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
2020年,COVID-19 疫情出现,到2022年,这段时间内,全球各行各业为了应对疫情,都采取了一些行动。
2022年,俄乌开战,全球都开始或被动,或主动的采取了一些行动。
这些看似距离老百姓十万八千里的行动,伴随着资本流向,自上而下,传递到“打工人”身上,就变成了可能要面对的降薪,裁员,就业难等问题。
这也就是所谓的“时代的尘埃,落到个人身上,就会是一座山”。另外,对国内的软件行业从业者,不知从何时开始,似乎铺天盖地都在流传着“这个行业是青春饭”,“35岁要转型(管理),否则会被‘优化’掉”的观念,再加上2022年网传很多公司在裁员的信息。
起初,我并没有太在意,但直到身边的人也都是如此想法,甚至因此焦虑,才开始反思:
- 为什么会是这样?
- 我们能做些什么?
个人现状
我今年30岁,目前工作相对稳定,衣食无忧,没有实现财务自由,有理想,但不激进。
这个所谓的“35岁危机”正好差着一个“五年计划”的实施时间。因此,我自己并没有对此危机太过焦虑。这也为我提供了能够静下心来,相对客观、理性地分析和计划提供了不错的条件。于是,写下此文,算是整理自己的思绪,也算是分享一些想法和经验,与君共勉。
其实,我在开篇写到软件行业
,35岁危机
这几个字,有以下几个疑问:
- 为什么是软件行业?其他行业也有吗?
- 为什么是35岁?这之前或者这之后就没有危机了吗?
- 到底是什么带来的这所谓的“危机”呢?我们又为什么会因为这种“危机”焦虑呢?
思绪也就如此展开了。
只是软件行业吗?
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心里一直是有答案的,这种“危机”必然不是只对软件行业,至少我亲眼见过深陷这种危机,但从事工程机械行业的父亲。只是那个时候,这种危机的名字可能更广为人知,即“中年危机”。
那时,大约是在2014-2016年前后,父亲所工作的跨国公司也受到大环境的影响,行业不景气,需要裁员。尽管当时他已经做到了管理层,但也依然身陷囹圄,经常为之后的去向,自己的发展,家人的生活质量而发愁,思考,甚至焦虑,只是他大多都压在心里,表现出来的大概就是做在沙发上抽烟。那时,他已五十岁上下。(遗憾的是,未能看到他破局,他就已因恶疾而去。)
但这必然不是个例,也因此,我从来不觉得转行,或者从事不同的工作内容,可以避免遇到这种危机,只要个人依然身处世界的经济体系中,那么任何方式,都只能影响这种危机到来的时间而已。
那么回到当前的互联网、软件行业,在过去的这些年中,国内互联网飞速发展,大厂不断崛起、交替。那么这些注重速度的发展必然是需要增大消耗的,就像开车为了加速,必然要踩油门,那么油耗必然要增加。而行业发展加速所消耗的“燃料”,其实就是“打工人”的精力,单纯的体力和心力(甚至都不那么看重经验和知识的积累)。
那么一些不合情理的现象: “应届生起薪倒挂老员工”,“频繁跳槽”,“卡年龄裁员”等,就变得合乎逻辑了。因为基本上都是为了吸引青壮年,从而榨取“打工人”的体力和心力。因此,在国内互联网、软件工程行业,“危机”更明显地伴随着体力、心力的下降而提前显现,并在当前严峻的国际大环境下更进一步放大。把本该智力密集型的行业做成了体力密集型行业,这是相当可笑的。也难怪国内程序员都要自嘲“码农”,“搬砖”了。
为什么是35岁?
上面提到的国内大环境,只是促成这个看似合理的年龄线的重要外因之一。外因,通常只能被用来“吐槽”,和触发相关对策的“思考”。因为它能受个人能力影响、控制的程度微乎其微。那么为什么是35岁? 让我们从个人更多能控制的内因去思考,这也更与中国传统思想中的“莫向外求”,“自省吾身”,“顺势而为”相贴切。
35岁,作为大多数国内程序员职业生涯的一个时间点,可能是第一个十年。那么,我们可以思考的是:
- 在过去的这10年中,我们从职业里积累了什么?
- 我们从业所需要的技能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 这些个人的积累,是否是我们未来发展的潜在财富?
- 能否为下一个五年计划,或者十年回顾提供用价值的输入?
有很多理论知识可以用来指导个人的实践,从而回答上述问题。
比如:
35岁,作为工作的第一个10年,假设作为程序员,每天工作8小时,每周工作5天,每年工作50周,那么十年下来,理应积累了20000小时的工作时长。基于“一万小时定律”, 我们都有机会在工作内容中涉及到的某个领域、技能上有所建树,成为专家。即便无法成为专家等级的角色,但是基于练习时长(远超两年半)和德雷福斯模型, 我们也有机会将工作所涉及的多种技能(而非软件框架)磨炼至精通。从而形成自己独特的竞争力。
因此,从个人角度看,其实我们根本无需在意 25岁,35岁,还是55岁,65岁。只要我们为自己的成长和发展负责,那么每五年一个计划,每十年一个总结回顾,何尝不是自身受益呢?
再比如:
我开始工作的这五年,尽管一开始没有明确的计划,但现在回顾起来,好在歪打正着地几乎都集中在同一件事情上:“作为程序员,把代码写好,把软件工程的基础实践做好。”
回头看,
- 我磨练至精通的技能都更偏向于软件工程基本功:包括但不限于 Tasking,Simple Design, Refactor,TDD, BDD, DDD, C4 Modeling等
- 我领悟的知识都更便向于软件工程中系统设计的原则:包括但不限于 S.O.L.I.D原则, IoC原则, C.A.P原则等。
- 我几乎每个工作日都在刻意练习 的综合能力:包括但不限于 高效的信息收集能力,业务分析能力,总结和抽象能力等
那么,这些基础积累,就为我下一个五年发展成为软件系统架构师做了有价值的铺垫,尽管可能还不足,但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去积累更多,更丰富的知识和技能而已。
那么再回到问题本身,危机的爆发发生在35岁左右的原因,大多是由外因(经济、政策大环境)作为导火索,而内因(个人工作能力的积累和竞争力)则是决定因素去帮助我们度过这个危机。
我们为什么会感到焦虑?
这段时间,“内卷”,成为关键字,各行各业都会提及,软件行业提及地尤为频繁。无意间看到 B站的一个关于内卷的辩论,其中席瑞的发言让我深有感触。其中有一点:“资源是有限的”,就一语道破了各行各业中所有人焦虑的原因。大家都想要资源,无论名(影响力)、利(薪资)、权(职位)。那就会有竞争、比较、胜败。那没人愿意成为败者,因为败者食尘啊。于是人人都开始绞尽脑汁去思考如何不成为败者,开始惧怕他人超过自己,担心自己的那份“蛋糕”被他人拿走。这样,焦虑就由此产生了。
和席瑞在辩论中说的类似,资源分配制度的制定者可能也意识到了“内卷”的问题,在刚刚结束的“二十大”中,就包含了“完善分配制度”这一项作为未来5年的计划之一。如果分配制度有所调整,未来互联网、软件工程行业的薪资不一定仍那么具备竞争力,那么就业者趋之若鹜的场景也许会慢慢消散,行业的准入门槛也会逐渐水涨船高,现在所谓的危机,也许过几年,就不再是危机了。但这依然只是外因的改变。
对应“内因”,个人的观念也许需要调整、变化。毕竟资源分配的过程并不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因此而焦躁,难免得不偿失。可是,在谈及资源时,作为个人,如果也只着眼于名、利、权,那确实很难做出观念上的调整。
可是,如果思想脱离这三者的限制,在目前的科技水平下,至少是存在一种资源,对每个个体都几乎是平等分配,并且总量看似近乎无穷的。那便是时间。当个人把时间作为资源,再去思考资源分配问题时,那便不会再纠结竞争,多寡的问题了。
对自己负责,更好的管理时间
当我们在意某些同龄人的名声更高,某些同龄人的薪资更高,某些同龄人职务更高时,其实我们在意的只是同样的时间周期内,不同人将时间资源转化为名、利、权的转化率不同罢了。
但是,经历的时间不可能凭空消失,在这些方面转化存在差异,那么花费掉的时间一定会被转化为其他的个人收益,无论是当时精神上的愉悦(打游戏,追剧,看书),还是某时期内物质上的充实(打工挣钱,搞副业),亦或是对未来的储备(锻炼身体,技能提升,增强人脉)。而时间的转化方式、方向完全是个人意志、选择的结果,因此完全是个人可控的。
换言之,无论当前个人状态、处境如何,这都是每时每刻每个人选择的结果,无需抱怨。要做的是面向未来,从个人的目标出发,合理利用好时间资源,顺势而为,剩下的就是坚持了。这其实也就是老祖宗说的“尽人事,听天命”。
想通了这些,做好了自己能做的,自然而然就会“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焦虑也就远了。
至此,与君共勉!
本文仅是个人想法和观点,如果读者能从中获取一二信息,缓解焦虑,于我善莫大焉。其中可能会包含“何不食肉糜”的言论,但并没有“劝人向此”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