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的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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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在海明威的著作《乞力马扎罗的雪》的吸引下,纷纷走进非洲,登上乞力马扎罗山顶,尽享一览众山的豪情;无数人,因为狮子王辛巴的风采,所以站在非洲荣耀石上,感受王者的荣耀。

绝美的非洲风光与泰国迷人的芭提雅,让无数人流连忘返,沉醉于异域美丽风情。游客们在享受美好时光的时候,他们绝对想不到他们踏上的土地上存在着什么样的黑暗,他们只会注意佛像或者长颈鹿;他们其中某些人也许会接触到一些社会治安问题,但是生活远远不止这些。如果不是这本书《天空的另一半》,也许太多的苦难我也不会知道。

我比较喜欢看TED,在TED上看到过几位来自非洲或者阿富汗女性的演讲,当时那些图片资料和讲说让我非常震惊,但是比起《天空的另一半》来说,她们的说的只是九牛一毛。

从来都没想过,身处于相同的年代的女性,居然还会有如此沉重的苦难。我曾向微友们推荐一本书《使女的故事》,我也曾经说这是一本需要心理承受能力强大才能看的书。但是《使女的故事》是虚幻的小说,而《天空的另一半》里的妇女们的生活却是真实的,真实到我无法看一点休息一下,而是强忍着翻滚的愤怒与无奈一口气看完了这本书。

拉思,一个15岁的柬埔寨少女,因为家里贫穷所以决定和小伙伴去泰国打工,没想到的是中介把她们卖给了流氓团伙,她们被带到马来西亚的吉隆坡一家妓院。“所有女孩全年无休地在妓院工作,每天长达15小时。她们平时不准穿衣服,这样就不容易逃跑或是把小费藏在身上。她们也不准要求客人使用安全套。她们经常被打得很惨,直到学会看到客人时立刻条件反射地笑。男人可不愿意付那么多钱跟红着眼睛、面容憔悴的女孩上床。这些女孩从来不准上街,工作也从来没拿到过一分钱。”

在我们的生活中有无数的女性摄影家,非常励志的是江一燕,她的作品获得美国国家地理杂志的青睐。然而在阿富汗女性从事摄影工作却被视为离经叛道,只要她一出门,就会受到无数人的威胁,包括死亡威胁。这是我从TED上看到的。然而,我说的这位女性是幸运的,她幸运地还活着,而且生活得很好,至少衣食无忧。

身材魁梧、留着一脸络腮胡的阿富汗人希丹夏曾经这么跟我们说:他的妻儿都生了病,他要妻儿都存活下来,但是孰轻孰重相当清楚,儿子是必不可少的珍宝,而妻子则是可以被取代的,所以他只给儿子买药。“她总是大小病不断,”他冷冷地评论自己的妻子,“帮她买药不值得。”——《天空的另一半》

这样的情节是不是很熟悉?因为这样的事情也曾经在我们国家普遍地存在过,就算是现在,也有不少直男癌患都也还是认可这样的态度。但是,阿富汗的妇女这样的承受都是轻的,还记得在《侣行3》里,张昕宇梁红在阿富汗期间,他们走进阿富汗遇的却是生死两难的女人:一位妇女带着儿子躲在一间几乎没有光线的房子里,她离婚了,但是她的前夫还会常常来揍她和孩子,并且拿孩子的生命来威胁她。这位妇女无法出去工作,一是战乱和宗教问题她找不到工作,二是害怕她出去后孩子会被前夫打死。绝望笼罩着母子生活,张昕宇和梁红感到非常的无力,那种想帮却无法帮忙的无力。

有人认为印度的恒河是圣洁的,然而我一直都觉得它是肮脏的,河水会把污垢带向远方,然而,生活在印度的低种性阶级的妇女,更多的都是娼妓,有被卖进去的,有被生活所迫而自愿加入的。她们的权益没有什么保障,因为警察从来都不站她们这边,如果她们去报案,反而会遭遇强奸。这样类似的情况在非洲也是存在的。

“这种不言而喻的社会默契隐含的意思是:上层阶级的女孩保有贞洁,而年轻男子在妓院得到满足。在妓院工作的是从尼泊尔、孟加拉国或印度贫穷村庄所买来的少女奴隶。只要这些女孩是像米纳这样未受教育、低种姓阶级的乡下人,社会就会刻意忽视她们——就像南北战争前的许多美国人刻意忽视奴隶制度的恐怖,只因为被鞭打虐待的人看起来跟他们不同。”“在这个镇上,警员、政府官员、印度教祭司和有头有脸的中产阶级市民都对强迫卖淫视而不见,”——《天空的另一半》

更为让我胆寒的是非洲妇女的情况:“讲到那些士兵虐待狂般用尖棍戳裂迪娜器官的残酷行径,阅读本书的人是无法体会的,至少我们希望如此。然而,漠然也是一种残酷,只是更加温和也更加广泛而已。正是因为全球性的漠视不理,才会有300万名妇女像迪娜一样粪尿失禁。像迪娜那样的瘘管病患,在发展中国家是司空见惯的。但是在刚果之外的国家,造成瘘管的主要原因不是强暴,而是难产及分娩时缺乏医疗护理。因为对孕产妇的健康与分娩伤害重视不够,这些产妇大多都没有做手术修补瘘管。”

在非洲,甚至一个男孩都认为强暴妇女是他们应该的权利,在看到这个孩子的说法时,我甚至有了把他打死的冲动。

幸运的是,有很多人看到了她们的苦难,于是成立了各种各样的求助机构和团队,专门帮助这些身处黑暗中的苦难妇女:

女性教育运动(Campaign for Female Education, CAMFED, www.camfed.org):支持非洲女孩的学校教育。

国际救援组织“关怀”(CARE, www.care.org):越来越注重妇女的国际组织。

开发与人口活动中心(Center for Development and Population Activities, CEDPA, www.cedpa.org):致力于妇女及发展的议题。

生育自主权中心(Center for Reproductive Rights, www.reproductiverights.org):总部设于纽约,救援重点放在全球生育健康护理。

终止童妓协会(ECPAT, www.ecpat.net):一个打击雏妓的团体网络,在东南亚地区尤其活跃。

埃德娜·阿丹妇产医院(Edna Adan Maternity Hospital, www.ednahospital.org):在索马里兰提供孕产妇护理;欢迎义工。

意真达(Engender Health, www.engenderhealth.org):注重发展中国家的生育健康。

现在就平等(Equality Now, www.equalitynow.org):在全世界游说政府反对性交易和性别压迫。

国际家庭护理组织(Family Care International, www.familycareintl.org):致力于改善孕产妇健康,尤其是在非洲、拉丁美洲和加勒比海地区。

瘘管基金会(Fistula Foundation, www.fistulafoundation.org):支持雷格和凯瑟琳·哈姆林在埃塞俄比亚建立的亚的斯亚贝巴瘘管医院。

这些只是其中的一部份,从这些名单中就可以看出在这些地区的妇女存在的主要问题是什么。越来越多的人在关注着这些身受苦难的女人,就如书的作者所说:只有帮助妇女成功地站起来了,这个世界才不会存在恐怖组织和战争。多么美好的愿望啊,我真的非常希望它能够全面实现。

整本书看下来,我的心神俱累,那些妇女身处的黑暗和她们痛苦一直纠缠着我。在中国,是全球公认妇女解放最成功的国家,虽然还存在一些不好的事情,然而和那些国家和地区的女人们来说,我们不用担心纷飞的战火,更不用担心无法自救,只要还能动,种地、找份工作来养自己还不是问题。

和她们悲惨的遭遇比起来,那些情情爱爱的幽怨小情绪,算得上什么呢?

2018.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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