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用刀背打的。

不善居合事,连墩布杆子都耍不好。被哑铃砸脚,被跳绳绊跤,一个最喜欢唐刀如水倭刀如月的怂汉,一辈子碰过最长的兵器是二舅去旅游景点请回来的镇宅铁片;烧陶刀装,金漆为镀,扣一扣,能在指甲缝里找到镇宅威灵的碎屑,可保佑吃豆腐脑不塞牙缝。

最适合你这种协调值无限趋近于零的小样子。

陈识每日挥刀五百下,那个数字管住了他。日常的功底,应该在小范围内显现,如同八斩刀不超过管制刀具的刃子,周身游走,光华半径二十公分以内,然而好看。

至多五年前,期待着养成杀人技,绝尘三千里,不能有人近身比肩。五年后,知道杀人技烂在大街上,所缺的是舔得一嘴好屁眼,掀的一手好门帘,打得一手好洗脚水。

人在那时已经投降了。什么跃马扬鞭,仆惟安身立命。

这之后,那点残存的杀人技发生了溃烂,脓肿不能消除,瘙痒在氮含量偏高的地方发生。


建一个集子,给他们晒晒太阳,坑道里蹲得久了,就算那些球毛工夫不复能用于野战,至少不要复员之后,仍然烂在裆下。

后半生你好。待我以刀背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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