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哑嘲哳感《寻欢作乐》

最近强迫自己做阅读输出，看完毛姆的《寻欢作乐》，反转的高潮固然畅快，输出角度却令我在立与破之间徘徊，道德底线与人性率真相持不下。

尽管故事一直围绕着为伟大的作家爱德华作传展开，毛姆却毫不掩饰对罗琦的偏爱，故事越往后推进，她作为第一主角的身份施施然展现。酒吧招待的卑微身份高攀了一位作家，生活奢侈、赊账挥霍至赖账遁逃，婚前的糟糕风评至愈演愈烈的的频繁出轨，不要说上层阶级的有色眼镜会对她嗤之以鼻，就算身处当代的读者如我也接受不了这百年前的前卫人设。

可她显然是诸多男人的缪斯与维纳斯。艺术家与商人争相献着殷勤、藕断丝连的情人尊重她的选择、惨遭背叛的丈夫对她年年不忘、最清醒的“我”也为她进行讴歌式的辩护。她虽出身卑微，但彼时的爱德华何尝不是一个草根小作家，发迹的概率等同于意外，明艳如她何尝嫌弃？她享乐奢侈，毫不掩饰对昂贵貂皮的热爱，却果决地选择了一场前途潦倒的私奔，这算不算只是“物质的短暂情人”？她水性杨花、频繁出轨，却并不试图占有任何一个爱人，爱得单纯，只是一场场及时行乐。这样说来，所有令人指摘的标签竟然可有可无。倒是在虚伪、做作的道德家们的反衬下，愈显纯粹真诚的人性光辉。你看，在阶级上升的过程中，她也不去谄媚攀缘不感兴趣的高贵圈子。

毛姆的小说往往有现实的原型，而在众所周知的历史人物中，也是不乏这样的争议人物。而我首先想起的是鱼玄机，也曾这样活得热烈、放肆、自在，想来也是思想解放的时代产物。

    “你以为你道德高尚，人家就不能寻欢作乐了吗？”毛姆的作品总是开始得让我昏昏欲睡，却在结局的亢奋中意犹未尽，除有一番对人性的洞察针砭外，又令人在一种睿智的神性中自惭狭隘。行乐及春，生而欢喜，自在独立……勉强输出中也能多一点感悟了，今年会把《人性的枷锁》也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