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青海互助
图：小地方的树
文：东离酒
人生一段旅程，我在乎的是沿路的风景，而她更要考虑终点的结局，这是不是从开始就预垫的伤感旋律。
——题记
其实，关于阿赞，很想故事能够偏向于小说类的文字，就像我的悲伤，自始至终都没有向她透露一丝一毫。
而后，想的毕竟太多，终究难以下笔。最后，还是改为通俗易懂的生活类文字。
就像在一个吃过饭的闲暇午后，与一个老友在古旧的庭院里拉起家常，偶然间，提起从前一桩的青涩心事。
阿赞说过自己，是个感性的人。时常会为一首歌里的一句词感动。而我，又何尝不是呢。
很多时候，我也怕过，怕回忆、怕记叙。因为回忆里的相遇，一旦付诸了感情，就会伴随着开心、甜蜜、失落、悲伤、痛惜、悔恨等情绪，而这一切都是不可预知的。
活在回忆里的人，其实是最痛苦的。
最怕你在回忆里沉缅伤情，而别人早已经云淡风轻。
有时候，用文字去记录，其实就是在内心重拾一份伤痛。
这份伤害也是矛盾着的，既怕二次创伤，同时又期待。因为故事是伤感的，失去了一段文字的记录，这座城市，也就没有了意义。
起初，我们也许只是想，如果能看到你，每天哪怕只是一眼，即使只是远远的对望一眼，也会情满意足。
如果，我要向你倾诉我的悲伤，由一个人的悲伤演变为两个人，那我宁愿沉默。因为，我想我的记忆里，能够定格封存的，永远是你的笑容。
即使我知，你偶尔内心闪过的一丝悲伤，却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你又何尝不是给人带来欢乐。
其实，写阿赞的时候，也想过文风欢快一点，就像她本人，给我的最深影响，还是脸上永远挂着的无邪笑容。
所以也希望那些文字，无关风花与雪月的爱情，也无关一年一问候的友情。
我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些城市的记录者，风霜雨雪，见证着城市的繁华和寂寞。与其说是自己陪着城市，还不如是这些城市陪伴着自己。
以前，我只是单纯的想在各个大街小巷走走停停，并没有想到要去记录。而今，文字变浅了，更多的是想用镜头去记录。
于我而言，城市里的每一条街道，都是值得被记录的，即使曾经，哪条街道哪条巷落寞不堪，可它也是属于这座城市的。
就像黄渤在电影《心花路放》里的台词:“这个ipad正面朝着阳光，它是亮的，但是背面就是它的阴影，阳光照不到。但是那还是ipad的一部分，阴影，其实也是你人生的一部分。”
也许，阳光下我们看到的是这座城市的繁华亮丽，而躲在夜幕下，某个街角下的暗暗交易，我们永远看不到。可是，那些依然是这座城市里的一部分啊。
我们渴望城市是温柔的，是因为我们是感性的，就渴望多一份温暖和关怀，而少一分冷漠与无助。
我曾问过阿赞，会不会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市。
她说会，而我，就没再追问。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城市爱情故事，也许我们最后都是伤情的人，为爱流过泪，可是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不可复制的。
也许我懂得你内心的悲伤，懂你在无数个雨夜里，暗自留下的种种委屈与失落感。而我终究不是故事里的人，终究不能为你拭去泪水。
所以我总说“早安”，是希望暗夜里的城市，少一个像我一样失眠的人。
从前，当我感觉遇见了类似爱情的那人时，就会选择逃离那座城市。
对于爱情，从来都在逃避。可能就像阿赞说的，那时候能够预知结局，我不属于那座城市，终有一天会离开。
爱情如果不能长久一起，就是伤人伤己，付出一段感情，无疑是让这座城市多两个伤心的人。
爱是世间最美好的花朵，开在心间，会成为两个人最温暖的港湾。所以，爱情里，不要再有伤害。
也许是久了，所以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越是喜欢，越不敢靠近。怕的是，即使再小心翼翼，也怕那天会伤害到你，所以只好远远看着你。
书里的句子看久了，就越来越不会与人好好说话了。还好，平日里看过的温暖文字，全可以说予心爱的你听。
后来，当我听着歌，走在北方那些熟悉的街头时，总会第一个想到阿赞。
即使在那些相识的日子里，我同她，也没能够并肩走过任何一条街，可我还是会第一时间，想与她分享我途中的见闻。
正如那次无意中的对话，才发现，生活中她总是很容易与人为善，那大抵也是一种信任吧。
记录那么多的城市故事，也才发现，相比以往写过的鬼姑娘、七月、静子、小兰哥、猴小姐、莫子、谢冰，原来阿赞，才是最有生活气息的一个。
所以，我在记录阿赞的时候，尽量摒去那些伤感的词汇，只留她阳光下笑靥如花的样子。
那天，是个下雨的午后。在屋里练琴时，突然想到题记那段话，便莫名伤感起来，于是灵感一闪，想到了一首歌。曲子和弦大致已经形成，只是歌词还没有填完。
当我再次把和弦弹起后，才发现与那首民谣《再见吧，喵小姐》很是相近。
虽说喵小姐这首歌词写的是一只猫，但我感觉，更像是写记述王晓天，在北京漂泊时的一段爱情故事。
如歌里写的“她也像我一样的睡不着/每天也想着如何吃饱”。
在偌大的城市面前，爱情与生存，对于我们大部分人来说，最后如何抉择，已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备忘录里，已将那段和弦存放。
现在也习惯一段文字与一段视频的方式去记录，因为城市太大，需要承载我们情感的，就是音乐了。
所以很多年以后，也许我们会想不起那些人的名字，可是当听到那首歌时，总会引发我们的久忆。
如果人生太长，城市太大。那么就让我用一首歌的时间，去怀念你。
也不知，歌什么时候可以写完。也许又是一个下雨的午后，也许又是一个无止的深秋。
只是，一切随缘吧！
我们在说随缘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对现有结果的失落，而同时又心怀对未来新的期待。
短暂的相逢，长久的陪伴，爱恨与分离，思念与期盼，一切皆是缘。
都说，认真告别过的人，终有一天会再度重逢。所以，每一次的离别，我总小心翼翼，盼那天，在与你相遇。
然后这次，我却并没有刻意去与阿赞告别，是怕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也没有制造任何机会与阿赞重逢，是怕再见后新添了愁结。
从开始到现在，我都没有告诉她，一个人会因为另一个人的一句话而欣喜一整天，也会因为看不到另一个人而愁苦一整晚。
想来，这篇应该是篇幅最长的吧，可能因为无处下笔，也无处结尾。
也许，就像那句，舍不得成都，更舍不得你走一般。
也想过，干脆一篇抒情散文作罢，就像那篇写桥头的美文，我始终没有出场，而是以一个女子的口吻，记录那座城市里的故事。
也许，阿赞并没有与我讲过太多关于她的事情吧，也有可能没有讲出触动心弦的那一段，不然，便可以像荆门，试着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写出他们的故事。
只是，无论多么长的电影，多么动人的情歌，总有休止的那一刻。
往后，不知道该能不能再写关于阿赞的文字了，就像会不会再见到她一样。如果不能，那就在这里，给她最好的祝福吧:
冒昧为你改了一回名字，是姑娘盼往后不再流泪。愿风佛杨柳，雨落旧檐后，你还是那个在小巷里撑伞走过，却从不结愁怨的女子。
其实，我本该知道，每一首伤感的歌，必定都隐藏着一个悲伤的故事。
就像，为了浪迹天涯的梦想，就必须要离开心爱的姑娘，于是才有了《斑马斑马》这首民谣。
所以，如果可以，我宁愿没有这一首歌，无所谓完不完成，也无所谓开始和结局。
而是，抛弃一切，能够常执你手，走过这座城市里的悲欢离合，和四季的冬寒夏暑。
2020/7/27 1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