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藏经》载:
香格里拉是一个被雪山包围的王国,那里有雪山,冰川,峡谷,森林,草甸,湖泊,金矿以及纯净的空气。
天地浩瀚无垠,乱石铺天盖地,憾人心魄。一千多个高山湖泊散落于嶙峋乱石间,碧蓝如天堂之水。
民居依山就势,错落有致地融于自然环境中,那里的居民有着超凡的智慧,摈弃了偏执,痴迷,和贪欲。
几年前,和晓霜姐组了一支七人队,直奔香格里拉。
进入香格里拉,这里虽然尚处云南境内,基本上已是一派藏区风景了。房屋是那种棕色的立体梯形,每幢都隔得很远,矗立在绵厚的草甸上,显得庄严又厚重。
饭店酒店都包了一米多高的原木,浴室是全部包了原木的,主要是冷啊,我们去的时候是8 月份,本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这里是冬季。
吃饭的时候,会有游唱艺人来唱歌,也不知道唱的啥,就能听懂香巴拉三个字,然后出去,在路边的牌牌上,在和本地居民的闲谈里,都能冒出香巴拉的字眼,感觉我们像一群被诱导的兔子,受好奇心的驱使一步步深入这块神秘的土地。
第二天下明永村,只有一条粗糙的石子山路下去,粗糙也就罢了,路边上的山坡随便往哪里一抠,砂石粉尘漱漱而落,惊得人呼吸都要轻了轻。且靠山的这边多有落石,磨盘大的也有,说不定刮点风石头就落下来了。另一边无任何防护带,一眼望下去是陡峭的峡谷。谷内溪流湍急,水花打着旋一路向前飞奔。一条树枝落下,转瞬没了身影。
啊啊啊,但我不能出声,,怕影响了我的同伴,开着车呢,脑子里却由自主闪现各种画面,或是被山上的石头砸下来,压成渣渣,或是从陡峭悬崖掉下去,粉身碎骨,是在佩服本地的居民,信仰的力量强大至极,有神明的保护什么都不怕不怕的。
过了一阵,开车老片说话了,“脚心好痒啊”我没明白什么意思,“啥”“路这么陡,脚心发痒”,哦,原来不止我一个人怂,人家大男子汉也是一样的。
到达村里已是傍晚,首先解决住宿问题,首家宿费30元,问可有地方洗澡,老板指着马路斜对面的一根竹管流出来的水,很理所当然的说,在那洗啊,晓霜当时就笑了,我也很想笑,呵呵。后来找到据说是村最好的宾馆,天花板是滴着水的,被子是好久没洗的,凑合过吧。这一晚,听着澜沧江奔腾不息的涛声,期待明天的美好相遇。
上山是有游览车的,载了一段路,再走一段山路,就到了一段凌空修葺的木质台阶,顺着这个台阶可以到达最高海拔3150米的观景台。
想象中的梅里是这样的,冰清玉洁,风姿妖娆。得偿所愿的某人缩在大衣里,抖抖索索地赞,美……美……现实中的梅里是这样的,恨不能把手做了脚用的某人终于登临至高点,看到那灰白的石头,青黑的老冰,而上是一片云遮雾罩,啥都看不着,分外无语,一切关于侵略性的字眼呼啸而过,最终只留一声叹息。
回走至太子庙已是11点多,同伴进庙祈福,此时烈日当空,云开雾散,再望明永,隐现圣山一角,神光乍现。那般的晶莹剔透,远之想亲近,近之觉亵渎,在那片炫目的光芒中,竟然有些发痴,只想随便往哪里一墩,默默守望。奈何同伴都累成狗了,只好匆匆下山。
回去途中载到以为支边的武警,听了一耳朵关于香巴拉的故事,
说近几十年中,中,日,美等国的登山家曾多次组织攀登梅里的卡瓦格博峰,均已失败告终,到2001年当地人大立法,不再允许攀登卡瓦博格神山,所以迄今为止,无人登顶。
说吐蕃末代赞普禁佛,僧侣们提前将大量的经典佛经和圣物转移到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这个地方是香巴拉。
说希特勒曾两次派他的助手希姆莱亲自组建军队,深入西藏。探寻香格里拉的秘密。
说其实这山里富含金矿,沿河盛产沙金,“黄金出丽水,白银出朱提”才有了金沙江名字的由来……
回来后念念不忘,大量的在网上和图书馆搜索关于它的资料。于是就找到了
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这本书把香格里拉推向了全世界,但是全世界也找不到香格里拉到底在哪里。
何马的《藏地密码》,何马先生研究西藏历史多年,踏遍了世界最险峻的秘地,通过西藏古籍,佛经,史诗以及人们的口头传诵找到的线索,把那些状如蛛网的线索串联起来后,香格里拉的真实面目,终于浮出水面。
写在结尾,一个支边的复旦老师遗留下来的诗:
喝过的美酒都忘记了,只有那青稞酒忘不了;
经过的村庄都忘记了,只有那明永村忘不了;
走过的大河都忘记了,只有那澜沧江忘不了;
看过的雪山都忘记了,只有那梅里雪山忘不了。
---《明永歌谣》马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