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亭》作为中国戏曲史上杰出的作品之一,与《西厢记》《窦娥冤》《桃花扇》《长生殿》并称为中国四大古典戏剧。是由明代剧作家汤显祖创作而成的传奇剧本,刊行于明万历四十五年,可以称之为中国古代版的人鬼情未了。
《牡丹亭》故事中的女主人公杜丽娘因为游园伤春,做了一场梦最后相思成疾,药石不治而断送了性命。地府判官念其与梦中情郎柳梦梅有结亲之缘遂放好返回人间,于是便有了柳梦梅开棺复生杜丽娘,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道出了太守千金杜丽娘与书生柳梦梅的一段人鬼情缘。爱情是世间最美好的情感,古往今来有多少痴情人为爱赴汤蹈火,倾其所有,能自由的追求心中所爱便是人生之大幸。
其实古代的很多爱情传说,都以浪漫和美好结尾,这是人们的美好想象,是人们对于真善美的追求而发出的想象。而对相较于西方文化来讲,这种大团圆结局便很少出现,比如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即使比中国古代戏曲晚了一二百年,仍旧是以情人的死别作结局,不论是生离还是死别,都是从生悲剧。这也说明了中西文化发展的差异之处。
在《许渊冲译牡丹亭》中许渊冲对于杜丽娘与柳梦梅的这段人鬼情缘以中西结合的方式重新诠释了二人冲突封建礼教以及生与死的阻隔,向生者求爱,为爱情而死的唯美诗句。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便这般花花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
杜丽娘因何《诗经》中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春心萌动,遂有了后面的游园伤春,那么许渊冲许老又是如何英译的这句千古名句呢:By riverside are cooing A pair of turtledoves. A good young man is wooing A fair maiden he loves.
可以看出许老英译的此名句再具现代感、更直接,虽缺少了一丝古人的委婉,却更加符合西方文化的特色,这种现实手法的英译也更加能让外国人所理解。
我们可以找其中几句最具代表性的段落来看一下许老是如何诠释这出古代版的人鬼情未了的《牡丹亭》的。
比如第二本第四出惊梦中的一段: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许老泽作:A riot of deep purple and bright red, What pity on the ruins they overspread! Why does Heaven give us brilliant day and dazzling sight?
感叹句与疑问句的差别就在于原著是为了表达对美好景象的感叹,而许老英译后则以疑问句来加强此美景的表述,可谓意境加深一层。
再如第五本第三出魂游中:生和死,孤寒命。有情人叫不出情人应。为什么不唱出你可人名姓?似俺孤魂独趁,待谁来叫唤俺一声。不分明,无倒断,再消停。
许老将此译为:Lonely I lived;lonely I die. A lover calls ;the beloved won’t reply. Why don’t you call the name Of your dear flame? So lonely is my soul:Who would reply my verse on the scroll? I don’t know who will be my mate; I cannot stop but wait.
对于此段的翻译,个人认为极具西方浪漫主义特色,孤独、灵魂、等待等诸多词语描绘出书生此时的心境,是焦灼、是无奈同时也是对爱情呼唤的迫切心情,可以说许老将其译出了灵魂。
回归本心,勇敢追求梦想。许老英译的古代版人鬼情未了《牡丹亭》将此意境完全融入其中,不只是外国人更容易理解,于我们而言也是一种全新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