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忆今朝

(旧文重发,回锅肉来一盘)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绪,离开一座城以后,非要拧干了脑汁去怀念那座城,或者怀念那座城里的人物事。大概有些人不知道,他们有时间总要回曾经的那座城市,和相熟的伙伴们聚聚,哪怕只是坐在肯德基里面喝喝可乐,吃吃什么旋风。有时候挺羡慕老吴的,每次回南京总能找到一堆的理由,然后和曾经的小伙伴们吃喝玩乐,继续早已不能继续的曾经。也挺羡慕老王的,全国各地跑,有时候想见一些人,便去了。而更多的朋友,则像我一样,沉默在现在的生活里,偶尔想起那些并肩行走的友人们,像孙,像小强、老柏,像陈和唐。

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让我生活了三年的小县城,而如今已经没了什么记忆,而唯一能想起的射阳蛋饼,似乎也渐渐退出了记忆的潮海。记得以前回去的时候,我总是会想方设法,哪怕一个简单无聊的理由到射阳去晃上一圈,然后想着会不会偶遇一故人,请我吃个便饭,或者买个鸡蛋饼?你们也知道,自己最喜欢的东西,是别人买的,那种感觉还是很不错的。(现在也不会送别人礼物,也不会轻易让别人送了,长大以后的礼尚往来确实让人头疼,再也没有那种心安理得地向朋友索要的脸皮了,当然也不会不计得失地送别人礼物,毕竟我是穷而小气的人。括号内纯属废话)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外太久,断了乡情,对于小县城,早已和大苏州一样,没了知觉,在外或者回去,都是漂泊。

南京,本该是应该让人怀念的城市。还是前年的时候,似乎沮丧落魄之后,内心要死要活地跑回南京,城里有老吴和孙,也有老唐,我再也不用担心被赶出来露宿街头,也不用考虑微薄的工资能不能存些,将来好买房?想想那时候叛出苏阀,就是想叛出安稳的生活,让社会的大风大浪冲刷我颗幼稚的心。事实证明,我到底是温室的花朵,狂风暴雨还没来,我就急着找地方避风挡雨。虹悦城里有新石器烤肉,还有那什么巷子里有什么米线,还有个什么地方有铜炉火锅,学校四号门有炒饭,一号门有铁板和水饺,甚至中华门地铁站旁也有新疆大饼,一如洛阳的老城里,那满框的饼。我一直想吃,但从未买过,于是便一直未曾尝过。我还是坚持,自己最喜欢的,坚决不自己买,哈哈。至于中山陵的水榭,梅花山的梅花,总统府的卧榻,玄武湖的小船,也渐渐模糊在记忆中。现在,老吴南入江南,老孙西进中原,老唐北上徐州,甚至是镀膜的易会计也答应,若有可能,将来到苏州来帮我,南京对于我来说,到底也没了让心驻足的理由,只留下二月的兰花,偶尔在心底摇曳一下。

苏州,是个来而复回的城市,似乎应该是有不舍与倚念,才该如此。记忆力急速下降,脑子越来越不好使的我,似乎并不记得许多事情。檐下没有伸手掬雨的冲动,桥上没有折柳织帽的想法,自然也没了饭后漫步河畔的情调,日渐肥胖的脸,只会让人不断的惊讶:小丁啊,你好像又长胖了嘛。

一年一度的夏天,一年一度的聊赖,只是现在,要想着怎么才能踩着这聊赖,彻底踏碎若有若无的回忆,走过这艰难的岁月。只是不知道若干年后,在这让人心绪烦躁的江南烟雨中,有多少曾经的朋友能偶尔蹦跶在脑海中。最后来一句无聊的结尾:

别了。

你可能感兴趣的:(不忆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