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如果不是我

  盲点,沈薰衣饿醒来后再也睡不着,所以她就爬起来打开水泡面吃。屋内,百合花香着,酸菜面泡着,她的本子收拾着。

  她拉开窗帘布曼,外面的阳光已经不见了,阳台上晒的毛毯也快干,衣服等会儿是要全部收进来的。

  她打开玻璃窗户,快手把空调关了,总喜欢做这样的事,把空调一关,拉开窗帘布曼,让新鲜的空气流进宿舍。

  宿舍朝阳,以前视野宽阔,可是现在,窗外尘埃飞扬,施工队伍争先恐后的抽鸣着混凝土搅拌机的发动器。

  这里,会建成什么?要建成什么,她已不从得知,不得而见。

  因为,她要走了。

  这段时光对她来说印象深刻,但并不足以留下。

  是,是了,心若流浪,到哪儿都不是家。

  时间是傍晚的六点,如果不是我,还会有人来。

  阳光已经没了,六点,这个时候,很小很小那会儿,母亲是不让她不吃或者乱吃东西的。

  六点,这个时候,母亲也是不让她再拿笔写字或者看书了,因为不吃和乱吃东西会肚痛。因为,六点是鸡上窝的时间,写字或者看书,会得鸡窝眼。

   她不知道何为鸡窝眼。

     但她信母亲,相信老人言,相信自己的母亲总会对己好。

  若不是若,她不是她。

  薰衣怀念小时候,小时候的小草,小花,小时候的忧,小时候的乐。

  小时候遇见好心的人,小时候的不愉快。小时候的梦,它们都是那么纯那么香那么甜,温吞水般喜人感觉。

  她和原衣姐姐,吴麦哥哥,正在计划辞职期满后去一个地方玩。想想现在近水楼台都不去,以后回去想来又得怎样起念动心山长水远的去。

  她告诉夏木要走了,他说快过年了,别丫,坚坚持,苦尽甘会来。

  她于是谢了他,并让他不用为她担心,毕竟回去是父母心愿。

  儿行千里母担心。

  谁能决胜千里?

  她的脑袋里面一直想着这样子莫名其妙的一句问话,谁能?决胜?千里呢?这句话算狠,激荡她的心,决胜千里,是决胜――千里哦。

  相当有魄力和野心,但,是谁呢?

  有时,一样的阳光,不一样的心情。出门的时候,她带了两万元,出来后花掉,然后上了半年的班,又得两万元。

  想来想去,还是两万。

  可是,这趟旅途让她迷惑,心慌,找不到归宿与存在感,找不到方向。

  到底,是己眼浊还是错?

  如果路错了,停止也是前进。

  这里除了工作,没有自由,没有书,没有梦。

  徒留她无尽的落寞,无情的相思。

  在路边,她摘了几朵花,最最欢天喜地的,以为在这个城市找到了一些回忆的线索。结果叫夕颜的花,只放到手掌心几分钟它就枯萎了。

  无名的小花也是。

  她本想拿回来夹在本子上带走的,结果,小花就枯萎当场了。

  呵,原来爱花惜花就不要摘它,就算不留下一些线索又怎样。用眼睛记,用心灵感应。

  喜欢的歌静静的听,喜欢的人远远的看,同时也默默的,默默的忘。

  躲在自己的小床上,感觉这段时间像个梦。就好像她没有来过这里,她没有來过。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不査任何资料,脑袋瓜一灵光,突然,她也就明白它的意思了。

  她之前还咋乎不己,这到底什么话语。

  一会儿鸟一会儿兔和狗的。

  结果一下子豁然开朗,原来是鸟没有了,再好的弓箭都要藏了起来,抓兔子的狗当兔子死后,狗也失去了作用,只有杀杀杀。

  古时历朝历代,形容了大部分才人帮助别人夺得江山后的悲惨命运。

  如果不是我?那又会是谁?

  她的床底下,怎会满满的记号,两个龙飞凤舞的字,送检员――夏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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