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檐

就在一个屋檐下,一家人,里面大概率会有一个学子,出外学习,就是游子。第一年出去,不知多少年才要回来,到另一个富裕的屋檐下,学习后参加考试,立官,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从古传今。

你可否听过:

其一个富有的屋檐野心忡忡,所谓强盗血统,开始武力掠夺另一檐。一座悠扬的村,除了“盟友”无一幸免。而《公约》签订后,这两类屋檐重归于好,就是还先前掠夺的物品,也如约归还。无论是被掠夺的一方,还是掠夺别人的一方…表面都是开心的,至少几年后还是这样。执檐的人也不知换了多少代。但是,谁也不会放弃手中掉落的鱼。那些当初归还给别人东西的那些执檐的人,当时定然也是不爽的,可既再反抗,无疑就是打自己的脸,他们定然也在等待着一个时机,这也正是我要讲给你的。在前不久,这个时机可能就已经到了。

那些执富檐的人,本身开着供游子增识的地方。如果鱼掉落了,那就捡起来,可问题是,中间还间隔着好多砖头。他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砖头拿开,成为他们的武力,砸向堆砖的人。如何拿出砖来,也是难的,但如今时机到来,拿走他们就只是时间问题。而执富檐的人是这样想的:教给他们方法,让他们自己挣出砖墙,执富檐的人只需捡起来。而在哪里教那些武力备储呢?这是个秘密,不过我们都一清二楚的。

可是再怎么说,也不能无视《公约》的。那些普通的檐执人,也不是瞎子或是傻子,是谁把砖头投向了砌砖的人,大家都能看见,干脆他们决定,让砖头自己出,让砖头自己扔。

我曾经认识一个即将出行的学子,对未来充满了憧憬,读了许多年书,准备了好长时间,他的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在临走前,他说要“支援那方土地”,并写成了纸条给我。他说他要将自己投入到国家中去:后来当成的也许是一个官,一个廉政的官;也许是一个别的,他十分喜爱的职业,他以前十分敬爱的职业。总之,他踏上旅途,当时我想,再见他,应该是一个挺大的差别,再面对一个满腹经纶的他,估计也会十分激动吧…我目送他后,一晃就到现在。可是我却以一个意外的方式再见他。

几年后,一艘船登陆港湾,登陆的不是意气风发的学子归来,而是一群持刀的野兽。每个檐下的人都慌透了,纷纷躲藏起来——他们的家,被打砸后,先前被执富檐的人归还的物品,纷纷被抢走,一片狼籍不堪后,再烧毁证据。我赶到后,我记忆中村中檐下最标志性的一个建筑,是一本石书雕塑,正在熊熊延烧。上一次它燃烧,还是当初那一帮执富檐的野兽来点燃它。我也真的无法想象,这堆登陆的野兽,竟就是当初的学子。他们在外学的什么东西,我现在才明白。他们从小看到大,以此为动力的雕塑,竟被他们这么的破坏,这是何等的讽刺?

我望着一片废墟,忽然发现地上坐着一个人,我认出他就是当年我认识的那个学子,不过他也参与了打砸这里的队伍。我让他在纸条上再写下“支援那方土地”,意外地发现了他写的“支”很好看。

他忽然拿起武器,跟随他们的大部队跑了。

后来,他们几乎每天都来,大部分普通的执檐人已经被打怕了,有些甚至直接搬离这个相依为命几十年的土地,到别处去了。后来,我看见有十几个人下船,对着废墟拍照,我想这些人应该就是从远方来的,是为我们采集证据,阻止他们恶行的。

有一天,又有一个船靠岸了,我以为是野兽,就退步了不少。结果是三个报社的人,从远方来。他们脸赤红,大概是被这里的战火热的吧。他们拿着小本子,一路向我跑来,到我面前。我稍稍整理了衣冠,没等我开口,他们就说:

“是你们殴打了那群学子?”

我一时语塞,手抖着从兜里掏出了当时我让那学子写的纸条,半天没看出什么来,把眼凑近了,才发现他写的“那”也很好看。

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十三日写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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