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式宠妈艺术#头顶那片艳阳

无论春夏秋冬,还是晴阴雨雪,我的天空一直是艳阳高照,清风朗月。在那片晴空下,妈妈就是那顶天立地的巨人,为我遮风挡雨,护我周全。

我喜欢叫“妈妈”,自我会说话时起就这样。有时撒娇无赖起来,连“妈妈”都不叫,秒变猫咪张嘴就是“俺mia”,类似于“mew”。“妈妈”这个词在我心中,是最美的词语,没有之一。

刚会说话时的我,嘴巴一直不停。妈妈问我想吃什么饭,我一开始点饭,就跟下馆子一样。前一秒钟,我要“吃煎饼”;下一秒,我要“喝稀饭”;再下一秒,我又改主意了,“吃油馍”……我能想到的吃的,我恨不得都点一遍。

我是爸妈的第一个孩子。可是我一周岁5个月时,我有了个弟弟。妈妈是全职太太,可是还是忙不过来了。两个相差一岁的孩子,吃喝拉撒睡。小孩子的衣服鞋子要自己纺线,自己织布,自己剪裁自己缝。外面还有每个人的一亩三分地,只有到收庄稼季节,妈妈才会拖儿带女的去收割庄稼。

这样的日子,全拜爸爸所赐。爸爸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妈妈,自己出去潇洒快活。来啊,反正有大把的时光。对于爸爸来说,家庭之外才是他的天地。妈妈一个人带我们俩,妈妈和弟弟睡一头,我自己睡一头。妈妈晚上被窝俩头跑,给我掖掖被角,给弟弟盖好被子。白天,我自己一个人玩。说是玩,其实是没人顾的上我。一个2岁的孩子,每天坐在门框右边,百无聊赖,从早到晚,从白天到黑夜。外婆偶尔来住几天,看到我孤零零的坐着,说要抱抱我。我不为所动。那样小小的人,心里对妈妈是有些不满的吧。

这样的日子,妈妈内心如何,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守着两个孩子,孩子好好的倒还好,孩子生病了,简直就是天塌了。孩子哭,妈妈跟着哭。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

我依然记得,我5岁那年,大年三十的,爸妈要去乡政府离婚。家家户户都在包饺子,贴春联了,我爸还在麻将桌上呢。邻居们把爸妈给拉了回来,把我和弟弟领到他们家去吃午饭。

妈妈也有坚持不住的时候了。可是那次爆发过之后,还是一切如旧。婚是不可能离的。80年代离婚,搁农村,那可是沾亲带故都抬不起头的。

而妈妈最大的顾虑,是我们。如果她走了,或者不在了,我们俩肯定没人管。是死是活都不得而知。

而外公外婆舅舅他们,也一直劝妈妈,“你可不能想歪了啊。咱看着俩孩子过,管他娘的呢。他想咋弄咋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大咱娘咋弄。他俩都恁大年纪了,可活不好了。”

这些“毒鸡汤”支撑着妈妈。所有的一切,都是妈妈在承受。连当初力主把妈妈嫁给爸爸的外婆,后来不止一次责怪自己,说是她把妈妈推进了火炕。

妈妈从来都不是一个死板的妈妈。有空的时候,她跟我们打成一片。她教我打扑克。曾经我们有一副《红楼梦》人物扑克,玩着玩着散架了。这是妈妈姑娘时期的绝活,几个姑娘上地混共分,在棉花地里玩起来,打扑克,斗牌九,恣意生长。

后来,我们渐渐长大了。妈妈也改变了,妈妈学会了与人开玩笑了。我们邻居是一对老夫妻,辈分很高。有一天,妈妈让弟弟去隔壁看看。弟弟回来后,妈妈问到,家里有人吗?

弟弟:有人,俺老太在家。

妈妈:公老太还是母老太?

弟弟:公老太。

后来,弟弟又把这话给老太太学了一遍,老太太拎着鞋要去打妈妈。

苦中作乐,一直都是一种好传统。它陪伴妈妈走过了那么多风风雨雨,把妈妈武装的强大无匹。

妈妈,我们爱你。过几天,我们就回家去看你。

妈妈,保重自己。你健康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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