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心.元素》自序

自序

  语言总是带来很多的惊奇,在象征的元素之后,抒情被冷落很久了,口语的叙述繁密独占鳌头。这个是很难改变的事实,在文类轮回的第四阶段,神话早就崩塌了的时期,寻求一种可以格式化一切系统的语言非我所求,也不能够去寻求。这里所 做得更象是一种词语的旅行,从古典的世界,象征主义的现代,以及叙述句的日常琐碎。旅行能代表的只是一种脱离,在惯常的表达之中,在各种盘根错节之中暂时解脱,这本身也是诗的最初含义。当然,旅行更重要的意义是一种当代的症候,语言的贴片多姿多彩,没有方向,不需要出口,这个是我的爱好。当然,其中也有个人隐秘的语言结构的发掘。比如“凡心”寻求的一种古典的感伤抒情,赋予其现代的表述。“凡心”是即兴的,更是一种有意识的语言传承再造。遗传无疑是历史的,来自诗史无需赘述。

需要说明的是,一种历史对话的语言在何处,遗传能做得也只是尝试。浪漫抒情是伟大的传统,也是被人避之而不及的语言习惯。但是抒情任何时候都是诗的隐性冲动,我要在一种“冷落”的气氛之中,继续这个冲动。所有的这些,从凡心、遗传到冷落,在我看来都是元素的组合再造,因此最后一集,只选了一首我的千句诗,既是一个尝试的类别的诗,在琐碎的陈述之中寻找象征主义的深度,这条路没有错,但是非常漫长,希望能够同学们一块将这个工作深入下去。

  整理旧作总是愉快的,也是残忍的,同事、同学、朋友还有包括自己的意见,纳入其中之后,一种意见的斗争到来,就面临着一个洗牌的问题。无论无何界定,诗就是一种对语言可能性和不可能性的不断再造,我想这应是在当代乃至一个更长的未来,我们依然需要诗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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