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星破碎的记忆

2010.03.13

脑子里的记忆现在只有碎片了，

就好像电影院的光幕突然碎了一地，

我只能从一堆碎片里带走甚少的一部分。

记得过世的爷爷在我幼儿园的时候骑着老坦克去接我放学，

记得刚走的外婆在老房子二楼带我玩。

人渐渐长大，孩童时期的记忆逐渐淡出脑海，

躺在床上，就算我努力回忆，也已找不到太多的画面。

我的心灵已经很贫脊了,怎么有能力去滋润别人的心田。

晨间,梦醒。

才发现自己很无能,无能到连自己做的梦都无法左右。

梦见了自己错过了末班车,也喊不停它。我追在车后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

望着车子渐渐远去,没入黑暗之中,我精疲力尽地坐在公路上。

记得第一次失眠,是我上小学的时侯。

白天未睡,晚上居然不困。

要知道,我是属于那种躺倒就睡着,睡着就叫不醒,直到第二天才能醒的人。

双眼望着天花板盯了一夜,却只像是看了一场电影。

对,那回忆就是一场电影。天花板就是萤幕。

我的想象力让天花板的花纹都活了起来。

一扁孤舟静浮大江,一蓑衣老叟端坐江边垂钓。

两书生结伴行入渡口,对老叟作揖,请老叟渡二人过江赶考。

老叟摆摆手"只可渡一人。"

二书生央求未果,问何故。

老叟曰:"你二人仅中一人。"

二书生摇头不信。

老叟摇头不语,渡二人过江。

数月后,落第之书生归乡路上行至大江再遇老叟。

书生追问老叟为何对己不明言。

老叟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意思是说天地没有偏见,对待万物就象对待草编的小狗一样。)

命运不会被人力所阻止的。

当时说汝不中，汝心中必是不快；

然说汝中，汝必自大。

做人当有一日三省之心。

书生遂拜倒诚服，望老叟收为弟子。

老叟摇头不愿：

“汝尘缘未了。当汝红尘缘尽，才是出尘修行之时。

珍惜尘世吧，吾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