想人的一生感叹,于第一人称具有丰富的含义,但是这含义在它者,无从理解。不知道他在感叹什么。
或者说,这里指出来的,是想和说之间的区别。想仅仅是内心独白,它还不是语言的公共使用的说。说要基于表达和理解在逻辑上的可能,要基于外部标准,需要仰赖公共的文化建制为语法考察的资源。

543
笑的含义
从笑种解读出很多东西:怎么解读?不是基于笑自身,而是基于其周遭环境的配置,而领会到的理解笑的含义的语法:怎么看待这笑。

始终盯牢语言和意义之间的语法考察。承认意义,或者说承认我们在发出一串声音时心里所想。但是,并不认同这串声音和所想的东西之间断裂分立的情况为一种表达,它可以理解。这里,声音和想之间,是还没有发生联系的东西。
而表达和理解所基于的是两者之间确凿的联系的存在,有根据地把它指出来。这就是语法考察。语法的悬置或虚构,就不存在表达和理解。

544
如果我们承认语言的表达和理解的达成需要语法考察,但是,这里还是有两种语法考察:一种是语境原则,外在标准的语法考察。语法不对实在负责。另一种,是基于说出来的语言的本质主义的固有语法。语法蕴涵在语言的逻辑结构之中。
在w的语言游戏之中,后者其实始终存在,只是,它仅仅作为实在的“是”的指出,而并不负责实在的语法的指出。语法不对实在负责。这里始终有字面的意思,和其用法两层语法在起作用。本质主义的问题在于忽视了后者的作用,而导致理解的障碍。或者说,本质主义导致主观随意的解释,它不能解释语言实际上的有效使用中的用法。语法解释还仅仅是语法的一种设想,它还没有落到实处和实在发生切实的衔接,是语法的悬置或虚构。

544第一段最后一句,
当 我 出于 渴望 说“ 他 来 了 该 多好!” 这种 感情 给了 这 话 以“ 含义”。 但它 是否 也给 了 每个 词 各自 的 含义?

不是。不然就是本质主义。语法不对实在负责。而只是对于语言基于字面的意思给出的实在指出整体上的一种用法。就像一个勺子,它有自身的结构。这是物理结构,在语言上相应于符号和实在之间的固有语法,弗雷格的基于语言的给出方式而给出的东西。但是一个勺子可以怎么用?这却要看现实中我怎么用它。并不存在任何规定:勺子只能在其造就出来的典型用法中被使用,譬如勺饭勺汤。基于环境的需要,我可以拿它当挖泥的铲子:用它挖泥。可以用作凿子用石头敲它一头,用它另一头撬开什么东西的一条缝隙。喜欢亮晶晶的东西的乌鸦或孩子可以用来做装饰。可以作为废铜烂铁卖钱,可以用来回炉练钢。

下一段。感情给了这话以真实。
“ 他 来 了 该 多好!” 针对这句话,这里有某种字面上的意思:它没来;希望或欢迎它来。作为希望或欢迎,这里表达某种意愿。这种意愿是基于语言游戏给出的。
语言游戏中并不考虑感情这种主观的东西。但是这里当语言本身含有感情的言说或表达时,就有真的考虑。

但 这里 也 可以说, 感情 给了 这 话 以 真实。 这时 你 看到 诸种 概念 在这里 是 怎样 交汇 的。
( 这 让我 们 想到 数学 命题 的 意义 是什么 这个 问题。)

数学命题的意义。在现实中的运用。

思辨是算术,分析则是代数。 罗素指出传统形而上学缺乏和现实的东西和经验的勾连,怎么证明是事实上的东西?基于这点罗素否定传统的形而上学。一种臆想,即使逻辑自洽还是难免这质疑。
思辨的合法性在于直接或间接建立在直观的东西之上。类比康德的知性直接或间接运用于感性材料。这使思辨可以免于玄想或空谈。

种种概念的交汇。
这里指出的是一种思辨的情况。概念的交汇,相互作用,演绎。

以内在的感情给了这话以真实。这里,感情是内在私有的东西,用它作为参与语言游戏的东西,会使得表达和理解的不可能。随意性。概念的交汇,玄想,无从验证的解释。

545
希望是感情么?语言/实在之于意义。符号,标志。

感情不是给了“希望”一词以含义么?语法不对实在负责。感情给了“希望”一词一种用法。但是这种用法,感情,还要另外在语境中领会。对于表达而言,用法、感情,也要做出来。
类比疼和说:“疼!”的语言游戏。

要点所在,就是语言游戏的轴心,我们使用语言或在语言游戏中所考虑的东西。当我说这个句子在于表达一种感情时。

但 说“ 我 希望 他 来”—— 感情 不是 给了“ 希望” 一 词 以 含义 吗?(“ 我不 再 希望 他 来” 这句话 又 怎么 说 呢?)

括号中,是另一种感情。这可以解释。
547开始讨论否定。

546 那么 我 想说,“ 他 来 了 该 多好!” 这 话 饱含 着 我的 愿望。 有些 话 会 从 我们 心里 冲出 来—— 如一 声 喊叫。有些 话 难以 启齿: 例如 用来 宣布 割 弃 某种 东西 的 话, 或用 来 承认 某种 弱点 的 话。( 话语 也是 行为。)

最后一句,不谋而合。

有些 话 会 从 我们 心里 冲出 来—— 如一 声 喊叫。有些 话 难以 启齿。
从心里冲出来。这里不是语言游戏中遵从规则的不假思索,而是一种天真的语言,它并非语言游戏。譬如感情的表露,感性的语言。这时,不是作为语言游戏:表达遵从规则的一步,并期待遵从规则的回应。
难以启齿。这也不是语言游戏中的东西。遵从规则时是盲目的。难以启齿和从心里冲出来一样,都并非盲目的情况。而是基于伦理价值判断,基于感情的或者顺着流露,或者违背时受到伦理价值判断的审视的结果。遵从规则时是盲目的,不会有从心里冲出来或难以启齿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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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概念的外延 处于概念之下 之间的关系。
概念的外延,在弗雷格,是类的类,是对于概念作为不满足的东西作出一种性质的抽象。在这里,性质作为对象被考虑,作为对象,而不再作为不满足的概念。概念作为对象被考察,就是这种情况。这里不是从概念进到处于概念之下的对象的集合这个进向。
理解弗雷格的算术基础的一个关键点

在谈论对象和概念的关系时,逻辑上不存在概念对对象负责的情况。对象处于概念之下,这是或者基于逻辑分析或者基于经验为条件。
而概念的外延,考虑弗雷格的语词的涵义,和意谓。基于语词的固有语法、给出方式,所给出的东西。如果是红这样的简单概念,其外延不可为对象所谓述。或者说,其外延不可由有限的集合或外延类所指出。那么,对这外延谈论数,谈论处于概念之下,是没有意义的。
如果是 a的家人 这样的概念,其外延是(a,b,c)。对于这个集合或类,可以谈论处于或不处于 a的家人 这个概念之下。弗雷格对于数的考察,基于的就是这样的概念。
但是弗雷格要把数的给出基于逻辑而非经验之上,就要求其基于普遍的逻辑命题,而非经验概念之上。难点在这里产生了。

罗素悖论的问题在于,把处于概念之下的对象,和作为概念的外延类的对象,混为一谈。把后者又置于处于概念之下与否的考察里来。
弗雷格说 属于概念F的一个数 时,把概念F和概念的外延混为一谈,视为等同。这个概念可以为对象所谓述,它实质上是对象。那么,进一步又把它看作概念来使用,谈论某物处于它之下,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这时,出现的就不是绝对的对象和概念之间的一个处于另一个之下的关系,不再着眼于真的考虑,真作为逻辑。而是,概念和对象之间,概念可以为其外延类所谓述,其外延是一个经验的集合,是对象。因此,这里,概念和对象之间的过渡,不再是一个处于另一个之下的真作为逻辑的关注,而是可以进一步考察对象和概念之间的定量分析:数。对象的外延作为一个对象的集合,这个集合还是可以看作对象的东西。在集合中,就可以谈论项的情况。数就是这样的谈论的一个成果。
a,b,c作为a的家人,作为处于这概念之下的对象,就其作为处于这概念之下的对象这一般物而言,它们之间的个别性被忽略,而仅仅考虑它们之间的同质性,因而可以谈论数。3家人。

2
伴随着现实的理解,幻象在消解。那些血肉赤裸的梦渐渐消隐。它们不再来了,或我不再去它们那里。这算理解和切中现实的一些代价。要再入梦,不是家长里短算的清楚的那些事情,而是让人不愿醒来的那种梦,不知还有没有那缘分。
再来,也不是那些梦了,一段路走过了就是走过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伴随着现实认知的发生,作为现实的生活世界本身已经改变了。梦作为理想的端点,基于现实的变化也已经变了。
梦之于现实,是一种形式从逻辑上的可能性中生发出来,实现出来。后者对于前者而言是一种运动中或实践之潜能的存在。那种神奇的让人忘乎所以的梦,还会有么?逻辑上是可能的。但是会不会发生,看造化了。

梦或许可以转移入现实,转入富于生命的实践。

醉生梦死,贴切。生或醒着时的现实,是作为一种质料或基底的东西,它们在一种运动和变化中的统一,产生意志及其实践。现实之于意志的诉求,类似于亚里士多德的质料之于形式,是潜能的。如果生已麻醉,无意识,那么意志的诉求所要处理的现实的多的统一的张力所基于的现实杂乱的存在,就从意识中取消了,不再关注它们了。从而不再有杂乱现实的在意志的实践中统一的诉求,取消了意志产生的基础:杂乱的统一的诉求带来的张力,这张力是意志及其实践的产生的源头。
醉生,则梦死。梦即意志,梦死即意志的取消。

伴随着撇除开我的这一个客观的社会现实的认知,基于理解,伴随着对于这社会的文化建制的认知,现实的客观部分,生活世界的客观部分由此落到实处了。但是,对于伦理价值判断而言,伦理价值不是仅仅诉诸说出来,而是要通过相应的实践做出来的东西而形成表达的。就是说,做出来的东西作为伦理价值判断的表达的语言或实在的东西。其表达的关键不在于一种思想的给出,而在于在一种主观诉求而言是真的。
伦理价值判断,可以类似于语言游戏的理解中允许给出语法阐述的情况,可以在做之外指出一个诉诸语言的伦理价值判断的句子,一个思想么?
语言游戏的语法句子,是画外音么,可以在语言游戏一旁指出?这里类比命题的意谓真。弗雷格说真是逻辑,不在句子的语音系列之内。句子意谓真,还要基于真值条件的指出。由此,我们才能说这句子意谓真,是有根据的。语言游戏的语法句子,也类似于指出命题意谓真的情况。仅仅凭这语法阐述,它还仅仅是一种设想。而指出一个语言游戏的语法,这个语法句子的思想作为这语言游戏的语法,还是要追究一个根据。凭什么这句子的思想就是语言游戏的语法?可以这么说的根据,就在于指出这思想作为语言游戏所嵌入的语境的考察。所以,这里是一个经验问题。

我们对于人的人的理解,不在于所见,而在于从所见进到其所思,认知它在行动和实践中所考虑的东西。这就把人的存在从眼睛可见的现象推进到可思的东西。灵魂的性质就是这些可思而费可见的东西,它们作为灵魂的属性。类比一个红苹果,红作为它的属性。

3
小说的写作构思,是一种行为方式的刻画。从一种我们所考虑的东西,一种逻辑上可能的活法、生活形式,它在于承载一种伦理价值判断,以后者为要点,在日常生活的实践中把它做出来。落实到实践领域一件事情和另一件事情之间的综观统一上。这里的生活形式指的是一种活法,在于其主观上伦理价值判断的设想,而非实践中目的对于如何行动的规范。这里存在一种生命的天真的表达。发乎于心,而非遵从规则。它们是两个层次上的规则。后者是一种目的决定论的工具理性。前者是目的和行动之间始终处于直观的联系的情况。这里,做并不有赖于公共社会生活中的文化建制的非人的东西,需要先了解一种文化建制才有可能作出语言游戏的表达和理解。做直接基于其发乎于心,而心,感情,人性,存在的一或自我意识的要求,是人的天赋,人生而有其诉求,不需文化那样反直觉另外给出语言的语法。

直觉并不能作为语言游戏的表达和理解的基础。它不能作为我们承接生活世界的客观性的工具。直觉仅仅能作为这种客观性给出来之后,承接一切作为结果给出来的文化建制的东西之后,在主观的伦理价值判断的诉求里,那些客观性的东西本身作为工具摆那里,等着人的使用。而如何使用,用来做什么,这时留给人的是一种主观的随意、自由。客观性的承接是为人的自由意志做出了预备,为一种目的的实践准备好落到实处的和实在相嵌接的行为方式。因为我们活在社会中,我们的任何实践都要在社会生活中作出和达成,需要它人的参与协作:
至少在过程上。作为过程所考虑的东西,其结果作为可思的东西,其进一步的目的则是伦理价值判断。后者则可以只存在于自身的内心。虽然,基于一种天真的语言,伦理价值判断的表达和理解也是可能的。虽然,它总还是要在实践中做出来,得到验证活确认。

但是,小说所要刻画的,实践的,做出来的一种活法,其思想资源,它如何产生出来?
还要回到对于人自身的拷问。这里必然留下一个人自身意识的位置,留待人自身作出决断。人怎么决断?在多给出来后,基于自身意识,基于存在或洗的诉求,产生出伦理价值判断来。进而基于伦理价值判断,作为自身意识在实践中选取成为什么,选取何种目的的思辨的一种原则,结合经验情况,作出一种算术式而非代数式思考的思辨。

语境分析和思辨是思维的两种方式。

一种目的的产生,活法,根本上是思辨的结果,存在诉求就是to be上迈出一步。这里有纯然的主观性。
但是to be的存在诉求的实践,毕竟还是要奠基于现实认知。不然,就是不着边际的臆想幻想。语境分析为人提供承接现实的客观性的一面。

4
是不是:对于审美和艺术而言,哲学的逻辑是多余的?它们仅仅是譬如康德的感性知性的揭示对于我们的经验的发生而言毫无作用。在w,则是如果我们处于审美当中,而非理解当中,一个人的生命的直觉是规范其审美活动的轴心,而非反过来基于审美活动给出生命体验。
在经验中我们只需要把注意停留于想看的东西那里,保持对象的同一,经验就会自然生发,如同泉眼中涌出泉水,自然而然。这里没有感性知性的自觉或对于它们的了解作为任何经验发生的条件。在审美中,生命是卷起审美的根源,把审美活动看作波的运动的话,生命就是那震动的源头,而非波的结果。但是,另一面,波可以作为源头的东西的表达,作为语言。把实践中的伦理价值类比物自体之于现象。还是有所区别。前者可以做出来,基于做出来的东西和人的天性或文化作出理解。后者却纯粹不可知。因为:
物自体是自在的东西,但是它无意识。从物自体到现象的跨越,其衔接的桥梁不是物自体的工作,而是人的感性的工作。后者不归于物自体。因而,从现象到物自体的回归式倒推是不可行的。这样倒推的结果就是现象搁置或剥掉人的知性感性的参与,得到的无非是在人的认知范围之外的东西,不可知的东西。物自体的不可知其实是一个语法分析,而非经验句子。而人的实践在于人或者作为主体的伦理价值判断,或者基于社会现实的文化建制的客观性作出的有意识的或自觉的行动。这里现象中的行动和实践,始终处于目的自觉或伦理价值判断自觉的规范之下。因而,在做出来的东西中蕴含了目的或伦理价值判断的存在。可以作出设想,以及进一步基于文化建制的客观性或人的存在诉求的先天性作出理解。它们都指出一种语法理解的有限资源库,从而使得理解为可能。而不再是玄想。

哲学的逻辑和数理逻辑的区别。后者在于作为算术式思维的规则,前者却在于指出一种反思的原则。这种原则是从现象从经验中分析的结果,普遍逻辑。规则和原则的区分。前者产生行动,后者却不足以产生经验的行动或实践之经验的目的诉求。目的作为理念,它还是某种经验的东西。区别于原则。普遍逻辑之于经验,和经验概念之于经验的对比。

所以,哲学的用途,不过是指出一些逻辑上的原则性。并不负责经验的经验性。在算术而非代数而言,在我们的存在而言,它们仅仅指出一些分析而普遍适用的逻辑原则,逻辑原则作为我们的经验生活的行动的遵从规则和实践的目的给出而言是给出不满足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哲学并不导致人的存在,它和经验的经验性之间,还有待经验情况的给出的结合来弥合其不满足性或鸿沟。但是原则性在正面的一个意义是,虽然它的指出对于经验还是不满足的,但是,它作为部分的东西的指出,是不可违反的。因此在否定或谬误的指出,w的哲学病,本质主义,或康德的知性概念的先验运用那里,已经可以作为充分条件下判断。

5
社会生活中,文化建制之外的东西,不可期待。但是并不意味着不承认其存在,不否认其存在。
伦理价值判断的不可说,在于其不是通过语言游戏的遵从规则,不是基于语法规则而有所说。因为这样说出来的东西始终是文化建制中的东西的考虑。是对于文化建制中可思的实践的目的而言的表达和理解。但是伦理价值判断涉及的不是文化建制之内的东西,其表达的逻辑不在于受文化建制中的可思的东西所规范的语言游戏的语法。而是,语言游戏中规范其语法规则的我们日常所思的东西,实践的目的,是根据什么产生出来的,以及,这些东西的实践,做,所表达的东西,围绕的轴心。如果把做看作一种语言,它作出表达,那么其语法考察的基础,就有别于日常语言的语言游戏的语法考察所所赖的语境,文化建制的东西,而另有所据。

生命作为文化建制的源头,而非其结果的东西。

6
看了几页圣经 看到关于搞掉巴别塔 让人言语不同 觉得上帝是邪恶的。和老大哥差不多,有些绝对的控制欲

元宝 God给希伯来人洪水,埃及人瘟疫,无论是自家的种还是别出,都下狠手。

还有不让人吃苹果
人作为它的造物,又不肯成全人。人养猫狗是后者跟不上人的智力和理解力,成为宠物或工具。是不得已。它对人,则是人一旦展现某种潜能,就先除之而后占住那个本来人自身可能可以占住的位置然后小恩小惠施舍它的爱心。老人家的爱是拿走我自己可能据有的东西然后拿这被拿走的东西中的零碎施舍于人。
看过一个日本小片子 禁室囚欲 或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基督教可能对于没什么人作为主体的自觉和要求的人比较合适。失去的被拿走的是本来就没的,也不是在潜能上被期待的诉求,那么余下的施舍就都是凭空收受的施与,满满的感恩

上帝和魔鬼是同一个。基于把邪恶看作绝对的考验而言。造物主之于造人,并且是造就作为主体的人,正是在此绝对的意义上,在实在之中,造就出作为主体的人:它作为独立的维度,在世界之外;它作为反思的支点,基于它可以审视整个世界。
但是,就像对于社会上的恶人一样,无论是伦理判断的邪恶,还是中规中矩遵从社会规范的遵从规则的中庸之恶,人性经历它们的考验而获得人作为主体的自由的领会和升华,却从不需要对它们报以感谢。这点也恰恰体现人作为主体的自立。对于造物主,人也同等对待之。既然它的目的是造就作为主体的人,就当对此坦然受之。不然,只会在造就人作为主体的同时,使得它自身低于自身的造物。这样的话,就要在多和一之间质料的潜能和形式的现实的对比,或者在语言/实在和意义的关系来看待造物主和其造物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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