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顺有“拆迁”的希望支撑,而我们大多是“大雀”…

最近热播的一个剧《装台》不知道大家看了没有

我看到32集了,桌子上摆了一堆人的黑白照片,都死了

提醒人最后终难逃一死,或早或晚,殊途同归,也许是最大的慰藉

因为本身就是西安人的缘故

刚开始看这部剧的时候还是很亲切的

人物出场完毕之后

自然的把角色归为以下几类

1.刁家村的村民:刁大顺、菊、八叔、窦老师…
2.秦腔团职工:铁扣两口子、靳导、团长、丁大师…
3.社会人:二代和他爹(上层)、过桥米线(中层)、手枪(下层)
4.打工人:大雀、敦敦、三皮…

他们的生活希望在哪里?

从下到上,一类类说

第4类.最底层的打工人,干一天活儿吃一天饭,手停嘴就停。不论是《贫穷的本质》还是《我在底层的生活》,都描写过这类人为什么无法靠自己的努力跳出这个循环。敦敦算运气好,捡了个媳妇,倒贴,自己开店去了,算是比较理想,但我们都知道这是童话罢了。

第3类:在各自的位面上,能够善用自己资源和规则,而不是纯出卖劳力的群体。手枪卖姿色(虽然她自己说是艺术)、米线走灰色(虽然他自己觉得是纯粮食酿造)、二代投胎准。在各自的位面上游刃有余,感觉都挺好,余下的精力就是找个乐。

第2类:在体制内,虽然单位效益一般,但是至少是能熬到安稳退休,拿退休金的。虽不富,但至少房子是分配的,社保是足额的。比起4,至少不会晚景凄凉。最主要的是在有保底收入的情况下,有大量的闲暇时间,如果有能力又路子,还可以赚外快,比如铁扣、丁大师、还不错。

第1类:八叔八婶完全没事儿,就是逗闷子。刁大顺一家看似面对了很多问题,比如菊和梅关于住的问题吵了几次,最后导致梅远嫁,结婚了也在外面住。和蔡也是因为在一个屋檐下难免磕碰,后来大雀死后把娃托付给顺子,顺子还立誓要给丽丽植皮。所有这些矛盾顺子靠什么解决?其实就是顺子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等咱拆迁了,房子有你一套。"

没错,这么多恩怨情仇悲欢离合,那么多心酸隐忍生离死别,所有的问题,背后就是一个钱字。只要拆迁了,有钱了,这些问题也都迎刃而解了。但,又有几个人,有拆迁来解救他们的生活呢?所以,这就是某种戏剧上的所谓”机械降神“论。也暗喻了,靠自己是无法解脱的。

打工人逃不出自己的循环但也无力多想、二代和煤老板若生活无忧在无聊和喜悦间摇摆、秦腔团的职工在继续等待退休,只有顺子的生活最后希望,还能等拆迁,相比之下他是幸运的。

但是这部剧看到最后,顺子虽是主演,但没有什么让人共鸣的地方,蔡这种情况的人从来没遇见过,所以暂且认为是为了增加戏剧性而虚构的,不做评论。

而我们大多数普通人,也许看”大雀“时,更有代入感,无依无靠,真正的打工人,只要没干死,就往死里干。
他们没有深刻的思想,没有思辨的闲暇,生活的如此真实,又如此无奈。

但有一点,大雀的结局提醒我们,有条件的,要常体检,先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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