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疫情复工后,我是做个体批发商行的,开始挨家收回年前批发给个个副食品零售店的礼品合。虽然四月春意昂然,风和日丽,可是我的后背被汗水湿透。这时,父亲打来一个电话,让我顿时有泪散街头的感觉。

父亲在问我,生意可好,我回答生意好呀。其实这样的回答,对我来说好艰难呀。年前一个月,一家人和员工们辛苦地,不分昼夜地发货给零售副食品店,在辛苦忙碌中带着期待,希望过年走亲访友能带来销售旺季,意想不到的是,大年初二,通知疫情隔离,许多街面门面被贴上封条,宣布在家隔离。从一月二十六日到三月十五日,一直关着店面,许多店里年前进的货,酸奶,水果,全部报废。

复工后,打开店门,店主,除了叹息,摇头,还能干什么?许多零售店开始疯狂给我打电话,快把礼品合拉走,一分钟也不愿等。我只能耐着性子挨家去收回,许多商店,零售户商品礼合只卖了三分之一,或者更少。我内心很崩溃,也只能放平心态去一一面对。虽然许多商品和厂家有协议有售后,可先期我垫出的资经,只能在后期兑换成其它商品。我内心难过的可想而知。

这时,七十岁的父亲打来电话,问我生意怎样,我只敢说好呀,父亲说你的情况我知道,年前你借我的十几万钱,能还就还,还不了就不还了,我有钱,我有退休金,够用了,我说那怎么行了,我己经和弟弟妹妹打过招呼,我借你十几万。父亲说是打过招呼,可是还没还钱他们并不知道呀,你好好经营生意,没事的。不要和弟弟妹妹提还钱的事情,挂了父亲的电话,我有了蹲在大街上大哭的感觉。悲叹老天的无情,我的努力和回报,怎么能南辕北辙?同时感动于父亲的宽厚和仁慈。


依稀记得小时侯,吃大锅饭的时候,大环境所致,家里很穷,一年见不到几次肉,父亲会抽空去连队的小海子湖中钓几条鱼给我们姐弟四个孩子吃,通常是晚上去,钓一,二条回来,如果被连队的责任人看见是要没收的。用一晚上的时间,钓回来几只野鱼,现在看来不值,可当时我们姐弟一家人围着这盘鱼,雀跃的如同过年一样

小时候,我们住在乡下村子里,不管家里有多穷,在春节前,父亲总会出售家中饲养的家禽,买来我们做新衣服的布料,还买回我们最爱吃的市饼,还会给我们压岁钱,让我们欢欢喜喜,体体面面地过大年。

小学三年级的时侯,数学学到扩大100倍,缩小100倍时,我搞不清楚,气得揪自已的头发,父亲坐在我旁边,耐心地给我讲解,直到我明白为止。高考的时侯,母亲每天给我做好吃的,父亲每天用自行车送我去考试,我复习功课的时侯,他也在翻我的课本,希望能给我一些帮助。虽然他知道他是帮不了我的。

小的时侯,我总是暗暗发誓,希望将来有出息,报答父母亲,不让他们再受苦受累,让他们有好吃的,好穿的,享受清福。

成家后,有了自己的事业,总想给父亲一些钱,回报父母。可他从来没收过,说只要你们过的好,我就安心了。

成家二十年,去父亲那里吃饭无数次,可是给父亲做的饭扳指可数,打开手机,三五天父亲会给我打个电话,注意安全,按时吃饭,做好生意帐,别漏帐了,可是我只有有事才打电话给父亲。

春节的疫情隔离,是苦了我。但我又想有了健康的身体做根本,才会有从新开始的机会。这时,我也就释然了。借父亲的钱肯定要还,但父亲的大方,宽厚,仁慈,给了我事业缓冲的机会,就像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我走向光明。

春天己经来到,花开还会远吗?

最后,我忠心祝愿全天下的父母都幸福安康,祝愿全天下为事业而拼博的斗士们都有灿烂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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