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先生的信(一)

好像有些东西太浓重、太深厚,反而就变得不值一提了。

于是头一回吃到这么醇醇净净的糖,不含杂质和玻璃渣,便在怀疑之外狼吞虎咽,又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口割破舌头。

更多时候我觉得身边这个男孩子更像一只黏人的小兔子。毛绒绒的,软软的,眼睛眨巴眨巴水汽氤氲。

时而呆头楞脑,时而小爪子不安分的到处拔弄。于是我瞥一眼,再瞥一眼,终而不耐烦的骂一两句——又水汪汪的不安起来。

生气的时候是可怕的。两只眼睛瞪的溜圆,又悲伤又难过好像穷凶极恶,摔东西,各种砸,连自己都打。偏生我又害怕巨响,方能镇的住我。

生气也可爱。

身边总是有一两个黏黏搭搭的小姑娘,却蠢到不知落花有意。拒绝起来又似是而非,优柔寡断。活该命属备胎。

养一只兔子,是离不开人的,更别说是私人空间了。兔子怕寂寞,我本来孤僻,却也怕寂寞。原来以为,爱上的或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或是胸中有沟壑的少年郎,却没想到命犯红鸾,奈何数奇。月下老儿偏偏在怀里塞了一只兔子,便也只好温温软软的抱着了。

就像那只呆头兔子看到这里,倒觉得我在埋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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