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章：前话—图腾男婴

“老爷～老爷～不好啦……”已经年过半百的仆人一路小跑往书房里跑去.

“大呼小叫！府里是第一次生孩子吗？”书本放下来，是一刻板严肃的中年男子，眉毛参杂不齐，黑乎乎一片里夹着几根灰白的毛，嘴角绷得紧紧的。

“小少爷他……”仆人赶紧跪下禀报

“是少爷？”

“是！”

“哈哈哈哈啊哈，好，我司马家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一带把儿的”

“老爷，您……还是去看看吧……”

“好！好！去看看！”

  司马萧一路带风，还没进门就听得男婴响亮的哭声，脸上泛起笑，这哭声中也夹杂着女人的声音，司马萧一时纳闷，加快了脚步。

  房间内仆人整齐地排在门口，低着头不敢讲话。司马萧从接生婆手里接过孩子，惊得半天讲不出话来。这男婴不似平常婴童，左脸有一金色的图腾，呈蛇形又似龙状，蜿蜒曲折，闪着光、。

“福贵儿！进来！快点！”刚才一路小跑去禀报的仆人又被传唤进来

“去请麻老道来！快！”

福贵儿一路跑着过去，不一会儿这麻老道跟着福贵儿后面晃进来了，一身沾满油渍的衣服，摇着个破羽扇，一手里紧紧攥着个酒壶，很少人知道他得了道，大多数人都知道他是个酒鬼。

 麻老道踩了棉花似的走进正厅坐下喝酒，“我说过，这孩子不该来。”

司马萧和福贵儿耳语了几句，福贵儿听了命令，带了人从后面抬出一个坛子来，一坛埋了三十多年的老窖，浓香扑鼻，简直要把人的魂儿勾了去。麻老道眼珠子要掉出来。

“来～来～”麻老道眯起眼晴，赶紧招呼奶娘过来。

他抱过孩子，眼睛眯得细长。孩子见了他，反而不哭了，嘴巴一动动的。麻老道意味深长地看看，笑笑。倒是司马萧在一旁急得不行，大堂里踱来踱去。

“留不得啊留不得，你得信得过我！”

“你叫我怎么信得过，都说麻老道只认钱，不是我司马萧多疑……”

“你教人请了我过来，拿了这陈年好酒，上次事后都说司马家留个周全不容易……”

司马萧沉立，看着麻老道一碗碗地往嘴里倒酒，突然开口道，送去哪里？

“这是后面的事情，且莫管。”

“原因。”

“司马老爷表面是一总镖头，可是做什么的大家早已心知肚明，这孩子是金龙，亦善亦邪，为鳞虫之长，留在身边将来免不了和老爷地下的那些东西有一场恶战啊。”

语罢，屋内走出一女子，娇容弱体，教人搀扶着，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了去。

“老爷，听臣妾一句，龙本祥瑞之兆，何况金鳞？希望老爷多加思虑，不要轻信了别人的话去。

麻老道只喝酒，心里一阵发笑，司马萧怎会听了女人言去，女人不知道的司马萧的事情多了去了，且不说司马萧的营生，就连这山庄底下到底有何也只有司马萧自己知道。

“送夫人回屋好生歇息！”司马萧的口气不容置疑

“老爷！”女子扑通一声跪下，“今天，您若是真断了这骨肉之情，你我尘缘也皆了断。”

“你刚生完孩子，还没清醒，回屋休息！”两人对质着。女子眼角慢慢渗出眼泪，这是一场不可能胜利的战役，战争的一方往往是绝对的控权者。

女子轻轻吻了孩子的脸庞，泪水滴落在孩子刚刚接触到空气的脸庞，身边的丫鬟得了老爷的眼色不敢多言，将女子强拉回了房内，襁褓中的孩童像是受到什么感应似的哭得更凶。

好酒啊好酒！一醉不知世间事，才道烟火颜色好。醒来莫再问从前，只看晴空长月明。麻老道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好想睡着了

良久，司马萧叹了口，招呼富贵儿过来，耳语了几句。

麻老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旁边的孩子也睡得正香，司马萧终究是残存些人情味道，被子里夹着一块上好的玉佩。

麻老道抱着怀中的小人儿，拄着拐朝离着山庄越来越远的方向踽踽而去，夕阳浸染了整片天空。

这世界上的人，本就有一部分生不知从何而来，死也不知归往何处，你不能把叫做命运，因为你都无力与它抗争只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