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药神》:成人的世界并非总是对错分明,但请坚守内心的善良

拿到这张电影票,正好是前一场刚刚散场的时候,看着陆续走出影院的观众,走在最前面的观众中,大部分面带微笑,少数沉默不语,倒并没有传说中的泪流满面。直到自己看完电影,才知道,原来真正流泪的观众都是会在放映厅里默默地哭一阵儿,才会在工作人员的催促下离开放映厅的。或许这份感动只属于自己,或许很多时候,泪水只能留在黑暗的角落,毕竟,生活还要继续。

小时候看电影,总想分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谁的行为是对的谁的行为是错的。长大后才发现,成人的世界里没有绝对的好与坏,也没有清晰的对与错。至少,在这部电影里,我们无法说清谁是谁非。

一个坏人可以变成好人,一个好人,也可能做了坏事。很多时候,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错误,也没有绝对的正确。

一、代购药品的程勇团队,是对还是错?

程勇、张长林、吕受益是本片的三个主要角色,他们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程勇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卖药生意人,他家暴妻子导致离婚,他一言不合就可以殴打律师,他赚不到钱连房租都交不起,你会觉得,儿子跟着这样一个爸爸,长大后肯定是个渣男。

程勇最开始是为了钱,正如无数个普通人一样,他无暇顾忌他人的悲喜,开始走私这批和医院里的“进口药”药效无差别的“仿制药”。在印度进价500的药,他卖到2000,此时,正版的药要卖到40000一瓶,他的便宜很多,但依然赚得盆满钵满。但他的痛点,就在于他正在亲历这批需要药物治疗的病患,在患得患失的人生旅程中,程勇因为结识了这一帮“病人”,因而完成了对自身的救赎。

于是,当他因受冒牌院士张长林威胁而改行开纺织厂时,很多患者因涨价的药费不堪重负,尤其好友吕受益也悲惨死去时,他的内心受到了巨大的拷问!

怎么办?做,违法!不做,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死去!

最终,他在良心的驱使下重操旧业。进价500的药,他卖500;后来进价涨到2000,他依然只卖500,从而转变为一个倒贴巨款为病人走私买药抗病济世的药神。

这样一个复杂的人,我们该如何看待他呢?从妻子的角度来看,他是个坏人;从患者的角度来看,他是个大好人;从儿子的角度来看,他是个低俗爸爸。所以了才有结尾的那一幕场景,他希望曹警官告诉他儿子:“爸爸不是坏人”。

更丰满也更值得玩味的是冒牌院士张长林。在影片的大部分时间里,他是一个坏到了骨子里的黑心商人。尤其是他告诫程勇的那句“世上只有一种病——穷病,谁也没法治”,更是让我们产生了一种错觉,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但是,当他在审讯室里拒绝揭发程勇,且玩世不恭地把罪名全部扛下来时,咖啡却觉得他就是好人。在他的那一刻,这个不法商人守住了道德上的最后一道底线。

再说说小民吕受益,咖啡认为他诠释了一个好人的标准。在他有钱时,积极帮助其他病人;后来家里没钱治病时,选择自杀来减轻家人的负担。

所以咖啡认为,有能力时多去帮助他人,没能力时不给他人添麻烦,这也许就是衡量一个好人的标准。

二、药企有错吗?

提到高药价,无数人对药企都是咬牙切齿。可是,一个不容忽视的事实是,这几十年来,人类的平均寿命已经大幅提升,这背后固然有生活水平提高的原因,但是众多药企也功不可没,一个个看似无救的疾病被攻克,这背后都凝结着无数药企投入的巨大研发费用。

就像医药圈里流行的说法一样:“天价药之所以昂贵到要卖几万元,那是因为你能买到的已经是第二颗药了,第一颗药的价格是数十亿美金”。

一种药,从研发到临床应用,往往需要数年甚至数十年的时间,这期间药企投入了巨大的资金,如果这些投资没有回报,那么药企还有研发新药的动力吗?其它的不治之症还有攻克的可能吗?

《我不是药神》中格列宁药的原型,VEENAT (Gleevec),用于治疗慢性粒细胞白血病及胃肠间质瘤。

从这个角度来说,药企也有自己的无奈,更有自己的贡献,药企也没错。

三、执法机关和患者,谁是谁非?

从法律角度来说,程勇的行为绝对是违法的,患者明知药品是走私的,还要去购买,这种行为更加助长了走私团队的诞生。正所谓,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没有患者旺盛的需求,就不会有各类代购的疯狂走私。那么,我们是否据此就认为患者是走私的帮凶呢?显然不能。

对于即将垂死的人来说,别扯什么道德,也别扯什么法治,他们只想活命。

就像电影里一个患病老太太对警察说的:

“领导,我,我就是想求求你,别再追查印度药了,行吗?我病了三年,四万块钱一瓶的正版药我吃了三年。房子吃没了,家人被我吃垮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便宜药,你们非说他是假药。那药假不假我们能不知道吗,那药才卖500块钱一瓶,药贩子根本没有赚钱。谁家能不遇见一个病人,你就能保证这一辈子不生病吗?”

对于患者来说,药品是不是合法渠道进来的,真的不重要,他们要的只是活命,因为生存权高于一切,所以他们也没有错。

法大于情的例子也比比皆是。作为执法机构,对此类走私行为就应该依法处理。身为办案警官的曹斌请求局长不要抓药贩子,因为抓了药贩子就等于断了病人的命,但局长要求必须按照法律执行,作为执法机关这样做也没有错。

透过整个影片,我们会发现,很多问题,其实没有那么多的对错。在成人的世界里,也没有那么多的非黑即白。只不过,很多时候,人是在不同的维度里生活着。

社会是如此复杂,以至于我们很难去分清一件事的是非对错。我们唯一期待的就是,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能遵从并释放自己内心的善念。比如,程勇可以身陷囹圄而不惜,只为让那些患病的人活着;比如:药企可以执着于新药的研发,能够在投资得到回报后降低价格;比如,政府可以在财力允许时,把更多的药纳入低保。

因为,总有人不愿成熄灭的灯柱,会做那唯一的光。因为,总有人坚守良知和底线,这个社会才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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