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长安:时光和你不老

        如果把时间换算成具体的量度,那么,“七年”是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刚刚步入成人世界的我1/3的人生岁月,亦或是青春期兵荒马乱焦虑极端的时光的开始到终结,又或者只配称作我喜欢八月长安的那些年。

        第一次撞见这个“八月长安”这个名字,是在初一,一个平凡到不值得被记住的星期五。天高人浮躁。后排男生的桌面早已一扫而光,右手书包,左手篮球,蓄势待发。几乎所有人都按捺不住想回家的心情。当然,我们组在这场即将爆发的狂欢中显得冷静异常,原因很简单,这周五轮到我们例行大扫除。

        我几乎是在嚎叫中度过的那场大扫除的,因为校领导抽查的缘故,我们以平生从未有过的干练劲儿,将教室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就在我喋喋不休,叫苦连天时,我看见了她,我们班上那个好看的学霸姑娘,她在写字,从西边直闯进教室的和煦的阳光打在她擦了一半的黑板上,我瞧见了她写的字——八月长安,本着对成绩优异的漂亮姑娘的本身的偏爱,我记住了那个名字,那个被阳光镶上金边的名字。

        一记好多年。

        人们总说:“上帝是公平的”。但是,不然。那个叫做“八月长安”的姑娘或许是上帝不小心落在人间的礼物,她五官线条柔和,眼神亲切,声音软软的,像午后咀嚼的棉花糖,又或是江南小镇里温吞的湖水,她是北大光华逻辑缜密的优等生,智商情商两全,是书本上心思细腻的写作者,道尽每一段青春时光,她更是许许多多“熊粉”心尖的朱砂痣,她在,于是,少年不老。

        我喜欢她,始于颜值,终于才华,庸俗至极。

        她说:“没钱只能做废物,做不了自由自在的废物,我想做的也不过是个废物。”,她又说:“喜怒形于色是需要资本的。”于是,我在成长的道路上拼命向前奔跑,爬过小丘,也翻过山峰,要功名,要利禄,要成绩,要赞美,我似乎不断在奢求更多更高的东西,但是我知道,我不过是想完成一个很小很幼稚的梦想,我想做个自由自在的废物。我想赶在生命还有精力欢呼雀跃的时刻,有足够的金钱和能力去完成最简单的事——摊在沙发上发呆,或是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驶向风景的尽头。这世间一切自由自在的蠢事,都需要强大的人生背景做后盾。

        她总是那样一针见血,却又温柔可感,这边给青春的莽莽撞撞一个安慰的拥抱,转身又递给少年的愤愤不平一个坚持的理由。她总善良地希望记忆中所有的我们都永远得天独厚,应有尽有,也好过被世界磨平棱角,失了昨日光芒。她让我在高中的每个好似要窒息的阴郁时刻,都心怀再撑一秒的勇气,她说“不是所有坚持都有结果,但是总有一些坚持,能从一寸冰封的土地里,培育出十万朵怒放的蔷薇。”她说:“上帝从来不公平,但凡人拥有偏执的权利。”所以,看吧,我挺过了高三,走出了象牙塔,我终于可以将书桌上寥寥草草写不完的试卷抛在脑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回忆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终于可以把操场上汗水与青草香混杂的气味留在昨天。

        我庆幸我遇见她,在那么久以前的岁月里。那时,《最好的我们》还没有替刘昊然圈粉,万事胜意只有我们知道,洛枳和她的倔强只是我们年少时光里可望不可即的梦想。

        如今,她还是“二熊”,是“大小姐”,她被更多的人关注和喜欢。但是我仍旧想“臭屁”地告诉全世界:我喜欢她,比你们多了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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