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11-21

毛驴情,驮碳路

文/笑天

我家小毛驴,曾经陪伴过我们十几年时间,默默无闻,无怨无悔的与我们耕种,驮运,帮衬着家中干着很多事情。如今想想,想必早已成为人们的美餐。它虽不会言语,但也有思想,感情。每当它干到精疲力尽的时候,也会拒抗,逃脱。从这点来看,它应该是有点心境和思想,它认识喂养和自己的家人。给它挠痒痒,它悠然自得那个享受的样子。当它成为人们的美餐,试想,公道何在,天理何在,与谁叫苦,与谁论理。那种撕心裂肺,那种痛苦难忍,最终被刽子手残忍。天平历来是倾斜的,世事如棋,难料无常。

每当进入冬季,闲余下的人们便赶着毛驴去很远的地方驮炭,以便冬天取暖,做饭。(那段路程大约三十公里)那是我上初中的时候的一个寒假,我姥爷带着我上山体验了一回驮碳。通过这次驮炭,让我体验了生活的艰辛,

天没亮就起来,吃了点饭,我和姥爷牵上驴子,备上鞍子,架上驮篓出发了。在下山上山的路上,我姥爷向我讲诉了祖辈老先人在旧社会艰苦可怜的往事。他说,当年没吃的,有一次有一家人养的一只母猪早产下崽,没成活扔在垃圾坡里,姥爷便捡回去,煮熟吃了。放羊,干活连只鞋子都没有,有一次有死人出殡,,没有下葬,在悬崖里先存放,他便捡了死人一双鞋穿,没想到下山的路上崴了脚,从此姥爷的记忆里想着,说着死人的东西不能碰。他讲着当年先辈们在驮炭路上,来来回回驮运煤炭挣取差价,补贴家用。驮炭路最红旺时期是清未民国时期,有时候一天能挣八块银元。一天能驮两趟,卖给村里的炭场。说我爷爷当年也挣了三百多银元,后来买了块地,本身是贫下中农,没想到仔仔细细,勤勤恳恳挣了点钱,买下个中产阶级。

盘道山路非常难走,险要的地方姥爷让我前面牵着驴子,他在后推着驴子,并且大声的喊喝着驴子,就这样艰难地爬上了陡坡。左右盘山路快到尽头时,在上面有一处比较缓坡的地方,便停下来歇歇缓缓。姥爷掏出他的大兰花烟锅子,有滋有味地抽了一锅兰花烟。歇缓一阵,继续赶路,后边的路就不那么艰险了。到了窑坡,想捡人家的一点块炭,窑上的掌柜的还骂骂咧咧,甚至拿起块炭砸向捡块炭的人。姥爷说没办法,就那样遮遮掩掩连面带块把炭满满地装了一大口袋,称重付了人家俩块钱,就赶骡子下山了。下山原来比上山还紧张,还危险,一不小心就会滚下万丈深渊。 上下路都是陡坡,中间是松动的石头路。我在前面牵着骡子,姥爷在后面拽着骡尾吆喝着,米数窄的山石路左右盘来盘去。到了下午四五点,总于下山,这一段路就比较好走了。直到回到坝口,我已经精疲力尽了,还有四五里路程,全是爬坡了。姥爷说让我拽着驴尾巴走,轻松的多,我便照做,回到家已经煤油灯亮了,俩脚起了血泡,那个累,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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