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前辈:
您好!托人转来的信已拜读了。看了您的感慨小诗:“蹉跎一生为红楼,字字句句血和愁,谁想掘金不在位,挖透地球尽泪流。”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当时,让您看了“曹寅之印”的田黄印章,看到您老人家那沮丧、失望的表情,真让我于心不忍了。我责怪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何必唤醒您沉睡了几十年的红楼梦呢?也怪我修为不到家,何苦要让您知道真相呢?可我当时实在是忍不住了,您当时侃侃而谈,说到红学研究大师们先后而去,您就是那……剩下最权威的了,您不仅是高校教授,还带硕士、博士……还桃李满天下,红学研究舍您其谁。
我当时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我对专家学者历来的态度是尊重,而不是盲从。看到在座您的那些粉丝对您的那种阿谀奉承,我就只一门心思让您“脱圣”了。我真没想到您当时沮丧到几乎是歇斯底里了,语无伦次、喃喃自语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接着又像捞到救命稻草似的说:“这不是假的曹寅之印吧?!为什么会造这样的东西呢?”
是的,我当时就回答了您的疑惑,当一九九九年我碰到这方“曹寅之印”时,我的疑惑不下于您,只是没有您的恐惧和失望。玩收藏,先疑其假,再证其真。
谁会用这么昂贵的顶级田黄石,造一方曹寅的印章?不研究红楼的人,谁会关心曹寅是谁?何况还刻上他的字“子清”,还有“甲戌”的年号,从经济角度而言是极不合算的。要造,也造一方皇上的印章吧!啥都不造就一方田黄印石也价值不菲,实在是太没有必要了。那印章上的历史痕迹,那两面描绘曹寅心路历程的画面,印顶上那檀板、扇子,特别是那印钮上的葫芦,一下子就把整部红楼梦提起来了。
从第一回的葫芦庙里外的人物到第一百二十回的人物都依次出场了。
第一回里《甄士隐梦幻识通灵贾雨村风尘怀闺秀》,甄士隐是住在葫芦庙旁的乡宦,他旁观者清,在第一回里就同疯道人飘飘而去了。而那位“求善价,待时飞”的贾雨村就要到第一百二十回才有所惊醒,虽醒,然后“仍旧睡下了”。一般都当作“假雨村言”,实际上贾雨村还有一层意思:“假愚蠢”——真聪明。当然,“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就又拿王熙凤说事儿了。
在第一百二十回里,虽然没有明白字眼指那葫芦,却也紧扣葫芦而有交代了。如说到宝玉遁入空门,士隐道:“非也!这般奇缘,我先知之。昔年我与先生在仁清巷旧宅门口叙话之前,我已会过他一面。”那“仁清巷旧宅门口”就是葫芦庙旁。其实,整部红楼梦都在演绎着葫芦庙里外的故事,都在摆乎葫芦庙里卖的那“无常”药。大观园就是一个大葫芦,园里园外即是葫里葫外,细细一品,如是而已。
谢谢您说要介绍我参加红学会,当着您老的面,不好回应您,我对这些会实在是提不起半点兴趣。您说的那几位过去的红学大家我都认识并有过交往。红学大家周绍良先生在中国收藏家协会一九九六年成立时,就是协会的副会长,赵朴初不仅为协会题写了会名,还出任协会的名誉顾问。周绍良先生以其丰富的佛学知识和敦煌学的造诣,涉足红楼梦的研究,也写有《细说红楼》一书,当年没少听他说红楼梦的见解。
至于您认为冯其庸先生在红学界,属于霸道型的领导,我就没有这感觉了,因为没在红学界混过,倒是在中国收藏家协会成立后,为《中国收藏》杂志,我和冯先生打过交道。感觉他是位谦谦君子,约他写过几篇稿子,都是收藏类的,更多的是探讨紫砂壶的话题。买过一本冯先生的口述自传《风雨平生》,里面有一章写到:
“南京的欧阳健发表文章,他认为所有的脂砚斋的抄本全是假的,全是后来人做的,只有程甲本才是曹雪芹最早的文字。我看了欧阳健的文章以后,觉得这是没有任何根据的,根本不能成立。当时南京的朋友非常强烈地反对欧阳健这个观点,他们要我写文章,我也准备要写文章,但是我那个时候没有马上写。
我当时为什么不写呢?因为程甲本里有好几处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里的原始文字,是脂批的文字,当时被抄手当作正文抄到正文里去了。因为正文底下的批语是双行小字,有的不小心被当成一句话抄到正文里了。我统计类似的情况有五处,可以单独从程甲本里摘录出来,跟现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的原文作对证。在《脂砚斋重评石头记》里是批在边上的,但是到程甲本就变成正文了。
欧阳健在整理程甲本,准备出版。我如果发表文章,他就会根据我的文章里指出的去做修改,我这个指出等于变成了帮他作伪了,所以我一直不吭声。后来他整理的程甲本出版了,我一看,他果然把程甲本照原样标点印出来了。那时候恰好马来西亚邀请我去参加他们举办的国标《红楼梦》研讨会。去开会以前,我把对程甲本的评价写了一篇论文,指出程甲本有五处把脂批误入正文,这就证明程甲本比脂砚斋的评批本的年代要晚得多,更证明欧阳健的说法是毫无根据的。”
每看到这一节就想发笑,脑海里总会出现冯老人家拿着把猎枪等待欧阳健这只“猎物”出现的场景,总感觉老人家在这点上不够厚道了。其实在版本收藏界还有一种情形,就是后出的东西,故意抄错,以让别人认为是正版的抄了后造的。
前辈您提醒我,光是一方“曹寅之印”的印章,还不足以推翻前人的已有结论。您的提醒,值得重视,也非常感谢。
冯其庸先生在《曹雪芹家世新考》中已有说及:
“但是咱们传统做学问,第一是‘无证不信’,没有证据不能相信。还有一条是‘孤证不立’,只有一条证据也不能相信,一件事情要有两条以上的证据才能论实,孤零零的只有一条,还有不放心的地方。”
玩收藏做学问,更要讲究“孤证不立,众据成诚”。
自从1792年程乙本定稿至今已经226年过去,从胡适1921年11月12日定稿《<红楼梦>考证》一书,也已经97年过去了。胡先生“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红楼梦》作者和版本,至今没有定论。
其实与胡适同时研究《红楼梦》的另一位大师俞平伯,晚年已经明确写下:“胡适、俞平伯是腰斩红楼梦的,有罪。程伟元、高鹗是保全红楼梦的,有功。大是大非!”
胡适在反对蔡元培“索隐”方法时,又走到了另一极端,特别是把立论的根本建立在清代袁枚的《随园诗话》上,该本卷二里面,有这样的话:“其子雪芹撰《红楼梦》一部,备记风月繁华之盛。中有所谓大观园者,即余之随园也。”
已有不少文章论证了袁枚的胡编乱造,其实袁枚无非是要衬托他的宅子——“随园”而已。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了一套《红楼梦》系列名作家谈,其中有一本叫《克非谈<红楼梦>》,相信此书您老也看过,不过您属于“主流红学”,未必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克非先生认为,“袁枚是无水之源,胡适捣弄成一条大河。”
这些观点倒是挺好玩的,胡适先生考证出,曹雪芹不是曹寅的儿子而是孙子。而到目前为止,曹雪芹到底是曹寅的儿子中——曹颙的儿子、还是继子曹頫的儿子,又是未定论,然而的然而,曹雪芹的年龄,又是不确定的。因为这种无源之水的研究法,本来就是不确定的。真相是:根本没有曹雪芹这个人。
与您聊天时,我说过我是用“文藏(文物收藏)、文献(皇家和曹家的来往材料)、文本(红楼梦小说以程乙本120回)三合一的方法”,考证红楼梦的作者和版本的。
文本第一回和第一百二十回,曹雪芹的名字出现过两遍。
那么红楼梦作者是谁呢?
世上本无曹雪芹,
莫把鲁迅当阿Q。
我认为,曹雪芹就是一笔名,红楼梦文本中,第一回和第一百二十回都出现了“曹雪芹”,并没有说他是作者。
中华书局出版中华大字经典《红楼梦》第一回:
从此空空道人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改名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东鲁孔梅溪题曰《风月宝鉴》。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篆成目录,分出章回,又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即此便是《石头记》的缘起,诗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中华书局出版中华大字经典《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
那空空道人牢牢记着此言,又不知过了几世几劫,果然有个悼红轩,见那曹雪芹先生正在那里翻阅历来的古史。空空道人便将贾雨村言了,方把这《石头记》示看。那曹雪芹先生笑道:“果然是‘贾雨村言’了!”空空道人便问:“先生何以认得此人,便肯替他传述?”见雪芹先生笑道:“说你空,原来你肚里果然空空。既是‘假语村言’,但无鲁鱼亥豖以及背谬矛盾之处……
第一回里,雪芹“披阅”、“增删”而已,并非著书;
第一百二十回里,雪芹先生只是替贾雨村“传述”‘贾雨村言’。
空空道人总结道:“果然是敷衍荒唐!不但作者不知、抄者不知、并阅者也不知。”
程甲本序,说得很清楚,“《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况且,清代文字狱是相当厉害的,直写着“曹雪芹”著《红楼梦》直指曹家,岂不是通知皇家去查封曹家后人吗?
那么此书究竟何人所写?
我认为,《红楼梦》一书是由曹寅先有该书大纲,由曹頫和其他几人相继完成的。
让我们先回到“曹寅之印”,印上有“甲戌”年,这一年是一六九四年,康熙三十三年,曹寅接任江宁织造的第二个年头。他是1692年11月离开苏州织造任上到江宁的,也就是说他父亲曹玺去世后的(1684年6月,曹玺病逝于江宁)第八年才返回江宁。而接曹玺江宁织造的是桑格(康熙23年至31年)。
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珍藏版《红楼梦》,作者已标为“曹雪芹 著,无名氏 续”。我认为是极不严肃的,既然用庚辰本为底本,又接继程甲本的120回本,应当实事求是地写上“程伟元和高鹗 整理”的字眼。另外,该珍藏版的前言中写道:“康熙二年,曹玺首任江宁织造之职,专差久任,至二十三年在江宁织造任上病故,康熙旋即命其子曹寅任苏州织造,后又继任江宁织造、两淮巡盐御史等职,并命其篆刻《全唐诗》、《佩文韵府》等书于扬州。”这里的“旋即”是不确切,殊不知一“旋”就是八年,这八年里继曹玺当江宁织造的是“桑格”。
在曹玺死去的1684年11月,康熙帝南巡至于上元,曹寅被“诏晋内司寇”,“协理江宁织造事务”。而同年的十二月,马桑格佐领员外郎钦差江宁织造,曹寅同时被撤差,也就是说曹寅只接老爸的班一个月就被撤了。
1690年,曹寅自广储司郎中兼佐领,被康熙钦差治理苏州织造,才有机会由北京返回江南。
这已经离曹玺去世六年了。
我们回顾一下曹寅的简历,就对其创作《红楼梦》的动机和能力就会有所启悟。
曹寅,生于1658年,卒于1712年,字子清,一字棟亭,号荔轩,一号雪樵(这个号玩考据的人是不写的,因为对他们把曹雪芹当曹寅孙子不利,“雪”字相讳了)。1663年康熙二年,六岁时随父到南京,也就是说,六岁前在北京与康熙一起长大,寅母孙氏是康熙的奶母,康熙长曹寅四岁。六岁前曹寅对宫中陪伴康熙的日子能记住多少不好说,已经有一起成长的经历还是能想起来的。曹寅在1633年到1675年都在江南读书学习并陪父亲在江宁。1675年十八岁时选为侍卫,重伴康熙身边,与纳兰性德同为侍卫,结为朋友。
1675年至1682年曹寅都在侍卫职上,共七年。1682年25岁时在治仪正上兼正白旗包衣第五参领第三旗鼓佐领职。
1684年二十七岁的曹寅曾晋内司寇兼协理江宁织造事务。这一年从京城到南京陪侍病父。同年六月份父卒于任上,十一月被诏协理江宁织造,曹寅《棟亭诗钞》卷二《西园种柳述感》其二有云:“再命承恩重,趋庭训敢忘。”
写下这首句时,曹寅刚“承恩”为“内司寇兼协理江宁织造事务。”然而,才一个月曹寅就遭到“违例”而撤差。违的什么“例”,史上记载不明,曹寅《棟亭诗别集》卷三《读朱赤霞寄后陶诗漫和》诗中有云:“衙罢典衣违例禁,病余丸药避章行。”
父卒,旋遭撤差,全家离江南而返北京,这其中的艰辛,对曹寅的打击是沉重的,让他深深陷入悲伤、绝望的境地,其有《放愁》一诗。其中一句为“千年万年,愁不敢出。”那种压抑又不能尽叙的憋屈感尽出诗中。父亲的去世、撤差的打击、加上旋即好友纳兰成德的骤逝,都构成对曹寅的多重打击,直至纳兰死后的十年,曹寅才有“家家争唱《饮水词》,纳兰心意谁人知”的感慨,才写出对纳兰的深深怀念,并由这种深切怀念引出的伤感“忆昔宿卫明光宫,楞伽山人貌姣好;马营狗监共嘲难,而今触痛伤枯槁。”
这当然埋下了曹寅写下千古名著《红楼梦》的契机。
离开父亲在江宁打下的基业,突遭撤差,既牵扯到江宁织造这一肥差在相互争夺中落入别人之手,也体现出康熙御使臣下的君王权术,又打又拉、收放自如,把曹寅家在江宁的基业连根拔起,让其返回京城。曹寅在侍卫的任上、在康熙身边一呆就是近15年,如果连上六岁时在皇宫中相伴康熙的童年生活,曹寅近侍康熙达21年之久。
1685年,康熙24年,曹寅扶柩北归,供职在内务府慎刑司员外郎职上。康熙同年下谕内务府:“今见内务府佐领人员,善射及读书善文者甚少,可专设学舍,选可教之人令其学书习射,优者录用,劣者罢黜。学舍应立于朕常见之处,俾习学之人勉力肆业。”
可见康熙对培养内务府的皇家家族奴才要求文武兼修且亲自督导,特别对他自小一块玩大的奶弟曹寅,更是让他在内务府不同部门历练,直到1690年派驻苏州任织造。
曹寅的儿子曹颙就生在了北京。
曹寅的这段京城历练和生活,也为他获得康熙的绝对信任打下了基础,更为他写作红楼梦储备了丰富的人生历练和丰厚的生活素材。
曹寅不仅诗词歌赋精通,更擅编写剧本。1692年时,倚舟而成《北红拂记》,尤侗有题记,并夸寅“案头之书,场上之曲,臻其妙,虽周郎复起,安能为之一顾乎?”
曹寅不仅和大量江南文坛名宿多有酌唱,更经常组织演出、排剧,和洪升等剧作家多有交往。
《红楼梦》原名叫《石头记》,曹寅有不少诗词都与写作这本伟大的著作有关,只是大家都上了胡适的当,把注意力放在了“曹雪芹”身上。比如曹寅那首《巫峡石歌》,不少研究者就认为那个不存在的“曹雪芹”从他的“爷爷”曹寅这首诗里启发写了《石头记》。
“巫峡石,巫峡石,黝且斓,周老囊中携一片,状如猛士剖馀肝。坐客传看怕殑手,扣之不言沃以酒。将毋流星精,神蜧食,雷斧凿空摧霹雳,娲皇采炼古所遗,廉角磨砻用不得。”
记得否,红楼梦第一回里:“却说那女娲氏,炼石补天之时……剩下一块未用,弃在青埂峰下。”
前辈,我扯远了,咱们回到“曹寅之印”上面的“甲戌之年”看看当年记载些什么,曹寅为何在甲戌年刻了这方章。
甲戌年,是1694年,康熙三十三年,曹寅37岁,返回江宁任织造的第二个年头。1692年底由苏州织造调任江宁织造,当年有诗说:“在昔伤心树,重来年少人。”
甲戌年,施世纶和曹寅有诗歌互相酬唱,施在1693年刚到江宁任知府。施世纶(1659-1722),字文贤,号浔江,晋江(今福建省晋江市)人,施琅仲子。清康熙二十四年(1685),以萌生初授泰州知州,官至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居官时,政绩显著,清名远播,曾被康熙表彰为“天下第一清官”。
施是曹寅的好朋友,在本年1694年甲戌年,施世纶赠几给曹寅,寅赋诗为谢,施和韵答之:
名园幽几穪相随,隐见青山若列眉。客退楝亭聊试墨,公馀花署日题诗。
未须伴我乌皮在,何以报君青玉宜。幸傍贤豪频拂拭,不教尘迹蔽多时。
这首诗透出两个消息。一、曹寅送给施世纶“青玉”,施世纶除了送曹寅“几”之外,也有“乌皮”相送,“乌皮”也是田黄玉石的一种。
当然,“曹寅之印”这方田黄石未必是施世纶所送,但是,达官贵人们相互赠送把玩田黄玉石,当属实情。
施瑮这位清代著名诗人施闰章之孙,与曹寅有交情,曾说:“曹棟亭公时拈佛语,对坐客云:‘树倒猢狲散’。”
《红楼梦》中,秦可卿曾告诫王熙凤的亦有此语。
“曹寅之印”该章两侧有两幅画,一幅是激浪冲打着山峰,显出惊心动魄,又显得面对压力的那种无奈。正如曹寅所说:“仕宦,古今之畏途也。驰千里而不一踬者,命也。一职之系,兢兢惟恐或坠,进不得前,退不得后,孰若偃仰箕踞于蘧蒢袯襫之上之为安逸也。”不身临险境何有如此深刻体会?《红楼梦》第二回里贾雨村在智通寺看那副对联: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正有此意,前辈以为然否?
印章另外一面则画了一幅,深山里有一间茅屋。曹寅在《棟亭诗钞》卷七《睡适》中云:“每于欹枕际,时起入山心。”
也还有“荣枯付游戏,末路难为行,劝君一杯酒,旷达万古情。”
印章一面纯留白,倒是应了《红楼梦》第一百二十回的“贾正还欲前走,只见白茫茫一旷野,并无一人。”这应了第一回里“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的情境。
一方印章从头至尾演绎完一部红楼梦。
“曹寅之印”演绎了一部红楼,更让我们明白了从“女娲补天造石”即“灵玉下凡”历劫,然后又回到“大荒山”的原由。曹寅用其生花的妙笔,从“天上”写到“人间”,把世事之“无常”,阴阳、盛衰的互变,把“因空见色,由色生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的道理通过一部一百二十回的红楼梦展示出来。
玉要琢磨、人要修行。红楼一书里展示了不少的玉,“贾宝玉”、“林黛玉”、“妙玉”、“蒋玉菡”……而玉石的收藏,也是曹家隐在红楼里的暗记。
那“一僧一道”从天上“太虚幻境”下凡度脱贾宝玉,这一块缩成扇坠的玉,已然打上了“一僧一道”的烙印,更何况,这里还涉及了满族所信仰的萨满教的宗教文化,那“大荒山”实是萨满教神山长白山的别称。“一僧一道”也不过是萨满巫师做法时“大萨满”和“二萨满”的转化呈现。
红楼梦第十八回中写元妃省亲点戏时,有一出《豪宴》出自明代戏曲《一捧雪》,讲的是古董商人莫怀古玉杯的故事。莫因一玉杯而家破人亡。红楼梦里写众多的玉,岂非亦因“玉”亡家?曹家亦藏有类似“一捧雪”的玉杯。
实际上,曹家到曹頫时被抄家,除了涉足王子之间夺嫡之事外,“转移财产”亦是极重的一环。书中多次提到的“狮子”,其实就是源自曹家转移“玉狮貔貅 ”。在第六十六回:“你们东府里,除了那两个石头狮子干净罢了!”
雍正六年,曹家被抄家后,曾查出九王子允禟藏匿在曹家的逾制私铸的镀金狮子,该狮子的原型,就是曹家私藏的玉貔貅。
曹家在瓷器烧造上也有不按规制烧制并偷瓷器的情况。康熙就有旨本骂曹頫的。曹家里与三代皇上打过交道,文笔还被雍正表扬为“通家”的就是曹頫了,他的哥哥曹颙(曹寅亲子)也曾被康熙赞为文武全才。曹家在雍正年间被抄家罢黜的痛苦经历,都由曹頫写在了红楼梦后40回里。
红楼一书由曹寅拉出大纲,曹頫顺出120回合的大本,这两人既有生活的经历、阅历,也有实力和能力完成这部著作的大稿。
而那些所谓的脂本版本,实出自牵强作者是曹雪芹的假设,编出所谓“一芹一脂”的套近乎、假熟悉的伪本,恰恰是为了套“曹雪芹”的近乎,方才暴露出这些个版本与红楼梦是不相干的,俞平伯等人晚年当然明白是编不圆这“谎”的。
程伟元在120回的程甲本序中已有透露:“不妄以是书既有百廿卷之目,岂无全璧?爰为竭力搜罗,自藏书家甚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以来,仅积有廿余卷。一日偶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翻阅,见起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
“偶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
实是大关键,程伟元花重金购买了后四十回,只是“出处”保密,归到“鼓担上得”。
1791年出了程甲本后,又于1792年再“复聚集各版本详加校阅”。其实,差不多增加了两万多字。就像105回的“锦衣军查抄宁国府”而言,光那张“抄家单子”就可看出端倪。
红楼梦120回版当在1756年时即已经出现,乾隆皇帝看了和珅呈递的红楼梦手抄本时,感慨说:“这是写明珠的家事。”这句话当然不是乱说,乾隆是熟悉这段历史的,也明白明珠家事所牵扯的方方面面。了缘堂博物馆收藏的“大清乾隆珐琅彩刻瓷圆盘十二金钗”就是当年皇宫御玩之物,这套精品12金钗当在1756年前完成,也就是《红楼梦》成书的时期。当乾隆把玩这套珐琅彩瓷盘的十二金钗,自然是感慨万千的。唐英死于1756年,唐英后的乾隆末期珐琅彩的精美度大不如前,即使唐英所在时烧制的陶瓷已多次遭乾隆开骂。这也是我们把这套十二金钗定在1756年前的原因。
其他十二金钗瓷盘会随文陆续推出
当然,红楼梦以《石头记》、《情僧录》、《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到《红楼梦》层层剥笋的写作方式,把葫芦里卖的“无常”药渐次呈现给给读者,内里更用“假语村言”的“假愚蠢”、真聪明的隐寓,把历史的真实藏在小说里,把清代九王夺嫡的真实故事贯穿其中,里面何止是“真事隐”,明明就告诉你“真是寅”,曹寅是真作者。
对了,前辈希望尽早看到我写的《了缘红楼梦》一书,说实在书的大稿已写完,但不一定公开发表,更无意挤身“红学”研究,人一生最昂贵的消费无过于人的“生命”,它仅有一次,“红楼梦”可闲时把玩,开心一阅,切不可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猜测“曹雪芹”是谁家的孩子中去。
谢谢前辈!
周德田写于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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