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我 要我报之以歌—《一个叫欧维的男人决定去死》

这是瑞典80后作家弗雷德里克•巴克曼的一本畅销书,同名电影入围第89届奥斯卡最佳外语片(获奖电影《推销员》)。

主人公欧维是一个独居老人,59岁,无儿无女,妻子6个月前离世,几天前,他被服务了43年的公司解雇。他决定去死,去与妻子团聚。

001决定去死

欧维是个脾气古怪的老人,不合时宜的恪守着“该遵守的规矩”,在居住的社区和生活中遇到的任何场合充当着规则执行者和守护者。每天准时起床在社区巡视,检查停车场是否有停了超过24小时的车、垃圾房里是否遵守了垃圾分类、自行车是否都停进了车棚…

即便是决定去死,他也把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定好墓地,跟律师交代好一切,付清所有的账单,退掉报纸杂志,关好暖气电灯,收拾好一切,准备不麻烦任何人的去死。

第一次,他选择上吊自杀,正准备在客厅屋顶钉个挂钩,新搬来的邻居开拖车撞坏了他的邮筒,刺耳的长声让他只好出来处理一切,还勉为其难替邻居停好了拖车。结果,邻居家的外国主妇兼孕妇带两个女儿给他送了盒藏红花鸡肉饭;

第二次,他正在钉挂钩,外国孕妇带着女儿又来送蛋糕、借梯子扳手,老邻居兼不相往来很久的老朋友太太来求帮忙修暖气。他怒气冲冲的打发了,回家继续钉挂钩,上吊,结果绳子断了,他掉了下来。自杀不成,他决定先去老朋友家修暖气,自杀的事以后再说;

第三次,他找了根管子,把自己关在车里,准备导入尾气自杀,又被外国孕妇打断,要他开车送她和女儿去医院,看从梯子上跌下来的丈夫;

第四次,他准备卧轨,结果在车站救了名急病发作跌入铁轨的男人,还被记者追着要报道他;

第五次,他准备吞安眠药自杀,但他被迫救助的流浪猫,被小区的一家狗主人欺负,他只好出来解围;

第六次,他找出了岳父的猎枪,这次的结果是收留了一个被父亲赶出家门的同性恋者……

002黑白人生

在欧维不停尝试自杀的过程中,总是会回想起自己的一生的黑与白,以及妻子的彩色与光。

7岁,他在化工厂工作的母亲因肺痨去世。

16岁,他在铁道工作的父亲被失控出轨的车厢撞死。

18岁,他因为拒不指证别人,却被别人诬陷丢了铁道工的工作,成为一名夜班清洁工;政府要征收他父母留下的房子地皮,他拒绝,自学修缮了房屋。一日邻居大火,他不顾自己的房子,冲进火场救出了老人和孙子,消防队为了推诿责任延迟灭火,他的房子被烧成废墟。而后,不得不在政府的征收合同上签字。

后来,他试图参军,体能高分,但被检查出来心脏先天缺陷,被免除所有兵役。他尽了最大努力去争取,被告知“规矩就是规矩”,无济于事。

几个月后,他在火车上遇到了他后来的妻子索雅,明艳动人,热情温暖。他找理由陪着她坐了三个月火车,直到她主动提出一起吃饭,然后他们在一起了。在索雅的鼓励下,他拿下了工程学位,在建筑公司找到了工作,一干就是43年。

他和妻子搬进了新房子,有了新朋友,索雅很快有了身孕,生产之前他们去西班牙旅行,在回来的路上,大巴车车祸,他们失去了未降生的孩子,索雅的余生也只能依靠轮椅行动。

欧维满腔怒火,给西班牙政府写信,给瑞典政府、警察、法院写信,没有任何结果。几个月后的一天夜里,索雅对欧维说,“够了,亲爱的欧维”。

第二天,欧维到索雅的学校,亲手修建了政府拒绝修建的残疾人坡道。在那里,索雅为先后教授了上千个多动症患儿。

55岁那年,索雅患了癌症,但仍坚持工作。直到第四年不得不病退回家。但仍给每个学生写了长信,鼓励他们想找人说话时来找她。她说,“上帝把我的孩子带走了,我亲爱的欧维,但他又给了我一千多个。”

索雅是欧维生活的唯一目标,生命的唯一色彩。索雅去世了,他也要随之而去。直到一对生活的乱七八糟的夫妇和两个女儿搬到隔壁,撞坏了他的邮筒。

003善良正直丰富

欧维是个善良的人。父亲告诉欧维,“我们家不打架,无论是和自己人还是外人。”欧维始终恪守着规则,工作努力,自食其力,遇到不平事会勇敢的站出来;

欧维是个正直的人。父亲教导他,“我们不是到处讲别人闲话的人”。于是哪怕被诬陷丢了工作,也不肯揭发别人。但也因此赢得别人的尊重,相信他的人品,会帮助再找一份工作;

欧维是个丰富的人。父亲喜欢研究发动机,总是教欧维汽车的机械原理和零件功能。长大后他最喜欢做的也是拆解汽车、修理东西、建造房屋,做各种实实在在的事情。也因此,他给予了身边很多人实实在在的帮助。

哪怕他的人生中经历了那么多不公和厄运,虽然有着阴沉、尖锐、刻薄的表象,内里依然保留着善良正直丰富的赤子之心,“对正义、道德、勤劳以及一个对错分明的世界深信不疑”。

索雅的朋友问过她,为什么选欧维,索雅说“大多数人逃离火场,但欧维这样男人冲向火场。”

在欧维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决定追随索雅而去的过程中,他教会了邻居孕妇开车,帮助一个年轻人修自行车去追小女朋友,与半身不遂的老朋友和解并成功拒绝了来接他的福利院工作者,促成了同性恋者与父亲的和解。他收到了车站男人的感谢信和全家福,收养了小区里的流浪猫,有了邻居家两个“外孙女”,他居住的小区变得生机勃勃,他的生活又重新充满了色彩。

最后他因心脏病去世,他交代“不要围观、不用飘带”,但葬礼仍来了300多人。终其一生,他以为只要过好自己就好了,但他其实影响了很多人。索雅是他生命中的光,他也成为了很多人生命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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