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愿叙述的心结（20190819更新）

      家畜与人待久了，也许会琢磨主人的脾气，学会了见机行事，慢慢地一根筋的笨脑袋也会开窍，变得聪明了许多。那头“原形毕露”的白驴，见我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想给我来个下驴威，好让以后使自己舒服一点儿。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天知道，那白驴是怎么想的。总而言之，它是从心让我受苦头，不是我亲身经历，我也不会相信，家畜还会这样玩伎俩。

      那天回家后，祖母给白驴换了一套马轡，比之前的更紧，更结实。祖母还教我正确的缰绳拽法，驴不听使唤时，将缰绳有节奏地一紧一松地拽拉，这样会弄疼驴嘴，严重时会伤到驴嘴。驴感觉到疼痛了，自然会听使唤，服从命令。

      和祖母放牧的第一天，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间到了响午。散漫开来的羊群，顺着水草丰美之地，缓慢淌过阔野，向井口陆续集结。

      到了羊群饮水时间了，到了点，羊群会自然来到井口饮水，这是生物钟所致。滩里的羊群在春夏秋三季，会每天饮水，在冬季，隔一天饮水一次。

      我跟着祖母来到井口，用帆布制成的水兜，从井里打水，倒入水槽，羊从水槽里饮水。饮羊的活儿也是一种苦力活儿，井若深，羊群又多，那更是累人。那时祖母家有三百多头羊，井不深，有四五米左右。如今，家乡的人们，利用电力抽水饮羊，省力省时，方便多了，可惜羊群没有以前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