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1月20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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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为其开支筹措资金主要有两种手段:税收和债务。一般而言,从公平和效率上讲,税收要远胜于债务。债务的问题在于它通常必须偿还,因此债务融资有利于那些有钱借给政府的人。从大众利益的立场出发,向富人收税总胜于向富人借钱。然而,总有一些或好或坏的理由,使得政府有时不得不诉诸借贷和积累债务(前提是债务不是前任政府遗留的)。

如何显著削减像目前欧洲债务这样大的公共债务?主要有三种方法,可以按不同比例结合使用:资本税、通货膨胀和财政紧缩。针对私人资本的特别税是最公平和有效的解决方案。除此,通货膨胀可以发挥很大作用:历史上,大多数高额公共债务即如此处理。从公平和效率出发,最差的解决办法是旷日持久的财政紧缩——但这是欧洲目前正在遵循的路径。

德国,可能是迄今为止在其历史上最肆意利用通货膨胀(连同彻底拒绝履行债务)来削减公共债务的国家。 [10] 除了特别反对这一解决方案的欧洲中央银行以外,其他所有主要中央银行——美联储、日本银行和英格兰银行——目前都正在致力于或多或少地明确提高通货膨胀目标,并且也都正在试验各种所谓非传统货币政策,这并非偶然。如果它们成功了——比如,把通货膨胀从每年 2% 提高到 5% (数值不一定是 2% 和 5% ),这些国家将会比欧元区国家更快走出债务危机。欧元区国家经济前景不容乐观,其原因不仅是欧洲国家无法进行额外的通货膨胀,也缺乏对欧洲预算和财政联盟的长远未来的明确关切。

通货膨胀一旦变得持续并进入预期,政府大多数想要得到的效应都会消失(特别是任何想借钱给政府的人都会要求更高的利率水平)。不可否认,支持通货膨胀的一个论据仍然存在:资本税和任何其他税种一样,会不可避免地剥夺人们将会有效利用的资源(用于消费和投资),相较于此,通货膨胀(至少其理想形式)主要惩罚那些不知道怎么处置自己钱财的人,即那些将太多现金存在银行账户或塞在床垫下的人。

中央银行的弱点在于很难精确地决定不同的公司适合获得多长期限、多少数量的贷款,还有管理作为结果的金融资产组合的难题。于此有一个结论是,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的规模不应该超过特定限度。随着2008 年以来引入的所有新的贷款类型和金融市场干预,中央银行资产负债表规模几乎翻番。美联储资产和负债的总额从国内生产总值的10% 上升到超过20% ;英格兰银行也是如此;欧洲中央银行的资产负债表从国内生产总值的15% 扩张到30% 。这是令人吃惊的发展,但是其总量相较于私人净财富总量仍相当温和,在大多数富裕国家,私人财富是国内生产总值的500%~600%

更一般地来讲,未来数年最重要的事情将是发展新的所有权形式和资本的民主控制,我认为坚持这一点很重要。自从柏林墙倒塌后,公共资本和私人资本的分界线绝不像有些人相信的那么清楚。如前所述,已经有很多领域,比如教育、医疗、文化和媒体,其主导的组织和所有权形式不同于极端的纯粹私人资本(参照完全为股东所有的股份公司)和纯粹的公共资本(基于相似的自上而下逻辑,主权政府决定所有投资)。显然有很多中间的组织形式,可以调动不同个体的才能和他们可以利用的信息。当提到组织集体决策时,市场和投票箱只不过是两个极端。我们仍然需要创造新的参与和治理形式。

确实,可以向资本收入征足够重的税,把私人资本收益率减少到低于增长率。但是,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狠下重手,会有扼杀资本积累动力的风险,从而进一步降低增长率。那时企业家将不再有时间变为食利者,因为大概已经没多少企业家了。

我认为序列数据研究法的消亡还与如下事实相关,即在研究规划触及 20 世纪之前就渐趋式微。在研究 18 世纪或 19 世纪时,可以认为价格和工资(或收入和财富)的演变遵循自发的经济逻辑,而与政治或文化逻辑几乎无关。然而,当研究 20 世纪时,这种假象会立刻崩溃。快速浏览一下反映收入和财富不平等或资本 / 收入比的曲线,就足以表明政治无处不在,而且经济和政治变化紧密交织,必须一起研究。这促使人们以具体方法研究国家、税收和债务,并摒弃简单抽象的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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