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他的声音古老而劣质

我每听一次

就失聪一回

像早上五点钟的打铁声

尖锐跌宕

不时用粗俗的手拍我的肩膀

还会连打三个喷嚏

他边上有两个女人

用一种像是腌制过的声音大声嬉笑

其间的笑声如两块鱼干拍打在一起

她们不会连打三个喷嚏

但她们满嘴都是细菌与他毫无二致

坐立不安的进进出出

关门时还发出劈柴的声音

那时候我不仅感觉被占有

还被出卖了

   

我的窗口蜂拥进大量让人窒息气体

挑逗推拉着窗帘

上面的图案花纹便妖气十足的流动起来

我又只能跑到那条像被黑油漆刷过的街

一扇敞开的门近旁

有一个年老的女人

她的目光飘在我的视线之外

似乎在和旁边的年轻人讲一桩模糊了的往事

她的声音让我想起风中的一张旧报纸

我又继续窸窸碎碎的

踏着响亮纯洁的脚步

目光也不再试试探探

像疯子一样肆无忌惮

在行人的如蜘蛛网组成的目光中横冲直撞

楼房亮着的灯似乎向我暗示无数人的存在

楼房似乎囚禁了所有我不喜欢的人

我的脚步也支离破碎

我的想入非非此刻像一只蝙蝠

迅速飞向千百万种光怪陆离

我显得惊慌失措

无法避开任何一个人的目光

他们像一些浅薄的野花一样恶毒的向我开放

我会离开这里

我什么都没留在这里

也不带走什么

所以记忆也会像一片枯萎的树叶一样飘扬出去

我会到有红色太阳的地方

让一个温暖柔软的人躺在我的椅子上

就算我失聪

也再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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