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年跳槽12次 | 盘踞在民宅里的一枝独秀——在“厕所”里办公的奇妙体验

都说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古人诚不欺我也。从上一家德企的独栋大厦换到民宅蜗居上班,首先是视觉上的冲击和心理上的排斥,纵使工作内容再感兴趣,这种爱也会被外在干扰因素一步步消磨殆尽……我后来复盘这段经历,认为我最终放弃的原因是工作场所影响了能量场,就好比人是一架等待空管放行的飞机,机场地面在大晴天受到太阳的辐射越大、时间越久,气流就会越乱,对飞行性能的影响就越大。每天下班通勤路上,总能看到地铁或者公交上一个个疲惫的上班族,很多面色发黑,缺少职场“泥石流”应有的精气神。

最近趁着五一假期刷了个电视剧,叫《我是余欢水》,一路看着这个剧从低分飙升到高评分,想必不少人都看了,尤其是不少中年人,或多或少还能在“难主人公”身上找到一丝自己的影子。剧里把中年社畜的生活刻画得相当淋漓,虽然后面的剧情有些荒诞,但是第一集余欢水在情绪爆发点上怒泼邻居装修屋油漆以及同学借钱后当老赖,余在万般无奈之下喊的那声“哔哔音”,诚然道尽了多少人的心酸事。第一集,是我觉得最可圈可点的内容,里面有段主人公回单位参加销售人员晨会的镜头,可以说真的是源于生活的完美复刻,不禁让我将思绪拉回了十多年前供职的一家盘踞在居民楼中的民企。记得当时,我在厕所改造的“内容中心”做编译,隔壁一室里坐着10个每天冲锋陷阵舌灿莲花的销售同僚。每天一大早,隔壁就会传来激情澎湃的《感恩的心》,紧接着是固定动作: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见过好几个销售团队的拍手节奏都是一样的,不知道是不是全国普适~~);然后10个人一起轮着拳头高喊:我们要当销售王,我们不怕下面子,我们勇于争第一,yes we can, yes we can, yes we can

这个公司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盘踞在两室一厅两卫的民宅中,却各个部门一样也不缺——客厅充当会议室;厨房改造成人力资源和财务办公室;其中一室是公司领导的办公室;另一室是销售团队的;做为生产加工物料的内容部,则被安排在了这间单元房的腹地——厕所改造成的小屋。

每天,迎着清晨的朝阳踏入“公司的核心腹地”,“有滋有味的”生活便开始了。为什么这样讲呢?要知道,民房楼上楼下的风道是相通的,而且隔音效果并不理想,一天下来会不定期地听到邻居们“承接出口业务”时和业务完成后冲水的异响,额外福利是有时还能嗅到邻居家吃完喝完经过肠胃加工之后的产生的阵阵“暗香残留”。最要命的是,这个前身是“厕所”的小办公室没有窗户,人一天闷在狭小的密不透风的屋里精神高度集中地翻译东西,有时候会出现严重的压抑感。

这让我想起了心理学家贝克斯顿在加拿大的麦克吉尔大学所做的感觉剥夺实验:他以每天20美元的高价(当时打工一小时的均价是50美分)吸引参加测试的大学生在没有图形知觉、限制触觉和听觉的环境中静静地躺在帆布床上。这么诱人的条件,弄得不少大学生都跃跃欲试,认为利用这个机会可以好好睡一觉。但结果却令人大跌眼镜:没过几天,被测者就纷纷退出了。为什么?

他们说自己感到非常难受,头脑开始变得不清醒,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思维也总是“跳来跳去”。更可怕的是,约一半人出现了幻觉,包括幻视(眼前出现闪影)、幻听(似乎听到狗叫声、打字声、滴水声等)和幻触(感到有冰冷的钢板压在前额和面颊,或感到有人从身体下面把床垫抽走)……

看吧,环境因素对人心理的反作用是很大的,虽然我对文字和翻译类工作抱有执念,但是为了不让身体被不适合的气场拖垮,我最终离开了那里,直接去翻译公司码字了。但是没想到,接下来等着我的,是另外一个坑。怪只怪我当初粗心大意了,记得有首歌叫《果汁分你一半》,如果公章只有一半的公司,到底可信度能有多高呢?让你代表这样的公司出去拿项目,风险会不会加成呢?

下一次,我们继续聊《从职场小白到中年不油腻,我用12年供职了12家企业》的第六章:只有一半公章的“假外企”,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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