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叛逆的音乐才子

此时一曲终了,观众爆发出热力的掌声和喝彩声,观众席上人们手里荧光棒和彩色气球的摇摆起伏,口哨声呐喊声并起,将现场的气氛衬托的热烈奔放。

舞台上灯光亮起,退场的演员从两边慢慢走下。章逸飞一边鼓掌,一边趁着舞台灯光明亮,仔细打量舞台上的一切。

舞台的左后方是一排架子鼓,右后方是一台双键盘,往前的间隔并放三支高脚麦克,应该是分别给贝斯、主音吉他和和音吉他的。为了最大程度减少声音对观众的刺激,两个硕大的柜式音响被分别放到了舞台左右两侧的靠后位置。

正面面对观众的舞台,竖面背景是一整副大型印刷的布景照,照片上是一个头戴牛仔礼帽身穿花格衬衫的男人,背对观众,左手倒提一把吉他,右手捏着一副墨镜举向天空,整个人大步潇洒地走在空旷的一望无际的沙漠公路上,很有美国西部的风格。然后这个人花格衬衫的背上写着“热爱”俩字,上下斜角错位排列,字体飞扬不羁,醒目又张扬,在吉他一侧用张狂潦草的字体写着“激情无限”,在右手墨镜一侧写着“无悔青春”,最上方一行稍小的字体“热烈庆祝第三届青春杯校音乐汇演圆满成功”,下面依次是是主办方、承办方和赞助方的落款。

各个区域各排的观众席上也都配备了数量足够多的荧光棒、彩色气球等手持工具,方便观众跟着舞台上的演出呐喊喝彩,为整个晚会烘托出热烈又温馨的气氛。

章逸飞看清楚了整个会场内的情况,心里基本确定,这台汇演的级别基本是校园社团演唱中的顶尖水平,一般的小赞助根本达不到这个财力,而能够拿到如此规模水平赞助的,这个社团肯定有过硬的实力,领军人物绝对是人中翘楚,并且还得配备相当得力的助手和团队。

想到自己每次参加的篮球比赛,校级的还稍好一点,至少能得个球鞋或者球衣什么的正经奖品,院里的比赛也能发个篮球或者保温便携水杯,至于社团的比赛,每次至多是个玻璃杯或者干脆给条毛巾,真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所以有几次自己干脆分给了来给自己加油打气的舍友。不是自己埋汰人,打球三年,大大小小的比赛下来光毛巾就攒了十几条了,又不能吃能穿的,干脆给大老远跑来给自己加油的舍友们一分发,大伙还挺高兴,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不过确实也没办法,能有多大的赞助就吃多大的饭席。篮球队里的一帮糙老爷们打球有的是劲头,一出去拉赞助就半天憋不出句完整利索的话。整个大学城十几所高校,那些能出又肯出前赞助的品牌赞助商们也是精明的很,一提起自己学校的排名影响力和品牌推广潜力,每次就都雷声大雨点小了。因此,章逸飞自己心底对于这个晚会的组织者出色的组织能力是由衷的赞许。

当然,章逸飞不知道的是,这个晚会的赞助商是本市一家主营综合音乐器材的品牌连锁,连锁店的女儿就在这个学校读书,而且因为喜爱乐器和音乐,恰好是校吉他协会的副会长,由于自己却超级喜欢beyond喜欢音乐喜欢乐器,从而对弹得一手好吉唱拥有一身音乐细胞年纪轻轻自己组建乐队闯荡音乐圈的吉他社团社长极度仰慕和崇拜。所以作为社团一哥的超级粉丝,每次社团的年度汇演赞助都是她来包办,今年同样不例外。

此时在舞台上演出的是一曲吉他独奏,一个瘦高花格子头发微卷的男生正在投入地演奏者吉他独奏,这也是每年吉他协会汇演时都有的保留节目,不为别的,因为这个晚会就是他出力组织筹办的,吉他协会的副会长也就是赞助商的女儿,也就是因为被他的音乐才华所倾倒,才会说动自己的老爸每年拿出这么高端的赞助来举办每年的这个汇演晚会。

而这个吉他协会的会长也并不是个泛泛之辈,而是确实是有实力的。在大学的第一年,他就带领自己组建的校园乐队去参加全国比赛一路杀入了八强!他在音乐方面才华横溢,迷倒校园里无数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可是就是这么一个有才华的音乐才子因为沉迷音乐,从不认真学习,以至于看学习成绩是个名副其实的学渣。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对这些,他根本不在乎。

他的理想是沉浸到音乐的世界中,创作音乐、组建乐队排练、到酒吧驻场、各个城市音乐节跑演出、跑着全国各大城市参加比赛是他大学以来的生活全部。并且,年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做出了一些成绩,获得了圈里的一些认可。至于当时为什么选择到这所医学院校来上大学,那纯粹是他那当医生的爷爷和父母的愿望。

他出身医学世家,太爷爷和爷爷一辈子悬壶济世,医好的病人无数,在当地深受人们的爱戴,是当地的一方名医。他的父亲继承了他爷爷学医的,医学院校毕业后和大学学医的同学结婚,俩人分别从事临床骨科和妇科领域,致力于医学的发展和研究,从医几十年来已是当地小城的成名专家,在当地小有声誉。

出于家族传统和职业习惯的考虑,他们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继续走家族里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仁爱之路,他的哥哥早他三年,现已在北京的一所医学名校读研究生。而他也顺从了他们的意见,高中努力学习看看考上了这所还不错的医学院校,可是一到大学就彻底放飞了。

大学里没有了高中时的圈养式学习,又远离了父母的监督,他几乎将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音乐上,那是他最聚精会神和向往的世界,也彻底点燃了自己内心深处关于音乐的所有热情。父母几次三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苦口婆心劝说他回头是岸都毫无成效,眼见无力再去束缚他,也索性就由了他,家里已经有了一个继承家族荣耀和职业衣钵的长子,这个自小就不听管教的的家伙就由他去折腾吧,等到尝尽了社会的苦涩不易和艰难,应该就会回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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