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去的记忆,记父辈艰难困苦的岁月。

三明,三元这块福建山区的丘陵地貌。闽江支流五大水系之一,“沙溪“河穿越而过,将三明分列西和列东。城关和白沙。50年代,遭受历史兵荒马乱,物质极其贫乏的年代。三明刚刚解放初期,三元(城关),列西,梅列,列东仅仅为古镇小小的村落。其他地方则是荒野越是农田及菜地。建筑物大都是采用木质,或是土质结房屋,只有村,乡公所及少数富裕人家是古砖古瓦,条石构筑。街道采用石条铺成的路面,随着岁月人们脚步将石块磨成光亮,原中山路大樟树的养蚕店,和竹器店通往长安路小路都是用石块铺成的路面。胜利路口靠河边也有一条石块铺成的路面到达这下的南永小区。

当年的三元区(城关 )中心范围,北至胜利路口,南至财校。一边是沙溪河,一边是红印山。胜利路口往下至列东大桥全是荒野和农田。财校往上游没有建筑物,没有大道,仅有行人的羊肠小道。

5O年代铁路还没有形成,更不要说公路和马路。那时候物质运输靠的是水运,就有活跃在沙溪河的三元区莘口木帆船社。将乐金溪的船队,专门从事运输大米,布匹,食盐等物质。有一种宽1.5米,长约十米的小船。用毛竹和竹叶编织的遮雨挡阳光,盖在小小的船上。船工基本上都是闽清人,他们吃住在船上,只有逢年过节或运输结来才回家。。那个时候的水系河流和现在不同。船支可以进入更小的溪流行走。船队都有在明溪的梓口坊,吉口溪,运输船只进入沙溪。在当年来讲,船队是主要的运输工具。而且收入不错,但是长年累月浸泡在河流十分辛苦的。饱受风雨严寒的摧残。

到了60年代初,随着鹰厦铁路开通,水上运输逐渐退出,这批撑船船工转入人力手工拉板车。将木帆社改为水陆运输社,专门负责城市的物质运输工作。当年沙溪河在三明一带没有桥梁。靠轮渡和浮桥做为一种交通工具。分别有荆西的轮渡,城关现中山公园的轮渡。是用二只大船连成一体,以粗钢絲绳相连悬掛在两岸。船只在钢絲绳以滑轮与粗钢絲作用下,用机械和水的动力将船支驶入对岸。当年各种车辆和人员就是靠这种方式渡河的。60年代,那时候汽车还未普及。人们还是靠船队,人力车,和肩担运输。故三明城关有水陆社,水陆交通联社,统管区内的交通运输。

70年代,随着铁路,公路运输的发展,水运彻底退出,改为三明第一,第二运输公司,船工年轻的培训,招收为驾驶员,开起了汽车运输,另一部分则以人力车做为三明城区短距离运输工作。运输些糖,烟,酒,石头,砖头,大米,谷子,大豆等物品。2020年左右城镇化建设拆迁的富兴堡一带的工厂厂房,和三明市所有拆迁的建筑物,都是当年那个年代的人们所建设的建筑物。

长城的我出生1955年9月25日(农历八月初十),生于三明市莘口镇,50年代初父母双親从老家闽清白樟来到三明莘口镇,从事水运工作。在莘口镇木帆社撑船为生。我记事开始,父亲带我上船,印象中到过岩前,记得河水清彻,水浪翻滚,停在岸边,见到蜻蜓在飞舞翅膀,河水小鱼小虾游动。还记得到过一处像以水库地方,船工人下水游泳,还有在船上停在岸边过夜,现在回想起来,总有依稀的朦朦胧胧感觉。

最苦的工作是;撑船,打铁,做豆腐。

父亲在莘口撑船,在沙溪河,以及岩前溪一带从事水上运输工作。

母亲先期到城关阳巷租当地人的民房住。母亲带我们几个姐弟姐,那时有爱娇,爱仙,爱玉和本人。母亲除了带我们几个姐弟们,还有去中村一带捞虾。

记得母亲她天未亮就和她伙伴一起,步行富兴堡的塑料厂后山,爬山越岭,经过一长岒后,到一山顶,走一段平路,到一处自然村的农田,用一种捞虾的工具。打捞活虾。到天黑后才到家,并从山上摘了野果子给我们吃。

在6~70年代,在山区的田野,种单季稻的山垅田,梯田状,没有使用化肥和农药,无污染,水稻田生长了各种浮游生物,像虾,小鱼,螺,泥鳅,还有叫不出名的生物。

每到春耕季节,田野出现了农民耕作场景,开沟放水,牛犁田,在田边水里就生长了肥肥的虾,它们经过秋冬的生长,繁殖了数不清的虾。水沟特别是积水的地方,虾呈黑,青色。

三明城关也就是闽清人用一种网,来捞虾,虾在虾筒内活蹦乱跳,第二天,一太早,母亲就拿到胶合板厂卖,每市斤三角钱,卖不了的虾就用米糟来做虾酱,所以我小时候吃了虾酱,长大了皮肤都不好。

爱娇也和长城少年时代,俩人跟闽清老乡到中村方向的山垅田捞虾,下山回家都要经过塑料厂一带。

那个时候的富兴堡,是从城门口往下长坡,坡底是砖厂的左转进富兴堡,大约3公里的沙土马路。那时代没有通公交车,也很少人,富兴堡兴办了玻璃厂,塑料厂,标准件厂,这些工厂建设用的石头都是三明城关水陆队用板车运输。那时候,水运工作结束,工人分流到搬运社和说车运输公司。我父亲就从事拉板车,当年市区内所有短途运输主要是用人力车。

那时候的人力车,自行车要到公安派出所备案,挂牌才能上路。

板车运输是当年三明城关搬运社的一道风景景。

拉板车工人上班都是成群结队,拉石头,夏天天气炎热,父亲大都要很早起床,天还未亮就到了采石场。那采石场这下改为生活区了,在芙蓉新村背后的山上,即红菇山山脚下。采石场是开采花刚岩岩石,当年城关和富兴路所有建筑的石材都是从这里拿去的。搬运工就用板车先装2~3车到大公路(妇幼保健院)后,石头卸到路边,最后一趟拉到富兴路,供建筑工人使用。一天三车,一趟来回12公里,一天三趟,要走36公里,一趟工资约2元左右。一天下来仅6元左右。那时候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我那时是读初中,周未常常帮助父亲推车,从山下一车石头下来,板车边上紧紧拉住,防止飞车伤人,到了大路,要经过胶合板厂门口的上坡路段,父亲板车和工友板车互相帮助,一起将板车拉推到坡顶。父亲助人为乐常常主动帮助他人将板车推到坡顶。

记得一次长江姐金招来我家过夜,她也知道,我母亲清晨3点起床,猪油炒饭给父亲吃饱,拉车去采石厂拉石头,那个年代的人真正辛苦。

城关搬运社,单位地点在城关公交站(新华书店)正对面。记得有一次晚上,那时候家住在阳巷,父亲单位开会完,我都睡着了,他背我回家。

母亲为了节省房租费,经常搬家,印象中的阳巷,康复路,凤岗马路边,下巷,中山路,一元路河边,插队时的前进路129号,和选调到三明煤矿工作的康复路上的巷子。

父母亲也有盖过房子,都是不成功,从城关派出所对面靠山边盖过木头房子,材料是用水运从乡下买来的旧木料搭建。那时候家是住在靠马路边民房(现在的城关派出所位置),往下可通到凤岗路。那一带全是当地本地人的木质结构的木房子,最高仅二层。此处在现在的人民影院一带。

第一次在现城关派出所公路对面山边盖起了木头房子,我应该是刚上小学,7,8岁的样子。隔壁的老乡连一起,父母亲老实,被老乡欺负,最后失败了。记得和爱娇拉板车捡石头,在马路两边看到大块石头捡回家。

第二次是在沙溪河滩边上,靠火车站河边的沙滩上建房子,当年河滩上没有建筑物。那适合穷人搭盖土砖房。1982年那里建有市第二运输公司的职工楼房。90年代房改政策,每房交几仟元就或为有产权证的商品房。到2021年此楼房拆了,此楼住户住进了安置房。

第三次父母亲选择在城关木器厂的对面山坡上建了几间土墙房子,记得有一间是用捡的半块砖头盖得。应该是在1966~1971年之间。爱娇在这里出嫁,进光在这里出世。

1963年9月初,我在城关小学读书,爱娇读三年级,爱仙二年级,生活负担全依靠父亲一人收入维持全家生活。在寒冷的天气都没有较原的毛衣,袜子。老师检查我们三姐弟,都没有穿毛衣和袜子。

三明市城关小学文革期间改为立新小学,现在称为三元区第二实验小学,在山水御园小区。那时城小门口就是胜利路,原来一条小巷。正门是一排12墙的红砖房。左边是猪栏。右边前方是中医院。学校的右边是长安路,刘万桔同学家。

木器厂对面山坡上的土墙房子,在这里度过了我的少年,上小学很近过一条马路就到三明市立新小学(城关小学)。上一中也是从这里走路到三明一中。往灯光球场,经过铝制品厂再到学校。

又过了一些日子,土墙房子因父母亲与邻居不和,将此房子出租了,这下把搬到中山路,靠下巷的叉路口的民房,记得邓衍耀同学骑着刚到手的自行车到我家玩,记得有一个小隔楼。到了1972年3月25日插队,也是从这里出去的。三明吉口下乡第一个月发工资,给家里4元钱。日子如流水,到吉口农场插队第一年是住在车头坑。

末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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