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作家之眼

张登楼-作家之眼10/365

上午的朋友圈被上海的雪刷屏。南方很少有正儿八经能积起来的成气候的雪，因此每一次遇见雪花都会非常激动。

看到上海的雪的时候，我的家乡奉化刚好雨停，我还有点遗憾，以为这次的寒潮没能给奉化带来一场雪。

下午三点半左右，我在客厅里伸展拉伸，听到窗户处传来细小的碰撞声。我凝神细听，脑中灵光一现，大声问爸爸：是不是在下雪子？

家乡方言习惯把未能成型的雪或者雨夹雪称为雪子。雪子就像小号的冰雹，是一颗一颗的圆球，敲在窗户的下缘又弹射开来，发出“毕毕剥剥”的脆响。

我站在窗边往外看。对面楼栋里走出来一个穿着彩虹色衣服的小孩，她蹲下来看着地上一颗颗雪子，伸手试图抓一颗起来。这个小孩走回到楼栋里，又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小孩走出来，她也蹲下来捡雪子，捡起来之后，也许是雪子化在了手心里，她又仰起头，向上张开双手，转着圈圈，迎接天上落下来的雪子。

今天是腊月廿四，南方小年，寒潮突来，气温骤低，天降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