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沧海梦里花——浅尝三毛的故乡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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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你有一双有力的翅膀,缀满无暇的羽毛,带你漫步最快活的加纳利,也带你步入永远的撒哈拉。


记忆中的一个雨天,躲避潮湿踏入一家书店,昏黄柔和的灯光,迷离沁人的芳香,有位叫三毛的作家让我好奇地走进她的世界。本以为那是一位粗犷的沙漠之鹰,直到听到她遗留在世上的梦里花,花开无声胜有声,轻柔得仿佛一方绣着长河落日的丝绸帕,明亮的质地透出女子脸庞的一抹绯红。


读《梦里花落知多少》总爱在似乎全世界都在沉睡的深夜,一盏台灯,一杯热茶,一片沧海,十二苦涩,却常常回甘。甚爱书中的《雨禅台北》,“禅”字让我记起三毛的“爱如禅,不能说,不能说,一说就错”,再多言语不敌心底一缕溶出的禅意。


当三毛不再是三毛,当自由人穿着一双白色的溜冰鞋,“任着性子披星戴月,穿过一层又一层黑暗的天空,不顾自己的体力,无穷无尽的飞了下去”,她迷恋自由的风穿过长发,痴迷柔软的云亲吻额角,飞翔的她,有自己的天空。


可她仍奇异地低头一瞥,光芒万丈的是故乡的方向“我没有停飞,只是忍不住欢喜地回了一下头。这一动心,尚未来得及喊叫,人已坠了下来。”本已决心流浪远方,可故乡仍如同儿时醉心的一罐奶糖,香甜得让人舍不得吞咽。是故乡,美好得使人舍不得遗忘。星辰渺茫,灯火阑珊,惊觉已丢失飞翔时滑冰鞋,跌入不能飞翔的广场,却不忍再提笔写下“三毛”。


雨水夹着滚滚红尘,向她千军万马地杀过来,直到成为一条小河,穿过那颗常年埋在黄土里已经干裂了的心。陌生的雨季,让人恍惚又回到儿时,时光悄悄献上一份厚礼,让干涸的心得以,一丝人间的慰藉。


浓稠的悲伤好容易有一杯沧海里的闲适,与父亲在台北街道遇见一位位熟悉的陌生人,享受一刻世间的艳俗与繁华。


可三毛仍是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不喜撑伞,酷爱淋雨,让心绪拌着苦雨在睫毛上滑翔,弧线让人着迷,尘味光怪陆离。


那些孤身在外的游子,何人可像她一样把天空过成家乡,把孤独绣成一袭华美的袍,将容颜幻化成梦里花,久久不知人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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