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错

题记:一生辗转,一世跌岩,多少双泪眼。向左向右,向后向前,痛了,谁的心肝?情深情浅,端看是对何人面?呵护谁的眉弯,催残谁的夙愿?对或者错的中间,横亘着多少情迁,情变?情怨?情念?情痴?情乱...

一 初见

春天是美丽的,温柔的。十里庄的春天,油菜花是美丽的主角。一望无际金黄色把整个田野装扮得格外漂亮,风里荡漾着香味心,醉了女儿的眉弯,溺了少年的双眼。

蜂蝶飞舞的花间,羞红了脸的白小米扭着自己的衣角,飞快抬眼看一眼对面站着李大帅,赶紧又低下头。“真是人如其名,好帅哦”。白小米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李大帅看着这样的白小米,心情复杂“这是白小米吗?同学三年,居然不知道白小米如此容易害羞,她不是总是很了不起吗?”昨天,当婶婶告诉李大帅,白小米喜欢他时,他还有点吃惊呢。白小米,人长得漂亮,家庭条件在十里八村属得着的好,上学时同班同学,两个从未讲过一句话,怎样能看上他呢?今天这一见,还真是。李大帅心里非常高兴。


二  热恋

成对蜜蜂唱着热烈的情歌,从清晨到傍晚。成双的蝴蝶在盛开的油菜花中飞舞,旋转或者驻足都是美丽的画卷…油菜花幸福地摇拽,摇落一路沁人的香风。

白小米的望着李大帅,一双眼溢满幸福。李大帅望着白小米,嘴角弯成弧形。不用讲话,望一眼又张慌地低下头去,她知道他在那里,他知道她在那里。一天一次的见面,发展到了一天见三次,那怕时隔着油菜花望一眼又各自回家做事,他们都愿意。

十里庄的少年们那个不羡慕着他们,大伯大婶乡邻们都希望他俩快点结婚。二大爷逢人便笑着说,他家的油菜今年好似要减年啊。

小虎子告诉他妈说:“我看到小米姐姐和大帅哥哥拉手了,我长大了也要找一个小米姐姐这样的女朋友。”

大帅去小米家帮忙收小麦了…

小米帮大帅妈妈洗衣服了…

三  变

枯黄的秋叶无可奈何地跌落入泥,凉风接走了所有的姹紫艳红,空气里的香气已经无影无迹,所有芬芳的名字随风而失,田野变得空旷而寂寥……

一切哭闹与反抗无疾而终。哭红了眼睛的白小米出嫁了,嫁去城里的张志鹏。张志鹏全家都属粮食系统,家景富裕。

无语无言无力,李大帅所有的力气只能用来扯自己的头发了。一个月之后,发量剧减的李大帅也进城了,当然不是找白小米,那是不道德的。李大帅去了县委照待所,同他大伯李刚,学习做菜去了。

早晨4点半起床去市场挑菜买菜,晚上十点钟以前是没有方法睡觉的,个中辛苦是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的。经过四年的努力,大帅出师了,而且似乎比师傅李刚做的菜更好吃。工资也从0元涨到了60元。

这一年师傅退休了,大帅成了招待的最好的炒菜师傅。这一年大帅聚了小学老师李暖暖为妻,幸福的生活拉大序幕。妻子温柔贤惠,大帅工作顺利,随后女儿,儿子相继出世,大帅觉得自己的人生也算圆满了。经过两夫妻的努力,他们在县城也卖了一个小小的院子,不够大,有五间不大的房子。因为两父妻工作都挺忙,大帅父母也搬到小院帮他们带孩子。

生活向着阳光明媚,向着幸福快乐前行。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美丽的白小米的几乎一点都没有长大。这十年,公公和丈夫上着清闲的班,拿着不菲的工资,婆婆帮忙带小孩。白小米不用上班,又不差钱,孩子们也不用自己带,说是掉倒蜜糖罐里也不为过吧!

白小米的妈妈人前人后总是为当初的英明果断而自豪,弟弟也因为姐姐姐夫的帮助上了大学……

随着社会的变改,经济的飞速发展,粮食局在历史的舞台上所扮演的角色,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白小米的丈夫张志鹏的下岗,工资一减再减,最后几乎无法发出,公公提前退休。白小米清泉一样的生活逐渐变得浑浊而且迷茫…

而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终将使白小米的生活陷入泥泞之中。她的婆婆脑肝出血住院一个月零六天后撒手人寰。不仅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而且还借了亲戚的钱,公公的工资也已经预支了三个月过。公公一天到晩唉声叹气,丈夫沉默寡言,八岁的儿子和六岁的女儿也失去了笑脸。白小米机械地忙碌着,洗衣煮饭打扫卫生,很快她的第一根白就出场了……

这一天,白小米的母亲来探望白小米。儿子张逸的老师已经第N场交待白小米快点到学校交学费。终日忙碌而沉默的白小米在见到母亲后放肆地大哭了一场。“我也没有办法小米,家里已经补贴你不少了,你弟弟年底要结婚,我总不能啥也不准备呀。今儿你歇歇,我来做饭。”她不仅帮助搞了卫生,衣服被子也全洗了个遍,中午白小米要帮忙煮饭,她妈妈也没让。午饭后母亲准备回去了,白小米茫茫然送母亲出门。到了门后,母亲突然回头说:“小米,你可以去找一下大帅,他应该会借钱给你,他老婆就在张逸的学校教书。”

四 再见

白小米已经去了招待所三次了,每一次到了门口又折了回来,始终无法走进招待所的大门。这一天她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学校,张志鹏已经出门一周了,说不定明天就会带钱回来给老师说一声,下星期学费一定交。

白小米低头想了一会儿,鼓足勇气准备向学校走去。猛一抬头看见李大帅正从学校走出来。以前回娘家的时候也见过李大帅,都没有说话,低下头直接过去了。今天鬼使神差的白小米就开了口“大帅,是你吗?”

“小米???”。李大帅张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白小米。梳理地整整齐齐的短发,在两鬓处有了刺目的白发,她才30岁呀,白衬衫已经发黄,黑色裤子的右边膝盖处有一块补丁,她的鞋子前面居然有一个没有补好的小洞。那么干净那么讲究的人呀。李大帅脑海里出现的是白小米温柔的站在开满鲜花的庭院里,正微笑着闻一朵白色的栀子花……

“大帅,你能借我五十块钱吗?”二十块钱给儿子交学费,三十块钱两个月的伙食费就有了,白小米一边想着心事,一句话就脱口而出了。然后白小米就捂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李大帅。

李大帅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来五十元钱递给了白小米,什么话都没说,骑上单车就走了。全然忘记了,刚刚找老婆拿钱是为了去医院看望生病的老姨。这一刻,他只知道他的袋子里是有50块钱的。

五 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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