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雨

又小雨

如果城市有性别的话,那信阳,定是位感性柔媚的女子。

四季交替,过往日子里留下最深的印象,常是雾气濛濛, 又或是小雨沥沥。那种长久而又反复无常的阴雨,似乎在心底也留下了一片湿漉漉的存在。像是女人的眼泪,慢慢将衣衫濡湿,总也抹不干净。

我常站在阳台,于雨雾初起之时,至酣畅淋漓而归。信阳的雨,多数时候是悄然而至的。如同一位女子,在啼哭之前不动声色地酝酿着情绪,而后在你毫无防备时落下泪来。等雾气模糊了竹林群山、远方眼前,不觉间,我也早已置身于朦胧之中,被雨雾包裹,尽管全然未觉。

柔媚的雨雾描摹着静默的山峦,往日里艳丽的色彩在水汽中淡化,只剩下墨色与灰白。晴日里青翠的竹郎愈发的深邃了,风雨中弯曲的身姿,是平日里未曾显露的坚韧。

古来写雨多是愁郁落寞的,但也不乏王维“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之类的清新之句,也有岳飞在潇潇雨歇,凭栏处写下凌云抱负,壮志满怀。这雨,是文人挥毫的催化剂,是诗人吟咏的火花石。只是我看着这雨,似有万语千言要说,又闭口不言。

我怕我既说不出它的磅礴,又讲不出它的柔美,遗失了它的绵软,又削弱了它的坚韧。我闭口不言,闭口不言。

                                              2019.4.29于信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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