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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农历除夕,我们因为疫情原因没能回先生的老家看望公婆,幸好家人也都理解。昨天是春节假期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先生单位放了假,我们公司则没有放假,一直工作到下午快四点半的样子我们才从办公室离开。
回到家,先生就跟我商量:“今年不回家,过年总要给老人钱吧,要不就跟去年一样转账给二哥,咱妈用钱的话就让二哥给她取。”
我:“那多不好,最好是给现金,历年我们回去都是给现金的。给到现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什么时候花就什么时候花,总好过麻烦自己儿子取钱。”
先生:“咱们去年没回家过年不是一样也转账给二哥的吗?”
我:“我觉得那样做不妥当,五一节我们回家时候再给现金不好吗?”
先生:“那你查查手机银行,去年是不是过年前转账给二哥的?”
我:“不用查,那肯定是转账给二哥的。”
先生:“那我们不回去,过年前再不给老人过年的钱,我觉得太不好了。”
我:“那行吧,我持保留意见。”
先生:“那我们一会给咱妈打电话,打完电话就转账吧。”
我:“那没的问题。”
公公脑淤血第二次复发因为发现的比较迟,所以留下了后遗症,现在半身不遂,住在二哥家。公公第一次脑淤及第一次脑淤血之前很多年,公公婆婆都是跟着大哥一起生活,第一次脑淤血的时候,发现很及时,大哥把公公送进医院的时候,还在4个小时之内,打了溶栓剂就没有问题了,公公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谁知道转过年,公公婆婆俩人非要回到村里去,大哥、大嫂也是劝过多次,没能劝动,那只好回去了。
大哥家侄女高考之后的某一天,突然接到了婆婆手机打来的电话说是公公外出散步晕倒了,被抬回家了,唬的大哥、二哥连忙往家赶,但是把公公送到了镇上的医院,大夫说要打溶栓针,镇上医院没有了,要送到市里的医院,大哥连忙联系了市里的救护车把公公送进了最好的医院结果还错过了四个小时的黄金期,这一次公公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
那个时候,正赶上疫情严重,医院规定只能一个家属陪护,大哥家的侄女刚刚高考完,正是填报志愿的关键时刻,二哥就担起来陪护的重任。
那时候一边是躺在医院里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在康复期的老父亲,一边是高考已毕面临一生重要抉择的女儿,大哥大嫂这次选择了女儿。幸好侄女在父母的帮助下,选择到了比较好的专业和学校。
婆婆对此颇有微词,认为大哥没把老父亲放在心上,也跟我抱怨过,但是作为家里最小的一个儿媳妇,我还是看得比较清楚的,如果没有公婆的“作”,非要回村里,公公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到这一步真是怨别人没道理的。
公公出院后,婆婆心中有气,就和公公跟二哥生活在一起。公公落下了半身不遂的毛病。
即便如此,2021年春节的时候公公还是想回村里过年,虽然距离公公出院已经半年了,但是公公还是半身不遂,连如厕都要有人搀扶才可以去。
当时先生还想顺着公公的意思,我立马给急了:“老人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孝顺不是一味地顺着,我认为大哥大嫂没毛病,公公已经脱离危险了,先顾着自己女儿高考志愿填报没问题。再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如果’这件事,当年大哥大嫂都劝过的,不听,不听那就要承受如今的后果。现如今,你还要支持咱爸咱妈回去,现在如果回去,咱妈自己能照顾好咱爸吗?脑子是个好东西,你得设身处地地想想。”
先生说:“那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们家欠了你什么了,我都跟我爸妈商量好了,最不济就把公婆接到北京,四个老人在我们这边过年,过完年也就不回去了,跟我爸妈住那套两居室里。你如果觉得行,大不了我们安排个车送老人过来。”
先生:“疫情反反复复,而且我爸坐车就晕车,你这个建议还是暂缓吧。”
我:“那就只能维持现状,还跟二哥一起生活,你不能一味顺着你爸,你觉得呢?”
先生:“反正二哥磨破嘴皮了,咱爸非得回去,不待了,二哥打电话给我,你说怎么办?”
我:“你打个电话回家吧,我们把二老明年的红包也转给二哥,老人在二哥那边生活,生活费、医药费我们承担,也就是我的原则是我们既然出不了力,那就不能让出力的哥哥们再出钱了,这个原则跟爸妈在大哥家生活的时候是一样的,我们远,出不了力,只能出钱啦。”
于是,这么多年来,去年是我们第一次过年给二老的红包通过转账方式给到他们。
今年大哥家搬了新家,力邀公婆一起跟他们去生活,公公婉拒了,我这当儿媳妇的,也不好说什么,总觉得大哥和大嫂待公婆是真心的好、也待我这弟妹真心的好。日子总是慢慢过去的,父母和子女之间哪还有真正的误会?
言归正传,昨晚给婆婆打电话的时候,婆婆听说我要转账,推拒了半天,我说:“这是你小儿和儿媳妇的一片心意,想买啥就买啥,想吃啥就吃啥,您老人家不愿意跑腿,就让二哥去跑腿,您老就收下吧。”
二哥在旁边也说不用我们给钱,我说:“这钱可是我给二老的生活费,没道理住您家还让您出生活费,您就给我们一个机会用这种方式尽孝吧,我们想回去也没办法回去,要是跟往年一样,我就不转账给您,直接给现金了。”
先生接着打电话,我这边就把现金给转过去了。
今天是除夕,中午我去老爸老妈家的时候,特意把给我父母的大红包给带上,给老妈红包的时候,老妈说:“今年不是你年终奖发的不多吗?”
我:“年终奖不多,能有年终奖已经很不错了,您和老爸的过年大红包不能减少,这标准比照去年给的。”
为为:“姥姥,您就收下吧,我妈妈昨天晚上给奶奶也转了账的。”
老妈:“给你婆婆的钱打过去了?不是不让你转账,给现金多好?”
我:“除了疫情这两年,哪年都是给的现金,这没办法的权宜之计。等疫情过过,我们五一节回去的时候,再给个现金大红包。”
老妈:“这还差不多。”
我:“您就放心吧。”
然后我挤眉弄眼地跟老爸说:“爸,红包我可交给老妈了哈。”
老爸说:“我看见了,没毛病。”
这过年就是过得一个人场,晚上我们说好了去老爸老妈家吃年夜饭。老人们总担心我们收入因为疫情而受影响,而我们总担心老人们因为钱不凑手而受难为——这钱怎么都是个工具,用在自己的家人身上,我们怎么都愿意。
值此除夕之际,祝我的爸爸妈妈、公公婆婆来年万事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