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串门

正月初二我和母亲去舅舅家串门。正值午时,天色偏阴,空气中依稀还弥漫着淡淡的炮仗味道。

小时候过年最喜欢放炮仗了,父亲通常每年花费两三百元为我兄弟俩买窜天猴、二踢脚等等各式炮仗。那时我们还没有拆迁,住在山沟里用水泥堆砌的土坯房里。在除夕的大晚上,山沟会被此起彼伏的烟花点亮,轰隆隆的炮仗声连绵不绝地充斥着星光璀璨的夜晚,像在演奏着激昂交错的交响乐,为我的童年填满了乐陶陶的粉红色似的华丽乐章。而如今,我早已不玩那童年幼稚的炮仗游戏。

舅舅家离我母亲家不远,走个两百米就到了。一进门通过客套的拜年之后,我们便在客席的沙发上落了座。舅舅家两室一厅的房子还算比较宽敞,大概80平米。一年不见,我舅舅还是同去年一样笑比弥勒,精神矍铄。舅妈比较忙碌,在厨房张罗着饭菜。大表姐身材颀长,举手投足间透露出一种贵妇气质,时不时地帮助舅妈打下手。二表姐怀抱着小外甥和姐夫一同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小外甥长着俊俏的鹅蛋脸庞,细长墨黑的眉毛及高高的鼻梁神似姐夫。而一双骨溜溜又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嫩红又丰满的小嘴唇又像极了二表姐。小家伙在我刚进门时还显得有些拘谨,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渐渐地与我们熟络起来,不时地向我递送水果。须臾,客厅里出现了一只浑身棕灰的猫咪,大表姐说它是一只名贵的品种。我是十分喜爱宠物的,于是想上前挑逗一下它,孰知它用金光闪闪的双眼恐惧地瞪着我。我上前一步后它猛地窜进卧室的床底再也不出来了。

饭席张罗完毕,我们开动了饭局。外甥在饭桌上也十分活泼好动,当我们碰杯之时,他也用新学的碰指礼和每个人相碰,还乐此不疲地碰了好几轮。甚至还会欧洲流行的贴面礼,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我十分羡慕外甥的聪慧灵巧、自来熟。我小的时候却连亲戚亲呢的拥吻都十分抗拒。

随着饭局的结束,我们与其乐融融的舅舅一家人道别,打道回府。虽然每年只有这一次短暂的相聚,但我感受自古以来中国人对家庭的重视程度是不可比拟的。我还是幸福的,生活仍然充满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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