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戒学堂】迷离镇之川杨柳(二)

雨夜思如故，白衣仍胜雪。

卿道何所念，我逐东流水。

                                    ——题记。

月华在天，浮云若水

第二天一早，在无望殿上，叶青羽发现不是她一人参加辨局，而是很多妙龄女子在比较。

辩题是辨花。

“那不是小意思？”叶青羽心想，“我在我的紫罗邑就是专管花草的。”

首先呈上的是一种小绿叶，短枝抽出，红紫色的小花像莲花撑开，花瓣各不相连，都是由枝头冒出，绽开后像小仙女，极美。

“紫云英。”青羽见无人应答便上前说。旁人都哑口无言。

“答对一题。”

接着递上来一种大花，花瓣鲜妍，花朵从枝上冒出极多，中间还夹杂些小花，可爱极了。颜色还多样，蓝色，粉色，蓝紫色，白色，玫红色……它的每一个花朵都是四个瓣儿，花朵之间密密层层在一起，就像一个球花一样。

“大叶绣球。”青羽自信满满。

“再对一题。”

最后传上一种形状扁平黄刺，如巴掌大小，全身绿色，一个接连着一个，最头的顶上开出黄色的大花，花瓣很大，开出黄色的大花，下面是果实。青羽记起小时候手多，把果实拆开，里面是一颗颗红色的种子。

“仙人掌！”青羽慢慢说到。

“恭喜青羽姑娘辨局挑战成功，由阁长训话。”

青羽假装老老实实站在殿下仰视着君珞。

“你既通关，便可进入第二关，飞剑。”

“第二晴，取名字牌，你胜了。赐你名，你就正式成为临界员。这是第一关的奖励。”

“我翻好了。”

“川杨柳？”

“是的，住的都是旋风府。每一届基本名字没换。一旦有弃子，名号自动退还，改为原名，名号由下一任接替。”

“一旦出门府，向朝廷，皆要改名换面，成另一人，不至于被认出而坏了大事。”

“哦。”

“你且退下吧，明日飞剑问道。”

青羽悄悄看了一眼坐在堂上正正经经说话的君珞，却没有怀疑怎么就她一人在这里聆训。

青羽心里暗自欢喜，他注意到她了吧。

第二日，飞剑问道。

比者各站一边，要将手中剑鱼投向对方背后的靶子上，投中投准即为胜出。

开始。

红布飞下，转眼，一飞剑快要射到她，被轻指一弹便跳脱了去。她看了眼旁人，并无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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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投剑。

停止。

看中靶数量。她得了九剑，对方得了八剑。但对方都中靶心。

于是判对方胜出。

她黯然失落。败者并无资格见阁长。她怏怏不乐前往莲池。突然，她看到莲池对面的崖壁上刻着一幅画，飞女升天，一男子在地上追逐。飞女下落，与男子拥抱。

她继续向前走。看到模糊不清的影子，悄悄躲到一块石壁后看，那是君珞。

“咦，那不是师父吗？”

刚想听清话，她感到有人拍了她的肩。一看，师父和那人不见了。转头与君珞扑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

君珞面无表情，“你来这儿做什么？”“这儿不是你还来的地方。”

“好。好。”

她匆匆走了。她感觉背后那个人影一直在看着他。

“怎么办？宁之，明天输了，我就要跟你一样了。”

宁之不语。

“你会赢得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对，我要赢，为了君珞，哦，为了阁长，我要留下。”

可是，明天是什么选题呢？说是因时而变，题目暂且不说。

望着窗外那轮明月，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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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日，大殿之上，气势恢宏。

周围插着很多写着“无妄之欲，无望之念”

的蓝绸旗子。风出来，旗子翻动，滚滚滔滔的浪花一般。

执掌使威风凛凛地站在台上，嗓音洪亮。

“今日是角逐留下才者第三局，胜出者为谋，未胜出者为奴。何方疑义？没有异议，开始开局。”

殿上，台阶一级级离青羽好远，但它仍然能感觉到他就在那里看着她。

她觉得心安，嘴角微微翘起一轮弯月。

“此局各方各执一笔写下心中所想。若与阁长写的相同，则胜出。”

“啊，啊，这种题。”大家议论纷纷。

停议。

一炷香开始，开始动笔，“他，想着什么？”

最后一点灰烬落下的时候，她写了“川杨柳”三个字。

若真是这样，这不是赤裸裸地放水。

三局已过，留下者十人。皆是旋风府门人。

当执掌使在报名号时，她内心翻江倒海，不知所困。当是时变，她却怕了。

“川静音，小果子，珞明，珞钰，末影，末白，匚旻，匚昊，无斓曦，川杨柳。”

真当有她，她颤巍巍地笑了。

她心心念念的人真是她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吗？她疑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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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6.3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