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才叫故乡

故乡下起了一层薄雪，走在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路灯很是昏暗，显得更加落寞了。想起在抖音上看到的一句话:孤独地连个偏旁都没有。

对于故乡鲁迅曾经写过“在苍黄的天空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瑟的荒村”，那样地孤独感对于一个长年在外地人来说是怎样地一种感同身受？

近几年的时光片段不经意地在脑海中闪回，总是感叹时间飞逝，突然发现我忘记了许多的诺言和打算。

2017年“我被故乡遗忘了”，属于全年无力地状态，那一年家乡一直在修路，到处是尘土飞扬，很是破败。2018年是复杂、痛苦最后却带着安慰的一年。那一年四月初，虽是初春，天气依然很冷。我带着很多伤痛从济南回家，当我从大巴下来的时候，天已渐晚，故乡的雨已经下了很大，打在身上冰冷，侵入到骨头。

很罕见地父母一起来接我，当我做进车里的时候，感觉到了一种难言读熟悉感和陌生感。母亲推迟我早来一天的计划，因为小区有人死去，要在那一天送葬。当我到了楼下的时候，送葬已经结束，仍然一片狼藉，很多为送葬做的圆纸丢了一地，被雨打湿，散落的到处都是，因为下雨天，并没有人打扫，那种冬天的破败感甚是强烈。

那时还住在四楼，晚上躺着就听到了楼上的哭声和急躁声，然后听见外面救护车的声音。我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好像穿透了天花板，看见一个老人躺在病床上，然后是周围人的忙碌。想着楼下散落一地的圆纸，我感觉到一丝丝地恐惧，同时带有一点兴奋，难道又有什么事发生？楼上的住户是谁呢？或许是我多虑了，好像没有什么发生，再后来直到我们搬走都不知道楼上住的是谁？或许在上下楼梯的时候有过擦肩而过吧。

当时那几天我感觉到了很强烈地匮乏感，完全需要一种依靠，父母不在家的时候就把自己包地严实，听着歌曲去回忆刚刚过去的事情。下午的时候，沿着河岸跑步，在跑步中去思考，后来经过了一片公墓和古时候的乱葬岗，晚上睡觉就有鬼怪，我的灵就是如此敏感，却也迷迷糊糊的过了这么多年。

今年我们终于搬进自己的房子，只是偶尔路过那间四楼的时候，我还会抬头看一眼，再也没有了亮光，我迟迟地不愿离去，关于那里的记忆一幕幕地都化成了这天空中的雨滴，很冷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