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画与书法是密不可分的姻缘关系》
作者黄鑫
当代画家在通往大师的路上,有一道很高的“坎”:书法。在书法的背后是文化,在文化的背后是哲学,只有打通了这三者之间的关节,形成彪炳独异的风格,进而影响到一个时代,泽披后来者,这才是成为大画家,俗称“大师级”人物的基础,也是真正名家必不可少的前提。当代画家善写书法者众,但将书法写到专业书家的水准,极为鲜见,葆有帖血碑心,以拙藏巧,以书入画,以墨见长,文质昂扬,业已形成画家当中独特的“文人书法”,实乃罕见并值得深研。
中国画是学养弘厚 “写心”为贵,中国画画家是墨为主,以色点彩,以彩当墨的艺术创作程。人物画、山水画、花鸟画三类皆精、齐头并进,那是一位艺术家艺髙一筹。许多画家自幼开始画画、临习书法,书法与国画共同构建成画家的书法犹似“保留节目”,观者得以赏鉴的机会较少,这符合一以贯之的低调稳实、清雅儒静的性格。“传统”与“传承”。从家庭到艺术创作空间再到画家个人的艺术实践,承扬优秀的中华文化传统成为了核心使命,这也是一位卓越画家个人在书法艺术领域取得非凡成就的原因所在。
书法、绘画、文学自古以来都是携手而行,它们共同穿越历史的烟尘,感受人间世道,最后又形成各自的审美体系和品格追求。中国画自近代遭受“西风东渐”的改良与变革以来,书法传统正在逐渐消弭,尤其进入当代,更成为一个不可忽略的艺术现象——书法水平的降低,导致写意精神的丧失,产生中国画创作理念与创新的未来产生明显的尴尬,其实是对艺术发展空间概念性不够清晰的行为表现。
当代画坛画家认为书法不但可以写心、写情,还可以写意,他以独立的书法人格,塑造了个性率真的审美世界。“以书入画”这是广为人知的传统,但当下一些画家以为只要将自己的书法写在中国画上一大段,或者来个标新立异的题款,就达到了“以书入画”的境界,这是一个误区,“以书入画”的书法水平与国画作品需要般配和合拍才行,即是说,只有达到或高于国画水平的书法,才可以为国画作品锦上添花,否则,可能是相反效果。故而,写好书法是当代画家不可或缺的技术性的系统工程。
在书法的美学品格追求上,尤其是行书作品,“书法史”,字古式新,以古人之拙,写现代文心,堪为典范,那是成熟型的画家才能做到第一关。
有许书法爱好者转型于中国画坛即使是专业书家想要完成也是困难的,何况作为专业画家创制如此宏篇巨幅,一位成功的中国画画家不能只画小品或小斗方,他一定有能力驾驭于大画创作的本领。优秀的画家除了绘画、书法、篆刻、诗歌之外,常有精辟的论评文章问世,诸多独特的观点以及对时代的思考,将历史、人文、美术、书法、美学、哲学等多维价值融合一体,高校美术课外读物更需要有正确的中国画行为艺术创作的学习内容。可以说,正是这些弘厚的学养,支撑了以人文性为基础的书法创作、美术创作文本。
作为“文本”的书法相对于“非书法”概念。只有进入“文本”、形成“文本”的书法,它才能彰显规范的要领、示范的意义。现代著名画家傅抱石曾以“文人画”三个字来代表国画原则:深厚的文化学养、高尚的品格风范、卓越的艺术技巧,这三原则是“文人画”的三件套。画家的画以“文人画”作为高标风致,画家的书法是否也有“文人书法”的定义,笔者以为,石涛、八大山人、郑板桥、齐白石、黄宾虹、陆俨少、李可染等著名画家书法正是当代画家“文人书法”的代表,清雅、劲逸、趣真,饱含了正大恢宏的时代气息。他深悟古人用笔之妙,“全以疏密、疾徐处见意”(清·陈玠《书法偶集》)。篆、隶、行、楷的基本特点:工夫深,结体稳;资性好,落笔超。书卷气行乎其间,绝无俗态,章法浑成,神明贯注。“言不能达其心,书不能达其言,难矣哉!”这是西汉扬雄两千年前的惊天一叹,也开启了中国书画理论史上著名的“心画说”。言能达心,书能达言,书法正是这种情志的彰显、“心”的展现。“情”与“志”皆由心生,
优秀的画家的书法诚然乃“心之迹也”。他与朱长文一样,深切地从书法中体悟到 “心画”的意涵。清人周星莲曾经从训诂角度阐述过“画字”与“写字”的区别,认为只有两义兼备,方可写好书法,尤以“写心”为贵。画家的书法并非建立在“置物之形”的“形学”之上,而是“输我之心”,与文学中“诗言志”的观念相同,书法应当“如其学,如其才,如其志,如其人。”(清刘熙载《书概》)总之,书法要具备“写志”的功能,将自己的内心、情志、才识、志趣,通过笔墨表现出来,在书法的审美上超越形的限制,进入“意”与“象”的层面,与人的内心情志相融合,神志文理情境守拙,最后达到“书言志”的神妙境界——从这一角度来说,画家的书法就是一部“心”的传记,写满心灵的故事。
“书卷气”是当代书坛的热门话题,也是“文人书法”的标配,然而并不是将书法写得外有整齐观感,内有古法可循,看上来很美,就代表在书法上获得了成功。“书卷气”,是蕴含于作品的精神与气质,彰显我心以明志,激扬众心以醒时,这是千年书法难觅的精神之魂。“书卷气”,就是古人常说的“士气”,士之精神,士之精华。在古人眼中,“学问文章之气”即为“士气”,也就是常人理解的“书卷气”,“书卷气”要体现“士文化”的果敢与坚定意志,在困难面前永不言败的精神,有舍我其谁的英雄气概——这不但是中华民族精神的一项核心内容,也是中国书法发展历程中最为闪耀的气质,却是当代书法或缺或残的时代因子。因此,从精神气质上改变当代书法的结构,只有饱含学识之士的真正大家才有这样的深沉思考。
书法自古以来讲求“血、骨、筋、肉”四者俱全,有间架,有结构,有形势,才能如锥画沙,如印印泥,如壁坼路。拾得书法三昧,乃情理之中事。历代书法传承主要有两条路子:临帖与摹碑。“书卷气”的概念就是伴随清代碑学运动而兴起。许多画家在艺术成长的过程都有过自幼临帖,帖血融贯,深入骨髓,使书法在形制上法规谨严,流美谐和。随着他在中国画创作上迈向更高层面,愈发感觉到书法取碑的重要性,因为碑性不但可以改变书法,也可改变中国画。无论篆、隶、行、楷,碑味的渗入和融通更为明显,这是一位画家进一步体会到“法书深刻,则碑据其胜”的原理。
画家在笔画的使转中,并不完全恪守“行书之道”,用中锋与侧锋相结合,实现偏锋、侧锋向中锋的过渡之后,他又轻提笔管,铺毫、裹毫转为聚毫状态,又可以继续中锋用笔,这种转换的奥妙正是篆籀用笔的特点,所谓“笔断而后起”,由此可见,书法用锋的灵活性。历史上的“书圣”王羲之就是正偏锋兼用的绝代高手,他的《兰亭序》就是“取妍处时带侧笔”的经典。宋代的苏轼、黄庭坚、米芾也是此种笔法的高手,清人杨守敬总结这种“中侧兼用”时,曾感叹:“古人所贵能用笔者以此。若锋在画中,是信笔而为之,毫必无力,安能力透纸背?”笔锋是霸气侧露的,在貌似平稳的运笔中,让人感到字外有笔,笔短意长。收笔果断,犹如以斧刻石,在笔画到位后,笔意仍在绵延之际,突然收斧入怀,气势在空中回荡,是画家用笔在山水画中合适的话题。
画家行书用笔的最大特点,也是中国画的用笔方式所需,在于徐疾火候的掌握。曾有书家认为书法“贵速而贱迟”,“书者虽速而法备”,这是对书法的过激理解。古人谈论用笔,不外“疾”、“涩”二字。涩非迟也,疾非速也。国画大师黄宾虹、李可染的书法用笔特点,李可染的书法用笔一开始总有“疾”的特点。在“慢”中可以使尽笔势,收纵有度,得其真态。乞取李可染向齐白石学到的“慢”中,有了自己更深的切身体会。但画家并不是所有运笔都较慢,转笔时也有较快的节奏,做到提笔无迹。撇捺时的空中抽锋,先快后涩,实锋与虚锋隔空取势,缓以仿古,急以出奇,气如奔马,亦如朵钩,轻重出于心,而妙用应乎手。
非职业画家或职业都难有完整的绘画时间,许多创作便借着时间的间隙写就。每次搦笔之前,澄神静虑,端已正容,临池逸思,在完全放松的心境中创作而成。一位优秀的画家的书法总体上属于典型的“文人书法”,其总体风格是峭拔俊逸。以诗书涵养胸怀,以文气涵养书法,去尽了人间功利的世俗和虚伪,只剩下真性情的“真书法”,让人们看到他超尘脱俗的诗意心境。以中华优秀文化为己任,以健美阔达的审美为追求,使人生达到了孤迥超迈的境界。通过大文化意涵的“书卷气”,将从古老文化中陶钧出来的“文人书法”,葆涵性情,再传达给当世精英人物,生成共鸣,从而实现自己的书法理想。胸中有万卷书,然后笔下才无一点尘俗气,清代书法大家何绍基,有诗曰: “从来书画贵士气,经史内蕴外乃滋,若非柱腹有万卷,求脱匠气焉能辞。”当我们读到画家书法中的“书卷气”,的确不但藏有“万卷书”,愉悦了自身,同时也让“万卷书”的境界愉悦了观者,温润了他人,传扬了现代版的“士风”和中国精神。
书法是中国绘画的底线,只有坚守好书法,才会为中国画增加无限魅力。作为当代国画家,在此方面是以身为范,在自己的学术文章《行想受识》中主张,画家不但需要精于书法的深造与磨炼,还需要更为精深的微观层面的笔墨及宏观境界的提升。因此,在绘画创作中尽力拓展书法的空间,使书法与绘画相互映衬,相互激发审美的力量,臻至化境。
以古人之拙,写现代文心,从书法到绘画的第一层意义。画家在书法中对于“拙”的追求,超越了古人境界,但这种“拙”并不是完全因袭古人的创作方法、思路和技法,而是让这种“拙”内含有当代文人的书卷气。这种“拙”很厚,很重,也很满,当这种“拙”在书法中与当代文人的心灵相遇,就会发挥这种“拙”对现代画境中“俗”的干涉和影响,造就对当代中国画一种潜在的冲击。古人云:“能用拙,乃得巧;能用柔,乃得刚。”书法的“拙”来改变中国画的“俗”,才是他精心钻研书法的基本用意。
作为笔墨艺术的中国画和书法是发端于“象思维”的中国文化现象。“象思维”是中国人的哲学观和方法论,中国的笔墨艺术按此种规律发展着、传承着。
较早的中国绘画尚不重视线质(笔法)的问题。随着绘画的发展,文人的参与,金石书法中的点画技法,结构组织,章法经营乃至计白当黑的虚实处理逐渐融入绘画。
书法的艺术观与中国画的艺术观亦渐趋靠近,被称作“书画”,并被视为书画同源。受到中国古典哲学陶融的中国书画赖笔墨以传承和发展,而笔墨的核心问题是用笔。中国画与西洋画的本质差异在于“以线述形”。这个线不同于西洋画中的线,而是“写”出的线,实则是书法的线。这种线的存在正是中国笔墨文化的独特风景。
书法中笔墨与水;墨分五色,其妙贵淡,书画道之中,水墨为上,这些重要观点都离不开水。书法中的笔墨与水的关系与绘画中的笔线与水的关系是一致的,一根线与水的关系能形成浓淡、干湿、燥润等的变化,这其中的虚实关系决定了这根线条的丰富性。
书法在这一实践中形成了千古趣味,古人用墨块研墨,水的多少,研得浓淡,乃至砚石工具和墨块质地,都极有讲究。水是微妙效果的关键所在,墨法入画,千变万化,情感内蕴,可无限延伸。中国中国画总称水墨画也是有道理的。
总之,书法进入绘画,在线条点画,章法结构,空间布局,韵律节奏,虚实处理诸多方面都给绘画带来启示。
假如说书法的“本质”是一个坚硬“内核”的话,那么,你得有高超或独特的技能来穿越并通透它,这是一种手段,是通往艺术巅峰的必要阶梯,是渡往彼岸的孤舟,没有技术的保证,一切艺术上的高谈阔论只能是纸上谈兵。
书法入画并不是画与汉字的关系,大部分人对书法入画的含义都理解错,不是字里面像一幅画或每一个笔画中有画,那是民间俗套不在中国画的范围。
汉字的中正结构来自于“象思维”源流下的汉字演化,受中国古典哲学孕育,气象端正中和,雍容博大。
让书法对中国画形成一种穿透性,这是从书法到绘画的第二层意义。书法与绘画无疑都是中国传统艺术的核心主题之一,它们与文学都是密不可分。仅仅凭借绘画吸纳文学的营养是不够的,书法的背后是书法文化,有其独特的文化支撑与成因。临习、创作书法的过程,实际上也就是吐纳书法文化的过程,将其精华融贯到中国画中,而不是简单地停留于书法形式美的借鉴和吸纳,更为重要的,是将书法文化以及背后包括文学性相关的思想、哲学等,统统都化为中国画的文化因素,使中国画的内容更为饱满坚实。画风与书法结构相映成趣,相得益彰。他从深度上拓展了“以书入画”的新内涵,不但以书法的形式美入画,在中国画创作中糅合进书法的笔墨技巧和用笔特点,而是将书法背后的文化思想与思考,哲学性地融贯到中国画创作中,从而在中国画里构建传统文化的“大文化观”。后者也是画家从书法到绘画的第三层意义,书法是他观察文化、思考文化、推广文化的一条精神通道,这条通道的终点就是中国画。
行书书法的运动感远大于各种静态书体。历代书家将丰富的情感与经验融于作品,点画语言或旷达酣畅,或精致优美,或悲怆低回,或优游超毅。扑面而来的书卷气息内蕴无限。这些作品常常是中国画家笔墨灵感的重要来源。
加上草书一路,如果说以金石趣味浓郁的大篆带给中国画线条的力度美,那么行草书恣肆汪洋,纵横捭阖的节奏韵律极大丰富了中国画线条的情感元素。唐怀素《自叙帖》,黄庭坚《诸上座帖》,张旭的线条变化将浓淡、干湿、燥润、徐疾、畅涩,统统驾驭笔下,制造并解决着各种矛盾。破坏着又弥合着,破且立,险绝平正,成就了一幅想象空间无限的笔墨作品,在西洋绘画看来,这既是一件古代经典作品,也是一件典型的“现代艺术”。
“书之好丑,在心与手,可强为哉!”关于骨法用笔,钱钟书认为“骨法,用笔是也”。在这里,书画一律。所谓骨法,即骨势、骨气、骨力。张彦远说:“生死刚正,谓之骨”,书画上的骨力指笔线之力,有笔称作有骨,以笔线支撑,要能撑得住,要体现出力度,叫笔力。宾虹老人称作“力学”,表现出的外形态则是遒劲、厚重、刚健、雄壮、挺拔、结实。延展开来可与“气”相连,称之为骨气。书、画、诗、文皆有骨气论。骨气论成为中华文艺美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画家采取了“以书法作为文本”的方式,在书法里融贯文气、书卷气和超越性。中国书法是形而上道的学问,自古以来,它就是“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担负着“由艺进道”的历史责任。在书法的身上寄托了古人太多的思考,“道”已成为人们触手不可及的最高境界,代表着一种书法的高度。因此,画家有意从深度上来思考,来开拓,他始终保持了与古代先贤圣哲交流对话的姿态,“古诗意意飘诗外”,《生态福建生态乡村作品集》名之“心迹”可看到画家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沉入与切入,古意蹁跹是他毕生心之所向,一切有形或无形的艺术语言都沉潜在中国传统文化的最深处。在华东海滨邹鲁这片儒家文化的发祥地,以天下为己任,以圣人君子为理想,这是儒家思想的至高点。置身于书法文化之中,我们从书法里看到了。欧阳修评颜真卿“忠义之节,皎如日月,其为人尊严刚劲,象其笔画”,书法与绘画有着天然的结构性关联,这为古往今来的无数历史事实所证明。画家创作刚劲爽朗的笔墨,不但有其“实”,更有其“文”,体现出儒家“正心诚意”的思想,诚实而无一丝虚伪,因而他的书法必定自然刚劲,运用在古诗意画中的书法,用笔率真,突出了结构的趣味,与画面有机地呼应
前几天拜读石开先去的一篇文章,摘入《小谈金钱》
我认识的所有老先生,对金钱都有想法,都喜欢金钱,我没有认识一个老书画家对金钱如粪土。我所认识的,谁要是跟他谈起是可以换钞票的事,人家两眼都放光。因为当时社会很贫穷,书画家也都生活在贫穷线左右,当然这个钱要是正当得来的,一点也谈不上脏,这是很光荣的事情。
但那个时代收获跟付出有些没有理顺,老先生在那个时候也谈不上有收入,我认识的那些老先生是七十年代。现在交往普遍了以后,全国都在交往,甚至跟世界都有交往的时候,不稀罕,人就变的懒惰了。现在回想这些事情,林先生在收获跟劳动没有理顺的时代,他对金钱跟物质观的处理方式让人油然起敬。
当今社会是一个商品社会,特别是艺术品被金融所利用以后只能按照金融方式来走。比如说我,已经脱离贫困,并远远抛离贫困,艺术家不应该去追求艺术品的价值,与人家斤斤计较如何如何,但艺术品与金融挂钩以后,先期的一些朋友在我们身上投了注,用大量的金钱买我们的东西,我们就在定价上就要考虑先前投资者的利益,要保持价格稳定性,只能跟金融走,这个非常无奈。现在我的亲弟弟都不敢向我要一张半张的艺术作品,我有时候觉得人生做的太失败了,金钱在其中阻碍了。
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这让艺术品有一定的价值,叫做价值保存,有人认为价值稳定更有利于流通。前段时间艺术品作为礼品,最近社会整顿礼品市场大大萎缩,萎缩到正常情况下艺术品可以作为礼品来赠送的,任何事情做到正常就比较好了,社会也就理顺了。生活在这个时代的艺术家是中国有史以来作为书画家受到时代赠予是最多的,这个时代的艺术家是最容易赚钱的,这个时代的艺术家很荣幸。
宋人亦有“天地寂寥山雨歇,几生修得到梅花?”这样的灵魂叩问。艺术家寄情于山水,流连于墨香,随遇而安,怡然自得,清旷之中早已把俗事俗念置于身外,任天地悠悠,黄昏寂寞,信马由缰的生活里也有袅袅的炊烟升腾,有潇湘静夜里,那荷塘堤畔古木阴阴怆然无声的寂寥。
文/黄鑫
2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