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2018-2-26

今天读了茨威格《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背后发凉。

一方面为这个女人惋惜,另一方面,既惊骇于她的苟且扭曲,更惊骇于这种畸形的心理在我身上同样能找到踪迹。虽说小说反应的是女人的常态,但也因为其小说的本质而夸张夸大。但是之于我,我知道我完全可能做出与着同等甚至更加“变态”的事——它比之我,不算夸张的了。

其实我也不喜欢用“变态”去形容,徒然增加对自己的厌恶愧疚与无力感,但是我也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加贴切的词语。单单最为一个局外人来看,我是很不喜欢这种心态,把自己卑微到连一颗尘埃都不算,疯狂所喜爱的只是跪下跌下后仰视的幻影。或许暗恋的人都是卑微的,或许不够卑微的暗恋是因为爱的不深,暗恋总是莫名让我想到吃土,百年孤独里偷偷吃土的丽贝卡。那种不愿意被人发现的所做的苟且,就像多年不经曝晒的毯子掀开下的发霉潮湿虫子刺鼻。

写到这里突然发现我是多么厌恶自己。厌恶自己的心态,性格,性情。丽贝卡背着别人吃土,但是或许她没有背着自己吃土。而我是背着所有人吃土,包括自己。

这几天情绪波动有点大。大概内心太空,所以才能如此频繁上蹿下跳。思维上的千丝万缕和嘴里寥寥几撇对比强烈,就像前苏联的重工业和轻工业。

或许真的死了能解脱吧。但是自杀是最最不负责的行为了,即使生前能安顿好所有利益相关者(这点就几乎是不可能的),死后还有遗嘱遗产葬礼一系列事麻烦别人,真真“留下一堆烂摊子”。更何况还要被不明情理的人嚼舌头,什么年轻人太脆弱了受点委屈就要去死,什么现在小孩太不懂事了怎么这样对待父母,诸如此类,也是够烦的。现在预防犯罪的一个方法是通过安检之类的提高犯罪成本,而道德舆论则很有效的提高了自杀成本——特别是在中国这中人们脸皮薄而道德舆论又占主导的地方。

或许比较理想的方法是快刀斩乱麻:来一场或是地震或是大火之类的灾害,被动自杀。舆论也怪不到我头上,处理的麻烦事也湮没于救灾善后的大潮流中,什么都没有了,也落个干净。但是这样未免太自私了,为了自己的一点破事要拉着好多别人一起死,太不厚道。

每每整理那些衣物,对于那些或是冲动或是看走眼或是脑子进水的产物,总有一种想一把火烧了的冲动。其实不管是整理衣服的时候了,任何收拾整理的时候都或多或少冒出这种想法。归根结底还是不负责的反应:一把火烧了就是什么都没了,不用再操心费事,眼不见为净。

整个人还是太消极了些,也太深居简出了些,有种步入老年生活的感觉。整个人都是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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