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马可的世界》周边解析(植物5)鲁宾花

《马可的世界》第15集里有这样的描写:“云朵好似裹着白色糖浆的甜甜圈儿编制出的渔网,在这明媚春光里,要捕获那来自爱情的喜悦。

鲁宾花漫山遍野地绽放着,炫目的浩瀚让人总是流连忘返。”

至于我为什么一直写成“宾”,我讲过太多次就不再赘言了。今天我就来与大家分享一下我所了解的关于鲁宾花的故事。

新西兰南岛的鲁宾花

鲁冰花(Lupinus),学名羽扇豆,花语:母爱,艰苦,羞涩,空想,悲伤。

羽扇豆是一类一年生或者多年生植物,主要生长在北美洲的大平原地区。羽扇豆的叶子由很多生长在叶柄两侧的羽毛状小叶构成,开漂亮的白色,蓝色,黄色,或紫色花朵。有一些羽扇豆品种是栽种在花园里的,在欧洲有一些栽培的羽扇豆是用作草料的。

鲁冰花是一种一年生草本植物,台湾山地的茶农在种植茶叶,特别是台湾特有的高山云雾茶时,需要在茶山周边、甚至是茶叶植株的附近就辅助的种上“鲁冰花”这种植物,原因是这种植物据说可以帮助茶叶健康生长,并且可以让茶叶具有芳香甜美的作用。

生长习性:

性喜凉爽,阳光充足,忌炎热,稍耐阴。深根性,少有根瘤。生于沙质土壤,要求土层深厚、肥沃疏松、排水良好的酸性砂壤土质(ph值5.5),中性及微碱性土壤植株生长不良。

国内因甄妮在1991年央视春晚翻唱由陈扬作曲、姚谦作词、曾淑勤演唱的歌曲《鲁冰花》而风靡一时。

歌曲《鲁冰花》是同名电影的主题曲,英文名《The Dull-Ice Flower》是一部出品于1989年的台湾电影,导演杨立国,主要演员有于寒、林义雄、黄坤玄、李淑桢、陈维欣以及陈松勇,编剧是吴念真,改编自锺肇政的小说《鲁冰花》。

鲁冰花本种于田里或茶树间,开花后被犁入泥土,肥沃土地,它在电影或原书中象征早夭的美术天才儿童,虽早夭但启示了人们的心。花名“鲁冰花”恰好和台湾客家话与台语的“路边花”一词发音相近。象征默默绽放却难以被看见的寓意。

歌曲虽耳熟能详,可是,真正见过鲁冰花的人却并不算多。以前我还以为是一种格外好看的“雪花”或“冰花”。

它主要分布于北美洲西部、南美洲、地中海地区以及非洲。这类植物大多为多年生草本植物,高约0.3到1.5米;另外也有少数为一年生植物,且有些为灌木,可长到3米以上高度。与其他许多豆科植物一样,羽扇豆也参与固氮作用

其实台湾的鲁冰花是1926年日据时期从日本引种台湾的。它的另一个中文名称“羽扇豆”也是来自于日语。尽管日本人现在更习惯用学名的音译“ルピナス”(rupinasu)来称呼鲁冰花,但在开始他们是管这类植物叫ハウチワマメ,翻译过来就是“叶团扇豆”。因鲁冰花的叶子是掌状排列的多枚小叶组成,样子确实有点像团扇。而在日语中,“叶”和“羽”这两个词同音,都读ハ(ha),所以“叶团扇豆”这个名字在日本有时也写成“羽団扇豆”,去掉其中的“団(团)”字,就成了“羽扇豆”。

与许多豆科植物一样,鲁冰花生有根瘤,能够把空气中的氮固定到土壤中。在古希腊和古罗马时期,人们就把鲁冰花当成绿肥植物来栽培。一年生的鲁冰花在初夏结实后死去,农民便把豆荚摘走,任凭植株烂在茶地中转化为肥料。因日据期间的推广,鲁冰花逐渐成为台湾北部重要的冬季豆科绿肥。

六十年代因为肥料短缺且价格昂贵,鲁冰花的种植面积当时扩大为八千公顷左右。随着台湾经济的逐渐复苏,肥料的价格日趋便宜,加之茶园劳动力的缺乏,种植鲁冰花逐渐变成一种负担,鲁冰花因此一度被遗忘。

最近随着全球永续农业的推广,鲁冰花又以有机绿肥的身份重回到茶园中。在南投县早春的茶田中,又可以看到鲁冰花绚丽的身影,与茶树依偎伴生。不知道新西兰可不可以学习一下别国的经验,将鲁冰花利用起来而不是简单的铲除掉。

从其属名Lupinus源于拉丁文lupus(意为“狼”),指本属植物常破土而出,可见鲁冰花的适应力与繁衍能力都非常强,所以就造成了一些危害,但我先不想讲这些。让我们先来欣赏一下它制造的感观美丽吧。

新西兰的鲁冰花品种主要是Russell lupins,这是上个世纪时被种植在高地乡村路边,是Central Otago和麦肯齐乡村的“夏季诱惑”。

下图就是鲁冰花在新西兰的分布地区:

这里比较著名的是位于新西兰南岛基督城的坎特伯雷的库克山国家公园,它是新西兰最大的高山公园。它拥有着新西兰最高的山脉和最大的冰川,主峰高3754米,还有其它27座不低于3050米的群山组成了南阿尔卑斯山脉。

库克山主峰顶上的冰川积雪常年不化,让游客们从远处就可以观赏到那白茫茫的冰川和隐约可见的徒步行道的扶栏。前往库克山的沿途,粉红色,蓝色和黄色鲁冰花沿着Pukaki湖边盛开,使得锦上添花的美景吸引了来自各国的游客。

很多新人在拍婚纱照的时候,会专门在鲁冰花盛开的季节,不远万里到新西兰。用它来当做背景,为幸福的小两口再填一抹浪漫的色彩,想象一下,用乳蓝色的蒂卡波湖做底,好牧羊人教堂做衬,铺上一层鲁冰花海,前景是洁白的婚纱和礼服。

如果你也想来新西兰看鲁冰花那么你要注意由于经纬度不同(新西兰是在南半球与中国是反季的),以及每年气候不同,鲁冰花盛开的季节也会略有不同,正常时间是在11月中旬开始开放,12月中上旬进入盛放的季节,12月下旬开始逐渐枯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盛放时间。

早了,鲁冰花还没完全开放。晚了,鲁冰花开始慢慢凋谢,很难再看到成大片的鲁冰花海洋。所以把握好时机是很重要的~别像徐志摩诗里说的 “客人,你运气不好,来得太迟又太早……”

不过据说在新西兰,所见到的鲁冰花品种和数量都是最丰富的。新西兰这个大花园是一篇和谐的交响乐,一首优美的田园诗,一副色彩斑斓的风景画。上述这些都是惯用的广告宣传语,实际上会更美。哈哈哈哈。

特威泽尔Twizel是离库克山国家公园最近的城镇,它是爬山、划皮划艇、骑山地车、滑雪、骑马和徒步旅行的良好场所。沿路直走,就可以到达库克山国家公园(Mount Cook National Park)的山峰和步道。

在8号公路靠近Ahuriri河附近有大片的鲁冰花。

从特威泽尔到瓦纳卡的路上,Lindis pass观景台附近也有大片的鲁冰花盛开。

还有蒂卡波湖畔(Lake Tekapo)

当地流行的一个说法将这里遍地的鲁冰花归功于一位本地农夫的妻子,农夫的妻子是一位英国人,兴许是为了表达对家乡的思念,每年春季她都会如Godiva夫人一样(她们的相同之处在于不着衣衫)骑上一匹白马,将数袋鲁冰花种子撒向湖畔——这个故事当然点亮了蒂卡波湖畔的风景,你也许会听到不同版本的演绎。并于这个故事我会在后边详细讲来,不过时至今日,鲁冰花已经在麦肯齐落地生根,造就了现在蒂卡波湖的美景是不争的事实。

欣赏鲁冰花的同时,这里是南半球最大的暗黑星空保护区,还可以夜里在好牧羊人教堂拍出星空大片~

当然如果你的时间充裕推荐从皇后镇开始到箭镇再至瓦纳卡最后途经蒂卡波基督城。如果对出行时间没有限制的话,还可以从皇后镇出发到米尔福德峡湾欣赏美景。如果还有更多时间的话,可以基督城进出,走环线,这样上面鲁冰花地图上的亚瑟山口,格雷茅斯也可以走到……如果再有时间就常住下来看一年四季的变化是最好不过的了。

前文中我对鲁宾花的侵略性一笔带过,现在咱们就来好好了解一下这方面的故事。

2020年鲁冰花在新西兰遭遇禁令,不允许再用它来进行任何宣传!在坎特伯雷环保委员会请求下,新西兰基督城旅游局和麦肯齐旅游局已经停止了在宣传材料和社交媒体上使用鲁冰花,并鼓励旅游企业也采取如此做法。彩色锦缎般的花海背后,隐藏着怎样的故事呢?

原因是新西兰将鲁冰花定义为有害植物,根据新西兰《生物安全法》,鲁冰花是坎特伯雷区域害虫管理计划中的有害生物,因此在水道和物业的特定距离内种植鲁冰花是非法的,不过,这个法案并没有强制叫停鲁冰花的图像用于商业用途。但在环保部的运作下新西兰旅游局已经删除了有关鲁冰花的图片。

为什么新西兰环保部跟鲁冰花这么过不去?因为鲁冰花早已被新西兰环保部列为入侵物种。它生命顽强,扩散迅速,严重挤压本地植物的生存空间。

同时还大片侵占河滩,阻塞水道,破坏湿地,严重影响了许多新西兰特有且濒临灭绝鸟类的栖息地,一人高的紧密花丛更是给诸如野猫、黄鼠狼等外来猎食者提供了绝佳的掩护。看过之前银蕨树解析的朋友应该还记得有关奇异鸟的介绍,新西兰这个国家之前是没有哺乳类肉食动物存在的。

所以鲁冰花这种排挤其他植物的行径,在本地农民和环保生态学家眼中就制造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冲突”。

生态学家非常担心鲁冰花的肆虐传播,尤其是沿着河道的侵占本土植物的生长空间,并且鲁冰花还会顺着河流迅速繁衍,这就使得它如同成为食物链顶端的人类一样创造出一个植物帝国的同时消灭了其它多样性的存在。

故此新西兰的生态学者将这种植物的美形容为“水妖的诱惑”——足够迷人,相对于别的物种来说也足够危险与邪恶。

所以如果你不是来看风景的,那么感受一下骑行者在体验著名(Alps to Ocean)骑行线路在经过麦肯齐乡村时,这里密集的鲁冰花造成的不便也许能让你明白这种美丽植物带来的危害。

当然事物的一体两面造就了见仁见智的分化观点,我个人偏向随遇而安。原本新西兰南岛的中部,是冰河、湖泊与南阿尔卑斯山的王国。然而自从有人带来了鲁冰花,每当春天来临,这片人烟稀少的原野便成为了上帝的颜料盒。

尤其是在圣诞节前后,热烈的色彩如野火席卷大地,将冰雪融水汇成的冷冽湖泊和夜晚的璀璨银河也渲染得热情妩媚起来。你们看既来之则安之不香吗?更何况真正破坏了环境平衡的不就是人类自己吗?

话题有点沉重了,还是聊回鲁宾花传奇的身世之迷吧。

下面是《马可的世界》之前删减过的一些文字:

春天与马可

像从前一样

满足于彼此渲染出的斑斓,

哪怕是在这条生命减法的不归路上为爱做个永恒的逆行者也在所不惜。

泉水叮咚如八音盒般的悦耳,

空中飞翔的鸽子指示着气流的翻转同时也为芬芳的香粉扩展领地做着它们不遗余力的贡献。

而我们就这样坐在花海中聊天,从清晨到日暮。

前文中有提及一个导游必讲的关于鲁宾花的传奇故事,那么我们就一起来看看鲁宾花的前世今生吧。

花卉爱好者也许听说过英国伦敦的切尔西花展, 从十七世纪开始,每年春季名门贵族士绅待字闺中的小姐们会去伦敦小住一段时间,参加上流社会的社交季。社交季的场所在一战后,从贵族们的豪宅转为公众场所,切尔西花展就是社交季重要的活动场所之一。

切尔西花展起源于1862年,由英国皇家园艺协会推动举办,每年都会吸引全球顶尖的园艺设计师及爱好者参加。在这一百多年中,逐渐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花展之一。因为切尔西花展的专业性,吸引园艺师把自己培育的花卉和植物新品种在这里发布。春季的伦敦成了世界各地植物的华丽秀场。

我们来欣赏一下2016年切尔西花展中为女王祝寿的作品。据说每个颜色都动用了上百个不同种类的花卉。

我个人觉得有点喧宾夺主了,你们看花团锦簇中的女王就显得有些违和了

1937年5月12日是乔治六世的加冕日,适逢伦敦完全进入春季。这一年切尔西花展的主题是展示英国及周边地区的观赏植物及经济植物。罗素·鲁宾就在这样特殊的时刻首次发布,并夺得当年展览的花魁。

在之后历年切尔西花展中罗素·鲁宾都成为不可或缺的花卉植物之一,并与皇室结下了不解之缘,现在还可以在威尔士亲王的海格罗夫庄园的花圃中随处可见它绚丽的身影。

海格罗夫庄园中的鲁冰花,不过这张网图上的花在我看来更像 “毛地黄”,但贵族不会种这些有毒的植物吧?又或者是我孤陋寡闻也不一定。

鲁冰花在1926年从北美引入英国种植,最初只有蓝白两种颜色。它似乎在纯净的白色与忧郁的蓝色中,静静地等待它的伯乐。

1911年麦克·维特家的园丁乔治·罗素凝神注视着雇主花园中蓝白相间的鲁冰花。我猜想那一刻的光线一定强烈到只能模糊的看清鲁冰花的样子,正是这种类似印象派色彩交融的美感启动了乔治·罗素大脑中的调色板,那一刻他励志让这种一见钟情的植物开出最绚烂的花色。

下图据说是乔治·罗素早期手绘的版本

那年乔治·罗素已经五十五岁,早过了知天命的年纪。在接下来的二十多年里,他开始从地球各个角落购买不同品种鲁冰花的种子,并在自己的小花园中分片种植。

罗素的目的是开发出更多花色的鲁冰花品种,同时改善花的序列,让人从任何一个方向随意一瞥都看不到翠绿的花茎。我想,他一定以彩虹为标准去要求自己种植的花儿。

这是经过改良的鲁冰花,我只能说有点过头了。对密恐的人不是太友好。

罗素在改良花种的过程中,为了保密并没有任何书面记录。

在20多年中他每天工作20个小时,从现在的技术角度来看,这仍旧是惊人的工程,因为罗素必须在对鲁冰花基因了解的前提下,实验其基因范围内杂交的所有可能。

多年后终于在罗素的花园中开遍了五颜六色犹如彩虹般的鲁冰花。进入暮年的罗素已经不再迷恋金钱,无论别人给出多高的价格,他都拒绝卖出任何一颗罗素·鲁宾的种子。

那么这绚丽的花卉又是怎样席卷了新西兰南岛的呢?

这个壁垒直到1935年,一个叫做詹姆斯·贝克的年轻人才打破了僵局。他声称罗素的自私会让他把精心繁育多年的鲁冰花同他年老的骸骨一并带入坟墓。

对视鲁冰花为生命的罗素来说,这句话无异是残酷的。贝克看出了罗素的动摇,于是继续承诺说他不仅可以为暮年的罗素提供苗圃及助手,而且在不干涉罗素对鲁冰花标准控制权的前提下帮他推广,让更多的人爱上鲁冰花。

1937年罗素已经79岁,在切尔西花展中他用500平方英尺的各色鲁冰花震撼了参观展会的人们,赢得了当年的冠军。皇家园艺协会授予他Veitch纪念奖章以鼓励他的成就。

在花展中,进入暮年的罗素终于开始以一先令12颗种子的价格出售他多年的成果,以他名字命名的罗素·鲁冰从那天开始,可以盛放在世界任何一个园艺爱好者的花园。

不幸的是随着1939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爆发,粮食生产成为战时的主要任务。人们已经无暇从战火中抬头欣赏春天绚烂的花朵,而是把鲁冰花的果实经过浸泡,祛除毒素与苦涩,来补充了战时的蔬菜供应。

1951年战争平息不久,时年九十四岁的乔治·罗素在花园中为罗素·鲁冰松土时,永远地与他热爱的花儿睡在了一起。而当初那个说服乔治·罗素的青年也已经步入了中年,他继续罗素的工作来繁育罗素·鲁冰。

在20世纪50年代,几乎欧洲的每个花园都生长着斑斓的罗素·鲁冰。罗素·鲁冰成为欧洲那代人童年无法磨灭的美丽记忆。

人们喜欢鲁冰花,并把这份喜爱带到了遥远的他乡,有时我们出于自己的喜好或是一时兴起做的事,当时并不知道他在日后会有怎样伟大的意义会给后人留下些什么带来些什么,未来往往是灰暗不明的直到有一天,回看过去时才会找到他真正的意义,如果罗素能看到,每年春天世界各地绽放的鲁宾花海,他定会含笑九泉。

现在回到故事有关新西兰鲁宾花的部分。还记得上文中提及的那个裸身骑白马播种的女子吗?她的原型就是有“鲁冰夫人”之称的康妮·斯科特。

1952年,康妮和她的丈夫由英国移居到新西兰的蒂卡波。那时的蒂卡波空旷荒凉,人烟稀少,目光所及,只有静谧的湖水和连绵的雪山,风景虽美,但略显萧瑟。

康尼是一位睿智温暖的女性。她看着光秃秃的河堤和清冷的公路两侧,她想如果能种些花草多好,行走路上的人可以看到满眼的风景,不再孤单,康妮最喜欢鲁冰花,但那时的新西兰并没有这种花卉。

1956年康尼在英国邮购了花种,每天带着他的儿子大卫开车沿途撒播花种

这里我要插一句,其实现在世界各地的花卉都在相互融合,比如二战其间德国在欧洲掠夺的各种奇花异草,如今在德国居住超过四年以上的人都会或多或少得些花粉过敏就是这个原因了,这个道理说来很简单,万事万物都有其相生相克的对象,德国人没有把相克的物种一起引进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报应。

好了回到康尼的故事线上,她和她的家人在湖边,在路旁,在缓坡,在山谷,各种撒花……第2年夏天,鲁冰花就在蒂卡波落地生根美丽地绽放了。

受母亲的影响,大卫爱上了植物并且在长大后成为了一名植物学家,热衷于研究鲁冰花的他在图书馆偶然看到了一份资料,资料显示1956年几乎全球所有的鲁冰花种子都被新西兰的一位女士邮购到了新西兰。

这个数量相当于当年鲁冰花全球的产量。毫无疑问,这位女士就是他的母亲康妮,当年她瞒着丈夫,花费了她自己全部的积蓄从英国购买种子,此后经年蒂卡波的花种因为修路建桥随土壤移植他处,所以每年春天南岛多处都能看到延绵的鲁宾花的海洋。

然而如之前说过的事实并非想象那样美丽,康妮·斯科特夫人并不知道对于生态体系相对脆弱的新西兰,大规模的播撒这种生命力顽强且扩散速度快的花种,对生态平衡造成了巨大隐患。

鲁冰花的种子一旦成熟,会从豆荚中蹦出四散开,而且会抢在其他植物之前生根发芽,因此新西兰的生态学者每年都要监控鲁冰花的长势,尤其是沿河地区。由于鲁冰花的根系包裹住了碎石,宽阔的河面变的狭窄,水流因此变的湍急,许多涉水禽类无法筑巢与觅食。而成片生长的鲁冰花也占领了一望无际的山谷,让许多本地物种流失。

虽然鲁冰花对生态平衡有负面的影响,但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大卫已经退休,余生他将致力于驯化鲁宾花的方法,使他与新西兰的物种和平相处以弥补母亲的无心之过,他声称鲁冰花可以成为新西兰美丽牧羊的优质饲料,还可以改良当地贫瘠的土地。

无论怎样当人们看到像彩虹地毯一样的鲁冰花时,都会由衷的感谢康妮,每年春天她的墓碑前都有大量的鲁冰花,所以人们尊称他为鲁冰花夫人。

一个内心美好的人才能发现美创造美,今天繁花似锦的新西兰南岛,到处都是鲁冰花夫人的气息留在每一朵花中,每一片叶上,永不消散。

正如绘本作家芭芭拉·库尼(Barbara Cooney)

在她的绘本《Miss Rumphius》中文翻译为《花婆婆》的结尾写道:“You must do something to make the world more beautiful”。“有生之年你要做一件让这世界更加美好的事情。”

“家乡的茶园开满花,妈妈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妈妈的话,闪闪的泪光鲁冰花。”

祝各位好梦,明天见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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