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段五

当我穿上高跟鞋,每天穿梭在拥挤的上下班高峰期时,当我看到都市里的男男女女为了爱情期待或者心碎时,我总会想起那个想要长成木棉的女孩子,她像另一个我,或者说我像另一个她。我们都从贫瘠的土壤中长出来,我变成了一个毕业的末流青年,一事无成。而她却像一只我文字里自由的猫,停在我岁月的缱绻时光中。又或者说,关于她的一切,好像一场梦一样,只是有个人睡了一觉,醒了,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从不敢轻易翻开这些篇章。

有时候我在夜里看到她倦怠的眼神,时常认为她就是一直落在凡间的猫。眼里有的明澈和不羁,好像把这个世界看了个穿。或许因为她实在是看得太分明了,我的认知里,她大概就成了那只灵异的猫。

春花是个瘦弱的女孩子,我们同一天出生,与我一起长大。幼时的我们无忧无虑,她的名字简单又纯粹,就像她的眼睛一样。柳眉弯眼,笑起来真的就像春风拂过的花朵,她母亲是个云南人,从云南到浙东的这段路上,在她仅有的文化认知里,春天的花朵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恩赐了。不知道是这个名字真的带给了她祝福,还是因为她母亲姣好的基因遗传。春花小的时候就长的出挑。但是不是美丽的姑娘都有一个美丽的故事,她的童年,是落在初春时收割猪草饲料的剪影中的,更是落在山间田艮里汗水入土中的。

而这两个姣好的女人,却要依靠一个嗜酒如命,好吃懒做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婚姻,来自于一桩买卖。他已过中年,一事无成,奈何孤家寡人,就托了村里去远方做小生意的人,寻了这一房亲事。至于这其中的各种曲折,是那个当时年幼的我不能懂的残忍又赤裸的人口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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