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是不止息的学习者

       上午,九点醒来,打开微信,看到“教育行走,一起写吧”彬彬老师转发的张文质老师的一篇文章,张文质老师说:从本性而言,倦怠、退缩、无所用心都是常态,一个人要跃动,朝着明亮的自己并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做到的事。人之处境妙趣即在于,人必须是不止息的学习者。

       前天没有坚持写,给自己找个借口:拔掉两颗智齿,疼痛、头昏接踵而至,早早入睡。昨天没有坚持写,就实在不需要什么理由了,傍晚兴冲冲地从图书室拿了本(美)帕克帕尔默著作的《教学勇气》,打算这两天闲暇时看完,现在看来是完不成了,昨晚几个小时就从第一页看到了40页,兴致一步步减退。对我来说,文章有点难度,加之我爱躺着看,躺着、半懂半不懂的状态下,迷糊着就干脆把书放一边睡了。第一次感到困难时玩了一小时的小红书,事后想想,如果拿这一小时艰难地看下去或者看看其它易看的书籍,都会比这有收获,甚至我还有想法看教学视频,这都是提神良药,休息并不是睡觉或玩手机,换种事情做就算休息了。

      《教学勇气》1——40讲了些什么呢?我还是有必要进行梳理,进行第二次回忆和巩固,毕竟第一次阅读并不高效。在前言中,面对身处一种贬低内心生活的文化中,作者希望多做些事:不仅仅是说明好教师必须克己、自省,还试着去理解激发他们的生命活力、影响他们更好或更糟的行动的种种动因。教学的勇气来源哪里?过硬的专业知识,激情(既可指强烈的爱,也可指极端的痛苦,或两者兼而有之。这两种情感不仅在语言上相伴同行,在生命里也是相伴同行的。)人际关系的相互信任,包括与学生、同事的信任,在书中举出的不少例子我们在生活都能找到原型,确实如此,只是我们不愿面对内心真实的自己:不值得被信任的人。(就我而言)

        在本书中,没有谈及外在条件,而是“探索内心景观”,教导自己认识自己。当你非常热爱你的工作——摆脱困境的唯一途径就是深入地了解教学。面对教学中的困惑,须知难而进,而非逃避。教学中的困惑有三个主要原因。首先,我们教授的学科像生命一样广泛和复杂,因此我们有关学科的知识总是残缺不全,无论我们自己如何致力阅读和研究,教学对控制内容的要求总是使我们难以把握。(简而言之一句话,专业知识不够)其次,我们教的学生远比生命广泛、复杂。要清晰和完整地认识他们,对他们快速作出明智的反映,需要融入鲜有人能及的弗洛伊德和所罗门的智慧。(一句话:心理学和精神分析学的重要性)。那么,尽可能与我们专业知识领域保持联系,以专业精神备好每一节课,学习足够的技术使得自己处于引领学生精神的地位。本书谈到的是第三种解释教学复杂性的理由:我们教导自己认识自己。当我不了解自我,我不能够清楚了解学生,也不懂得我教的学科——不能出神入化地在深层、个人的意义上吃透学科。我只是在抽象的意义上,遥远地、视其为疏离于世界的概念堆砌一样看待学科,就像我远离自己的本真一样。最好的状态是寻找一种与自我的本性更契合的教学方式,这种教学方式要与我的个性整合(教学方式与自身之间找到了一致性)。我开始了一个漫长的过程,试着去理解作为教师我所拥有的个性,并顺着本性去学习可能有帮助的策略。讲授法、对话法等等都好,看适合谁的本性。这就是教学技巧的适当位置和作用,我们更多地了解了自我独特性,我们就能学到展示而非掩饰自我个性的技巧,优秀教学则从中产生。以前的我,尽管沉迷于思想,但由于从前如此不确定自己的自我,于是违心做事。如今,同一个“我”发现自己的这种行为是让人讨厌的,需要在交流中顺其自然重塑。

       我意识到,我不再是一个学徒,现在轮到我去做别人的师傅,我需要转过身来寻找潜滋暗长的新生活。这样做的时候,我的自身认同和完整才有新的发展。

       师徒和师生是源远流长共舞的舞伴,教学的一个伟大收益就在于它每天都给我们提供重返舞台的机会。

      《法语课堂》卡普兰看到假借来的自身认同带来的阴暗面。米尔斯《社会学的想象力》思想实质:仅仅环顾四周,我们不能看到“外部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观察世界的每一件事物都依赖我们观察世界所通过的透镜。如果选用了新的透镜,我们就会看到通过先前的透镜看不到的东西。我被米尔斯的理论所吸引,远不止智力层面——它还帮助我克服了深藏内心的恐惧。作为一个年轻人,我发现,“前台”的世界是富有魅力的,也是让人感到恐惧的。这是我要表现自己、出人头地、引人注目的竞技场,但同时也是我考验自己的能力,证明我能力不足的考场。当我明白了社会学想象力所揭示的后台现实时,我就有能力摆脱一些行为恐惧(我要阅读本书,我需要)我问我自己,“如果他们能做到,为什么我不能?”关于后台的认知让我感到从容,因为我知道所有的英雄都出身平凡;有一句话可以让紧张的演讲者镇定自若,那就是“想象一下你的听众都是初出娘胎一丝不挂的。”

       假若我在前台的生活与后台的生活没有达到相当程度一致的话,如今我就不可能成为内心真实力量的倡导者。(德行相配)否则,米尔斯的关于前台表现与后台现实区分反映了我内心生活的大分裂。表面上,我已经学会怎样使自己的行为看起来流畅完美,但在内心,我感到焦虑,笨拙,愚蠢无能。

     汤普金斯《沮丧者的教学》

      任何真正可信的教学要求最终是来自教师内心的呼唤,不是良心超我。当我们听到生活中我们“应该”做什么的那些要求时,可能会发现,我们被那些外部的期望围困,这些外部的要求扭曲了我们的自身认同和完整。

      在那些有时把工作等同于受苦的文化中,提倡职业的最佳内涵的象征是深层愉悦,这是一场革命。如果这项工作是我内心真正想做的,尽管连日辛劳、困难重重,我仍乐此不倦。甚至这些艰难的日子最终也会使我生活充实快乐,因为这是我真正倾心的工作,其中出现的各种问题正好帮助我成长。

      教师怎样才能注意来自内心的声音呢?老话:独处静思、沉思默读,野外散步,坚持读报刊,找一个可以倾诉的朋友。尽可能多学些“自言自语”的方式。(写作不就是吗?)

      我们需要找到各种可能的方式来倾听来自心灵内部的声音,并认真地接受内心的指引,不只是为了我们的工作,更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健康。如果教师不对内心的声音做出反映,它可能不再发出声音,也可能变得粗暴:我相信,我们的某些沮丧就是这样造成的。

你可能感兴趣的:(人必须是不止息的学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